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歌

第四章:千年玄参

樊义按着蛇头,想要取下,岂推测那青蛇奋力一击,一张大口咬的稳稳铛铛,两颗獠牙直切入骨,樊义掰了几次才将其取下,顿时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义盗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为樊义包扎,幸亏随身带有伤药,樊义将伤药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风,又点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势。

樊瑾心道不好,低头往脚下一看,只见脚下踩着一朵红色小花,那花承圆形,乃是一颗颗小珠子似的花瓣构成,花下七张枝叶扇形排开,一根骨干直插地下。樊瑾正要低身细看,却听的樊义叫道:“瑾儿莫动。”本来樊义也发明异状,见樊瑾伤害,忙飞身下来,抽出铁剑护在樊瑾身前。樊瑾叫道:“爹,爹,我仿佛踩着个好东西呢。”

樊义见儿子意犹未尽,道:“瑾儿不成,万事皆有定命,你我父子二人能此一株,乃是机遇偶合而至,我们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一个贪字,所谓贪多不化,贪夫徇财说的便是这个事理,你须牢记。”樊瑾是懂非懂,见父亲执意不找,也只好作罢。他见蛇肉已烤的金黄,香气四溢,忙取下一坨,捧在手里吹了吹气,便一口咬下,怎料那蛇肉油脂未干,内里凉了,内里还是滚烫,直把樊瑾烫的哇哇乱叫,樊义却看的哈哈大笑。

那青花蟒一击不成,屈身再上,还没等白纹大蛇回过神来,又是一口朝白蛇七寸咬下。白蛇也不甘逞强,目睹青花蛇一张大口直扑过来,盘腰伸尾,一条巨尾便反抽过来,青花蛇正要到手,俄然面前一黑,一条大尾从天而降,正正抽在脑门上,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摇摇摆晃,不知东南西北。

樊瑾听的父亲讲授,也故意尝尝,因而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庞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谨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统统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本身取来木料,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渐渐将那玄参挖了出来。

那青蛇也是英勇,被樊义一剑削破肚腩,鲜血直流也不为所动,目睹白蛇被打的爬不起来,便点头晃脑,抖擞满身余力,一口向樊义手臂咬来,樊义也不所惧,剑尖一抖,看准青蛇七寸,一式‘捕风捉影’变削为砍,便向青蛇斩落。那青蛇扑的急快,樊义砍的也准,只听‘嗤’一声响,便见一蓬血雨喷洒开来。

樊瑾见父亲说的当真,一时哑然,想到真要喝血,顿时身子发麻。樊义见他踌躇,道:“你可别藐视这蛇血,那但是可贵之物呢。”说罢,左手抓起那青花大蟒,对着断头处用力一吸,一股殷红蛇血便被吸入口中。樊瑾见父亲喝的努力,也想尝尝,岂料那蛇血又腥又苦,难以下咽,喝了几口,实在忍耐不住,只好就此作罢。

两条大蟒打的不亦乐乎,树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转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樊瑾见两蛇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伏在地上,忖道: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日倒是两蛇打斗,我樊瑾来扒皮了。他见两蛇一动不动,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两蛇一丈开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两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只蛇眼死死盯着樊瑾脚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胁,随时都要扑将上来。

他父子俩本来是上山找玄参的,玄参花为红色,只是脚下这珠虽和玄参类似,倒是红色。樊瑾不敢确认,只得叫爹帮手。樊义向他脚下一看,笑道:“好小子,这何止是好东西,这但是天赐灵物,怪不得这两条大蟒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本来倒是因为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现在我父子俩还不能动它,须处理了面前这费事再说。”他见那两蛇目中凶光明灭,作势欲扑,只怕是要冒死。

樊瑾站在樊义身后,看得父亲剑法精美,正要喝采,怎推测那血雨当中一颗蛇头直飞樊义肩膀,忙叫道:“爹爹谨慎。”,樊义听的樊瑾叫唤,正要挥剑去挡,已然不及,只见那蛇头张着大嘴,好巧不巧,恰好一口咬在肩膀‘肩髎’穴上。樊义顿时感到右臂一阵酸麻,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樊瑾见的爹爹受伤,而那白蛇又在挣扎爬起,顿时怒上心头,跳畴昔一把按着蛇头,骑在白蛇七寸之上,手攥铁拳,拳如雨下,好一阵疾风骤雨,直把那白蛇打的眼眶迸裂,嘴角倾斜,眼看是不活了。

那玄参通体桔黄,约有一尺是非,壮如人形,根须富强,直挖的樊瑾喜笑容开,手舞足蹈。樊义受他传染,也暗自欢畅。虽不测受伤,却也感觉不枉此行。二人将玄参用布袋包了,一起烘烤蛇肉,只等肉熟后饱食一顿,再行下山。樊瑾看那肥硕蛇肉直烤的滋滋冒油,对樊义道:“爹,这山上必然不但这一株玄参吧,归正和师叔约定时候另有一日,不如我们再去寻觅,说不好还能再找一株呢。”

