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围剿黑水

190年，七月月朔，中午

甘宁紧随厥后，笑得张扬：“我们的舰队已在章安外海堆积，等候信号。一旦行动开端，他们就能直扑船埠，截杀黑水帮水路逃兵。”

血腥味扑鼻而来。

无影鼠轻声道：“更何况，他们背后的倭岛与‘鬼鲸’仍未摸清真假，此战毫不能轻敌。”

几具布衣的尸身横陈在二楼大堂，血泊尚未干透，鲜红刺目。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衣物，刀砍斧劈的陈迹清楚可见，明显这些人昨夜成了黑水帮的乐子，而后被随便宰杀，弃之如狗。

由拳·南门官道

遁地鼠则是贴着墙边低伏蒲伏，开端在酒楼四周排查隧道入口。他嗅觉活络，熟知各种藏匿途径，特别是这类逃亡之徒堆积的处所，极有能够发掘逃生通道。

两艘巍峨楼船停靠在船埠中心，每艘载兵三百余人，桅杆上大纛招展，红色旗号猎猎翻飞。斗舰十余艘摆列两侧，蒙冲、兵舰、走舸等战船严阵以待，船面上甲士肃立，刀枪寒光映日，全部舰队蓄势待发，阵容浩大。

太史慈、甘宁身披轻甲，立于楼船船首，目光扫视船埠，眼神锋利如刀。

不远处，蹄声渐近，雾气中模糊闪现出一支步队，甲胄的寒光在昏黄中闪动，半晌后，人影渐显。太史慈、甘宁各率百余江东兵士策马而来，战马喘着粗气，踏碎晨雾。

两路雄师，正奔赴章安，杀机已然逼近。

章安·北门外

“解缆！”

“无尘兄！”太史慈率先勒马留步，跳上马来，语气降落：“江东兵三百已至，各携短弓利刃，精锐皆选。”

许褚哈哈一笑，附和志：“对！先剁了这群人渣，其他的到时候再渐渐审。”

而在角落处，七八名衣衫不整的女人伸直在墙角，瑟瑟颤栗，双眼无神，浑身充满淤青，明显是被黑水帮的强盗践踏折磨了一夜。

阳光洒落，马蹄踏碎灰尘，卷刮风声吼怒。

靠墙的几个包厢，门大多虚掩，模糊能看到屋内混乱的被褥，零零散散躺着几名黑水帮的喽啰，昨夜狂欢后沉沉入眠。

嬴无尘目光扫过世人，沉声道：“大抵环境便是如此。黑水帮的背景已有所查明，但关于倭岛的详细环境，天机阁手中也独一名置方向的谍报，至于‘鬼鲸’究竟是何方权势，目前仍旧是谜。”

太史慈悄悄点头，目光如鹰隼般锋利：“伯符已允调兵，前锋营千余人随时可动。我与兴霸率舰队出海，水陆并进，务必一战荡平黑水帮。”

帐内氛围凝重，案上的舆图摊开，倭岛、章安、黑水帮的据点一一标注，线条交叉，勾画出一场即将展开的围歼行动。

“嘿！一边是江东水军，海上碾压！一边是我们这群兄弟，陆地截杀！黑水帮这回怕是插翅难逃！”遁地鼠镇静地搓了搓手，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飞天鼠眼中闪过一抹阴冷，攥紧了藏在袖中的飞爪。

嬴无尘目光沉寂，缓缓点头：“水军自海路逼近，我等自陆路策应。两端包抄，以最快速率剿除此患。”

190年，七月初三，卯时

太史慈一挥手：“传令前锋营，全军整备，马上解缆！”

大雾满盈在章安镇四周，远山被一层淡淡的灰红色淹没，模糊约约只能见到恍惚的表面。雾气顺着官道蜿蜒而上，连城墙的表面都被淹没了一半，城门楼的旗号被湿气浸润，沉沉垂落。

嬴无尘策马前行，目光望向远方，声音沉稳：“黑水帮的死期到了。但我们要做的，不但是剿除他们，还要弄清他们背后的水到底有多深。”

水军大营内，战鼓轰鸣，号角声响彻云霄。船埠上人影绰绰，甲士披甲执戈，刀枪森然，列队待命。船桅矗立，战舰整齐摆列，江风拂过，旗号猎猎作响，映托着江水上肃杀的氛围。

“那就解缆吧！”甘宁蓦地起家，战意盎然，“兵贵神速，黑水帮的人还觉得本身清闲，我们就让他们晓得，甚么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

甘宁坐在一旁，手指敲着刀柄，闻言不耐烦地嗤笑：“管他娘的，先把黑水帮灭了再说！鬼鲸是谁，到了再拷问他们的人不就晓得了？”

太史慈沉声道：“务必谨慎。”

与此同时，嬴无尘、许褚与洛阳五鼠则自陆路解缆。世人骑乘健马，快马疾行，扬起滚滚灰尘。

嬴无尘点头，翻身上马，率洛阳五鼠往安然酒楼方向驰去。

由拳·江东船埠

飞天鼠神采沉着，沉声道：“别掉以轻心。黑水帮虽是群匪寇，但能在本地占有多年，一定没有手腕。”

飞天鼠向嬴无尘微一点头，身形如燕般跃起，踩着隔壁平房的屋檐借力，再轻巧无声地跃上了酒楼二层，伏在窗外窥测动静。

晨雾未散，街道仍沉浸在凌晨的喧闹当中，唯有安然酒楼里，还残存着昨夜喧哗后的余音。

嬴无尘环顾世人，最后说道：“我会带洛阳五鼠，先去安然酒楼探查黑水帮的意向，摸清他们是否已有发觉。等城内战局起时，我等再作变动。”

许褚重重一拍拳头，咧嘴笑道：“这活儿交给我，放心！”

凌晨，迷雾覆盖。

几名看似首级的人横七竖八地睡在丰富的垫子上，刀枪顺手丢在一旁，地上酒坛滚落，一片狼籍。明显昨夜折腾至深夜，才堆在一起熟睡。

嬴无尘淡淡一笑，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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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堂内，地上散落着酒坛碎片，几张桌椅歪倒在地，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逃亡之徒——有的趴在桌上，有的靠在柱边，有的干脆席地而睡，睡相不堪，鼾声此起彼伏。

飞天鼠眯起眼，持续扫视，目光落在最深处那间最大的包厢。

嬴无尘与洛阳五鼠暗藏于暗巷中，目光透过陈旧的木栏，扫向那座占有整条街一半宽度的酒楼。酒楼门口倒着几个喝得烂醉的黑水帮喽啰，靠着门槛打着呼噜，手里还拽着酒壶，氛围中稠浊着酒气、汗味，乃至带着些许血腥气味。

嬴无尘微微点头，目光沉稳：“遵循打算，你们分头行动。子义率兵由西门进，兴霸从南门，而仲康兄则从北门。”

由拳·江东水军大营·主帐

一声令下，战鼓轰鸣，海员们拉起缆绳，巨帆低垂，舰队缓缓驶离船埠，破浪而行，向着章安方向奔驰而去。

半晌后，飞天鼠从窗外探头窥视，酒楼二楼的景象映入视线——

身后，许褚翻身上马，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鬼气候，走两步都能撞墙，恰好还要兵戈。”

章安·安然酒楼外暗巷

七月月朔·午后

190年，七月初三，辰时

这群牲口，公然死不敷惜。

嬴无尘立于城外，身披玄色轻裘，悄悄望着面前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