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昏迷不醒
素问问灵枢:“那夫人手臂上,残剩的三十五条疤,是那里来的?”
灵枢张了张嘴,想要说些甚么,男人薄怒的声音俄然传来。
灵枢行动轻柔的给萧瑟如的伤口换上洁净的纱布,轻叹着摇了点头:“我也不晓得,夫人她……也从未和我提过……”
素问在帮萧瑟如熬药,一面拭泪一面问灵枢“夫人昏倒着,一碗药灌下去光是流就流了大半出来,这药底子就灌不下去,夫人的病……会不会好不了了……”
高烧持续烧了五日才退,萧瑟如一向处于半梦半昏倒的状况。素问与灵枢叫不醒她,一面听着她痛苦的说着胡话,一面堕泪。
温瑾月朔步一步,向病榻上的萧瑟如走去,每走一步,那声音都似踩在两个丫环心尖上,吓得她们跪在地上颤抖。
但是没有。
门被人从外向内没好气地推开,风雪呼呼惯了出去,男人伟岸的身影缓缓踏了迩来,暴露一张棱角清楚的冷峻的脸。
素问哭着又问:“灵枢,你看到夫人手臂上的伤疤了吗?”
“我不明白为甚么,陆蜜斯和夫人都是侯爷的女人,侯爷待陆蜜斯和夫人,确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素问吸了吸鼻涕,“明显夫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侯爷为甚么总让她受委曲……”
她们不晓得方才的对话被温瑾初听去了多少,但想到温瑾初平时对待萧瑟如的残戾模样,灵枢和素问乃至觉得,温瑾初会一怒之下仗杀了她们两个在背后群情主子闲话的丫环。
温瑾初在萧瑟如身边坐下,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她这是又睡畴昔了?”
“她昏倒了五日?!”温瑾初语气刹时降落下来,寒冰的眸子扫向颤栗的灵枢:“你说,萧瑟如到现在还没有醒?”
灵枢背后满是盗汗,风一吹冷得她更是颤栗,她对温瑾初回禀:“禀侯爷,夫人她昏倒了将近五日,未曾转醒……”
灵枢在帮萧瑟如手上的伤口换药,皱着眉头:“别瞎扯!夫人会挺过来的!之前那么多事,身上的伤,心上的伤,夫人不都挺过来了?”
素问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跑到温瑾初面前跪下,哀告道:“侯爷,求求您救救夫人吧!夫人高烧不退,药也喂不出来,手臂上的伤口不知因何启事,就算涂了药,还是往外渗着脓血,底子止不住!”
“侯爷!”二人仓猝跪下,冲温瑾月朔拜:“奴婢拜见侯爷!”
“那天我给夫人换药的时候,数过了,算上最新的这个伤口,一共是四十七条伤疤。”素问蹲在药炉前,面露迷惑,“陆蜜斯是上一年初春的时候中的毒,每个月二十五日,夫人都要去帮陆蜜斯换血,加上……加上这个月的两次,恰好是十二次,也就是一年的次数。”
“萧瑟如嫁与本侯做夫人,莫非还委曲了她不成?”
那人一身玄色长袍,气度华贵,让人不敢多看一眼,不是平阳侯温瑾初,又会是哪个?
“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刀疤充满了全部左臂,现在又被一道长而狰狞的新伤贯穿覆盖,千疮百孔的左臂与光滑白嫩的右臂构成光鲜的对比。
灵枢手上的行动顿了一下,她想到萧瑟如惨白的苦笑,以及她自嘲般说的那句:“因为,他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