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百捌拾肆章
谁知荆灵瞥一眼丰子都,嘿嘿冷哼数声,却摇了点头,说道:“我正且是来大不放心。”自怀里取出另一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放至丰子都嘴唇边,喝道:“要留小命的便给我吞下去。”丰子都虽知本身百毒不侵,但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又岂敢胡乱去食荆灵身上所照顾着的东西?只是紧紧闭住那嘴巴,大摇特摇其头。
那粒药丸甫一入肚,登即化作一股寒气直冲胸臆,沿脖颈盘上口腔,久久呆滞不散。丰子都吃惊不已,仓猝极力欲去呼出那股寒气,却发觉嘴边肌肉竟然渐来麻痹,一条舌头反而越胀越大,渐渐竟塞满住全部腔口,再难来得吐出半个字音。如此这般,丰子都不由骇然变色,孰料不到此药丸毒性须为如此狠恶,连那万毒之王烈火冰蚕尚且制衡不住。
但是此际荆灵脸上倒是绽放着洋洋对劲的神采,悄悄拍一拍丰子都脑袋,说道:“倘若你好好地共同本女人一下,等我把那毒虫全捉了,本女人到时候天然饶你一条狗命。”说罢走到下风一块石面上悄悄坐落,瞪圆双眼只侧耳聆听。丰子都见状想道:“本来这小魔女真的是要在此处捕获蛇虫毒物来着。”念及蛇虫光滑丑恶,心底里登即有些惴惴不安,交兵不迭。果未几时,便听得四周草丛里簌簌作响,俄然三条吵嘴相间的毒蛇吐着红尖舌头,蜿蜒游出,而毒蛇前面更有无数狼肚蜘蛛以及花斑蝎虎。
荆灵在丰子都身上各处涂抹上无色有趣的药液结束,侧头想有一阵,轻叹说道:“你此人老是啰里噜苏,嘴巴管不住,恐怕招揽不来那些练功的介质。不可,我须得想个别例让你说不上话才可。”丰子都听言暗惊,恐怕这个小魔女另有甚么古怪法门要来施加在本身身上,仓猝叫道:“荆女人大可放心,我不出声就是。”
他却为不知,本来这颗药丸实非那诸毒物,是为荆灵本身异想天开,以百草山地底深层玄冰铺衬麻沸散交杂制予,所谓表甚参表,仅可临时凝血使之肿胀,作那麻痹之用罢了。这颗药丸既非毒物,丰子都体内万毒之王烈火冰蚕真气便来制衡不了。但是其又如何明白?惟就顷刻间徒增无穷之恐惶与惊奇。
丰子都忖道:“却不知这小魔女另有甚么希罕古怪的手腕使将出来?我本日既然不慎落在她手里,恐怕凶多吉少。”只悔恨本身,实在想不明白本身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制屈辱于荆灵此个小丫头。长叹一声,丰子都由不得心头是万分愤怒悲苦,惟自个儿把本身在心底深处狠狠地骂了个透辟。
荆灵嘲笑道:“须一时三刻毒不死你,怕甚么?”手上运劲捏开丰子都下颊,把那粒红色药丸塞进他嘴里,随即反手重重一掌击打在丰子都脑后盖骨上。丰子都惟觉一阵晕眩,破口骂道:“贼婆娘好暴虐……”却由不得咕嘟一声吞下了那粒药丸。荆灵见状,非常欢乐,鼓掌说道:“好了,如此这般我瞧你还能来讲上些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