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文华书坊

他的指节在桌案上悄悄敲击，俄然嗤笑一声：“董太师手中的残本，才方才稳住，秦皇血脉竟然也现身了……看来，宝藏的奥妙，又近了一步。”

他将卷轴藏于怀中，衣袖一甩，敏捷从书坊后门掠出，消逝在夜色当中。

跪在堂下的，是都卫府的黑甲校尉，低垂着头，语气沉重：“大人，属劣等已封闭了酒馆地点地区，但那人……仿佛是江湖中的高人，等闲杀了黄统领后，便消逝无踪。”

洛阳的夜风还是酷寒，但嬴无尘的目光却愈发果断。

夜风卷过，寒气砭骨，洛阳城中一片死寂。

“莫非，他们的‘天书’，真是由残本演变而来？”

书坊内，暗淡潮湿，氛围中满盈着霉味。书架歪倾斜斜，散落着陈旧的书卷，大多数已经腐朽，纸张泛黄，笔迹恍惚。嬴无尘的目光在房间里游走，终究停在角落的一张案台上。

“此前在吴郡寻得线索，指引我至此。或许，这里能揭露更多奥妙。”嬴无尘推开门，悄悄踏入暗影当中。

“牛辅公然不肯放过任何机遇……可惜，你们还是慢了一步。”

他抬起眼，目光锋利地扫向一旁的谋士。

“砰！”

他微微一怔，目光明灭：“承平……？这与黄巾军的《承平清领法》有关？”

卷轴的一角微微展开，暴露篆体古字。

嬴无尘目光一凛，敏捷将卷轴收好，身形如鬼怪般跃入暗影。

嬴无尘的身影悄悄呈现在东城的一条阴暗街巷中。他站在一间陈旧的书坊前，借着微小的月光，能看到门口挂着一块班驳的旧匾，上书“文华书坊”四个字。

黑甲兵士们在书坊内翻找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为首的兵士皱眉，低声道：“看来目标已经分开，去处牛大人汇报。”

嬴无尘走上前，伸手揭开卷轴，借着月光细细核阅。笔墨已被光阴腐蚀大半，但他还是能辨认出此中几个字——

那人是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目工夫冷，拱手道：“大人，据访拿司的人回报此人腰佩玄皇刀，脱手凌厉，恐怕是与秦皇后嗣有关的江湖隐士。”

“承平……”

但他并未挑选直接分开洛阳，而是沿着巷弄深处，朝着城东而去。

案台上，摆放着一本泛黄的卷轴。

牛辅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嘲笑：“秦皇后嗣……玄皇刀本应失传，本日竟然重现江湖？”

金红交映的大殿内，一道魁伟的身影端坐在高堂之上，满脸阴鸷。牛辅，董卓麾下亲信大将，也是都卫府的实际统领。他的手掌缓缓摩挲着刀柄，目光冰冷而伤害。

“是！”

这家书坊早已烧毁多年，门窗腐朽，充满灰尘，仿佛随时都会倾圮。但嬴无尘晓得，大要上的荒废，常常是袒护真正奥妙的最好体例。

嬴无尘屏住呼吸，埋没在书架暗影当中，手悄悄搭在玄皇刀柄上，察看着这些兵士的一举一动。

“都卫府的行动，比我料想的更快。”嬴无尘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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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无尘没有转头，只是加快脚步。他晓得，本身在风来酒馆的一战，已然轰动了都卫府，而洛阳这类深陷军阀掌控的城池，毫不会等闲放过一个来源不明的妙手。更何况，他手中的玄皇刀，已透露了他的身份。

洛阳都卫府，灯火透明。

他随即一拍桌案，沉声道：“传令下去，封闭全城，统统城门设卡，务必将此人活捉！”

既然黄巾军的天书与残本有关，下一步，便是前去青州。

“封闭四周，不准放走任何人！”

他正要细心翻阅，俄然——

待他们分开，嬴无尘才缓缓走出暗影，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牛辅冷哼一声，端起案前的铜杯，一饮而尽，砰地一声放下：“洛阳城中，竟另有如此胆小之徒？竟敢当街杀我都卫府的人？”

嬴无尘穿行于其间，脚步轻缓无声，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是寒夜中一抹活动的幽影。他的玄皇刀悄悄挂在腰间，刀鞘微微闲逛，收回一丝如有若无的碰撞声。身后，酒馆已被黑甲兵士完整包抄，模糊传来兵士的低声喝令。

昏黄的灯火零散闪动，映照着湿滑的石板路，街道绝顶的巷弄幽深，仿佛一张张吞噬生人的暗中之口。

《承平清领法》，传说是黄巾军的立教之本，记录着“天公将军”张角的密法。但嬴无尘清楚，《承平清领法》与《品德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黄巾军奉之为“天书”，而此中的核心，极有能够便是品德经残本的部分内容。

酒馆的抵触已经透露了行迹，而他必须抢先一步，找到更多关于《品德经》残本的线索。

洛阳城内，风云暗涌；青州大地，腥风将起。

书坊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数名黑甲兵士突入，为首的兵士目光冷厉，扫视四周，沉声道：“此处曾有人进入，搜！”

内里的街道上传来短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