凌风歌

第二十五章:欲加之罪

曹少吉一见祁钰,便要施礼,被祁钰一手挡住,斥道:“你东厂胡作非为,到处横肇事端,我本不想插手,只是这三位女人乃是我老友,你要抓人,便干脆将我一块儿抓了罢。”曹少吉双手一拱歉然道:“部属不敢,部属奉厂公之命,缉捕太湖贼寇,不知.......”

林思雨道:“你来几天就嫌累,我和楚师姐但是呆了很多光阴了,不过你既然如许说,我倒是不反对的。”聂玲儿听她一说,顿时欢乐起来,笑嘻嘻道:“哇,林师姐,我本日才发明,你怎地这么美呢。”林思雨知她打趣,也反面她辩论。

他直呼王振老贼,便是一点也没将他放在眼中。曹少吉侧眼一扫,只见屋外站着四名带刀保护,紧握刀柄,神情庄严。知本日之事已不成为,忙低眉扎眼道:“部属不敢,部属这便撤走。”他见风使舵极快,向那老者递个眼色,便回身而出,那老者心有不甘,他虽不认得祁钰,但见曹少吉这般作为,便知此人不是朝中权贵,便是背景极大,怒看那侍从一眼,“哼”了一声,恨恨而去。

他说话尖声尖气,冷酷刺耳,直听得三女双臂发紧,平空生出一身鸡皮疙瘩来。还是楚怀云较为平静,道:“不知几位要找何人,我姐妹三人初到此地,只为救苦扶危,从未惹事生非,几位莫非找错处所了?”那老者抬手一挥道:“少装傻卖乖,那姓冷的小子呢,让他出来发言。他私通太湖贼寇,为其传信递话,本日便要将他缉捕归案。”

三人抱定重视,楚怀云便道:“你们要找之人,早已分开此地,至于去到那边,我们也不晓得。”那老者瞧向聂玲儿,轻视一笑道:“你可贵也不晓得?他不是你师兄吗,我性子急,你再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聂玲儿道:“师兄又如何,男女有别,天然有所隔阂,我又不能每天跟着他,谁晓得他去了那里。”

他话还未完,便被祁钰打断,“厂公?哼,好大的架子,他王振为非作歹,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此次私巡,我只见太湖水寨周济公众,救灾济世,却不知你说的贼寇又是何人?此次太湖大水,王振老贼谎报灾情,我归去自会找他算账,你如还敢肇事,我便将你拿了,一同查办。”

常婉望着那一道白影渐行渐远,不由长舒一口气,蓉儿问道:“掌柜的,我们接下来如何办?”常婉道:“韩大哥说寨中或有特工,如他说的无误,只怕此地也不能再待,从现在起‘斑斓阁’就此关门停业。你顿时叮咛阁中绣娘,每人发放银两,全数遣送回家,一个也不要留,越快越好。”蓉儿又道:“七寨主重伤在身,他如何办?”常婉微微苦笑道:“只能委曲他了,后院有俩马车,我带他先走,你办完工作后便来城西与我汇合,处所你是晓得的,重视别露了行迹。”蓉儿承诺一声,从速去了。

林思雨隔聂玲儿比来,已然蓄势待发,正欲上前,便在这时,只听门外一声大喝“休得无礼”一道身影奔驰而来,那影子当中挟着一道白光闪电般扑向那老者。那老者见有人来袭,折身一转,反手一掌击出,卷起一道掌风,没入那影子当中。

那老者行走江湖不知多少,怎能听不出来,‘嚯’地站起,口中喝到:“找死”便要脱手,这时之见那高瘦面白之人手臂一伸,便将他拦下。口中道:“几位女人,我等并非要来肇事,而是要来找一小我,只要你们说出此人下落,我等立马就走。”

那人进屋以后,只见阁中空空荡荡,却不见人影踪迹,暗骂一声,便命人到处搜刮。世人翻箱倒柜,莫说抽屉衣橱,就连花瓶痰盂也一样不漏,东翻西找好一阵,均一无所获。目睹无果,只得怏怏拜别。

却说楚怀云、林思雨、聂玲儿三人在洛水船埠诊病,没了太湖水寨帮手,场面顿时冷僻了很多。再加上这几日来诊病之人越来越少,便渐渐安逸下来。聂玲儿爬在桌上,无精打采,托着腮帮嘟噜道:“来这姑苏城这些光阴,每日忙里忙外,都没好生耍过。现在既然不忙,不如......”说到这里,顿时面前一亮,望着楚怀云和林思雨道:“不如,明儿个我们出去玩耍一天,如何样?”

三人一进屋来,环顾一周,便当堂坐下。聂玲儿见他三人,只道是来诊病抓药的,便道:“三位实在抱愧,今儿本药铺停业,如需诊病,可到......”她话还未完,便被那老者打断:“小女人,几日不见,你可还记得老夫?”