樊义见儿子受不得这腥苦之味,便道:“这蛇血可祛风除湿,祛病强身,乃是大补之物,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讲,尤其贵重,你受不了这个腥味也行,这蛇身上另有件宝贝,比这血的服从更好,你可想尝尝?”樊瑾道:“但是这蛇胆么?”樊义点头道:“恰是此物,这蛇胆不腥不苦,服用可明目通窍,静气凝神,是蛇身上最好的宝贝。”

樊义见樊瑾面色愁苦,心有恹恹。恐怕樊瑾难过,忙道:“瑾儿别难过,这大蟒固然凶暴,倒是无毒,我这只是皮外伤罢了,涵养两日便可病愈。”樊瑾一脸苦相,道:“这两牲口,敢咬我老爹,看我不喝你血,吃你肉。”樊义见樊瑾肝火难平,笑道:“你要喝它血,怎地还不去?”

白纹大蛇见一击胜利,那能放过这等大好良机,屈身一弹,一口咬在青花蛇身之上。青花蛇固然吃了个大亏,身形倒是比白蛇要粗要大,见白蛇又扑过来,便顺势缠在白蛇身上,诡计以身形上风绞杀白蛇。两蛇你绞我缠,你抽我咬,顿时便绞在一起,厮杀起来。

樊瑾见两蛇又要开打,忙目不转睛的望向空中,哪知两蛇就此虎视眈眈的对持了近一个时候,眼睛都望得酸痛,这两活物竟然还是纹风不动,不由有些泄气。刚想伸手揉揉眼睑,那知那白纹大蛇俄然“咻”的一声,伸开大口向青花蟒蛇扑去。那青花蟒蛇临危不惧,待白蛇刚扑过来,一下伸出巨尾,“啪”的一下向白蛇头上击去,那白蛇也识的短长,赶紧缩头躲过,岂料青花蛇顺水推舟,等白蛇刚缩到一半,便伸开獠牙顺势扑了上去,白纹大蛇目睹是躲不过了,说时迟,当时快,白蛇当场一滚,堪堪让开了青花大蟒的一击。

正想转头望去,只听身边一向风响,本来樊义后发先至,早已在他身边坐下。父子二人刚稳下身形,便见刚才那青花巨蟒缠着一条白纹大蛇从崖边一个土坯上翻滚下来。樊瑾见又一条大蟒出来,从速收敛气味,纹丝不动坐在树上,实则心中倒是冲动万分,这等蟒蛇打斗的趣事,他但是前所未见的。

只见两条巨蟒刚滚落下来,便已分开。那青花蟒蛇,缩头屈身,一条大尾拍得地上“啪啪”连连直响,仿佛刚才落了下风,心有不甘。而那白纹巨蛇,举头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却胜在矫捷多变,也似没将青花大蛇放在眼内。两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对持起来。

本来这两条大蟒恰是为此花而来,此花便是参花,别名‘神草花’,千年不谢,初开时为紫色小花,百年以后,经雨露沁润由紫转红,五百年后集六合精华,雾绡烟縠滋养再由红转白。这斑白里透青,蕊瓣圆润饱满,只怕是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须恰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寒蜩玄参。那两只大蟒长年游弋于深山大泽,天然也是识货之物。目睹到手的东西俄然被别人抢占,自是心头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樊义见那青花巨蟒越行越远,只怕跟丢,便手握铁剑,拉着樊瑾悄悄跟去。一起蹑手蹑脚,走未几时,便行至山崖,樊义正要伏地检察蟒蛇去处,忽闻声火线土石一阵哗哗作响,跟着便是一阵抽打枝叶的嗖嗖声。从速向樊瑾打个手势,指向崖边一棵大树,樊瑾会心,发挥轻功,纵身跃起,一把抓住树干,轻飘飘的落在树枝上。

樊义见两蛇开端时水火不容,打的难舍难分,现在却同仇敌忾,一左一右向他俩人包抄过来,早就凝神防备,‘苍松劲’随心所动,劲布满身。一把铁剑横于身前,护住面门,只等两蛇来攻。那两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只是现在见敬爱之物被别人篡夺,岂能善罢甘休。

那青蛇尤其暴躁,见樊义不动,便伸开大口现出獠牙,嗖的一声向樊义扑了过来,白蛇见青蛇抢攻,也不逞强,盘腰摆尾,如离弦之箭冲向樊义面门。两条大蛇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扑了过来。樊义早有防备,见两蛇过来,右手一招‘风拂杨柳’削向青蛇,左手一招‘巨灵开山’直打白蛇头颅,那白蛇虽猛,到底也是凡物,怎禁得起樊义这等江湖豪客一拳,拳未及身,一股刚猛拳风已劈面而至,直把它打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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