岂料那影子毫不断歇,影中透出一把单刀‘唰’‘唰’‘唰’砍出三道白光,那老者见来人刀势凶悍,不敢硬接,双脚一顿,后退一步,岂料那人又是三刀劈出,刀锋凌冽,锐不成当,又把那老者逼退数步。待那老者退出林思雨一丈开外,那人才停手不攻。林思雨一看,本来此人恰是昨日早上来看病的那位公子的侍从。

待安设好统统,蓉儿便在门前挂出停业牌,留下一名老仆按期来打扫天井后便悄声分开,刚转过街角,便听得背后一阵鼓噪,侧头一看,果见一队人马直奔‘斑斓阁’而来。那领头之人,身材高大,黑巾蒙面,见‘斑斓阁’大门舒展,不由眉头一皱。抬手一刀,便将铁锁砍下,率众而入。蓉儿不敢久留,低头侧身,只怕被瞧破行迹,见那人砍锁进屋,也不睬会,扭头从速走了。

聂玲儿听她同意,喝彩雀跃,镇静不已,道:“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现在西施定是醉的起不来了,不过姑苏台必然还在,明日我们去看看姑苏台如何?我但是想去好久了呢。”两人听她还背出诗文来,不由相视一笑。聂玲儿说完,忽感觉少些甚么,顿时神采一暗,道:“如果冷师兄在,就好了。”

第二日,晨光初露,太湖之上一层稀淡薄雾,烟波漂忽,阳光至山前斜射此中,如水笼含沙,倒是可贵的好气候。三女早早便清算伏贴,正欲出门玩耍,却在此时,药铺当中出去三人,打前之人高高瘦瘦,头脸刚正,面色冷白,前面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面色阴沉,少的神情傲慢。

她说完一顿,见那老者面色不善,又骂道“老怪物,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恐吓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她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日和冷凌秋一起逃脱之时,颇显狼狈,心中已是耿耿于怀,本日正面相迎,倒也没输气势。

那高瘦之人听她一说,哼了一声,从腰间解下腰牌一亮,道:“鄙人乃东厂掌刑千户曹少吉,本日受命缉捕太湖余党,如有知情不报,用心藏匿者,罪当连坐。”说完收起腰牌,又道:“几位女人如果知其下落,最好说出来,我问他句话便是,如若不然,便只好请几位跟我回衙门一趟,到时免不得会受些皮肉之苦,几位可想清楚了。”他见三女年纪悄悄,故而连哄带胁,只需冷凌秋一呈现,还怕他能飞了不成。

聂玲儿一怔,定睛一瞧,顿时呼出一口寒气。本来此人恰是那日在枫桥镇追截陆封之人,那日替陆封送信,和他远远见过一次,却不知他如何找到此处。心道:“这下可有费事了。”楚怀云见聂玲儿面色不对,接口道:“你是何人,不知到此,所谓何事?”

曹少吉见三女咬死不说,也动了真怒,道:“三位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等,不懂怜香惜玉了。”说完手掌一挥,那老者早已按捺不住,见曹少吉命令拿人,双掌一错,直奔聂玲儿而去。

聂玲儿听他指名点姓,只怕本日不能善了,对楚怀云悄声道:“这便是那日追杀陆封,反对冷师兄的人。”楚怀云一听,便已知大抵,她不慌不忙道:“缉捕归案?这么说,你们是官府的人了?那可有腰牌、文书?可不能凭一句私通贼寇,便可肆意妄为。”

那老者被人逼得险象环生,怒不成遏,大呼道:“背后偷袭,要脸不要?”那侍从却不答话,只单刀抱胸,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这时只见那侍从身后缓缓走出一人,双手倒背,悄悄说到:“倚大欺小,要脸不要?”说完转头对林思雨微微一笑道:“林女人,我们又见面了。”恰是祁钰。

楚怀云少见她两人能达成分歧。想起她和林思雨自向来此地后,便每日忙繁忙碌,确切少有闲暇。聂玲儿本日一说,倒也非常合意。便道:“瞧你两个欢畅样儿,我若不承诺,只怕你们不在内心骂我千遍才怪。此次行医太湖,也算功德美满,我也筹算这几日出发回谷了。在走之前出去玩耍一番,也无不成。”

三女一听‘曹少吉’顿时心中哗然,这个名字对她们来讲并不陌生,因为她们心中都回想起那日在谷中‘凌云亭’,冷凌秋向他们报告畴昔的旧事来,虽说只讲过一次,但也足以记着这个给小师弟带来磨难的名字。只是造化弄人,五年前追捕杨僮,逼其跳崖的恰是此人,没想到本日冷凌秋初入江湖,改名换姓,这第一个找他倒霉的恰好又是此人。

三女互看一眼,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天然熟谙非常,一个眼神,一个行动,便已然洞悉对方心中所想,那便是,毫不能说出冷师弟行迹。即便是曹少吉并不晓得,冷凌秋便是昨日的杨僮,也不能说。

那老者嘿嘿嘲笑,道:“黄毛丫头,你还不配问老夫名号。交出那小子,不然要你都雅。”林思雨见他神情傲慢,心中有气,调侃道:“藏头露尾,连名都不敢提起,既然要来找我等小辈费事,何不干脆找块布来,把脸也一起挡了?”她话中有话,直骂他倚大欺小,不要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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