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机缘都看见道侣在坑人

第75章 天澜星系【六】

修为堪堪相称于金丹前期顶峰的小修士顺手当作板砖丢出去的随身洞府撞上分神中期修士蓄势劈来的极品灵剑,竟然不过颤了几颤便出人料想地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傅真人自带转码技术,戚珃的话听在傅衍耳中便被翻译成了——夫君,我对你亦是“若独活,无宁死”的。

那箭快得乃至是让戚珃产生了一种“屈峻上赶着来做靶子”一样的错觉,三支箭,正中屈峻上中下三丹田,刹时毙命。

屈峻被三支箭钉在青山之上,没有血腥浑浊绿地,只有身上那因吞噬其元婴、元神及精血而变得浓翠欲滴、缠满藤蔓的箭尾,以及他那身行套。

相约之地尚在十丈以外,真元却已干枯。

戚珃御着祥云飞回肖遥璟的山谷时,肖遥璟正抱着一柄茶青色的弓坐在地上朝着他们的斜火线发楞。

戚珃顾不得去看屈峻的贪婪与狂喜,更顾不得分神去想这动静可否胜利震醒他家那闭关的便宜师父,立时连掐诀印,破钞一成真元催动山头大的随身洞府兜头压向屈峻,同时竭尽了余下两成真元,带着傅衍御着祥云,心无旁骛地朝着之前他们与肖遥璟相约之地疾射而去。

肖遥璟还是小妖精!

戚珃冷静抓住他家重伤道侣的爪子,眼尾嘴角出现最为纯良的笑:这厮害你强撑了这么久,看我坑不死他!

三个年青人举杯表示,各自啜了一口灵酒,相视而笑。

因果循环,自有天道,天道循环,自有定命。

*

屈峻稳住倒飞的身形,眼睛紧盯着挡了他剑势的小山头,嘴角狠恶颤栗!

若不然,戚珃也不敢拿它去砸屈峻的灵剑——洞府被一劈两半,惹怒便宜师父事小,罔送了他们夫夫二人的性命事大不是?

踏入相约之地的范围以内,戚珃便停下了脚步,无他,对于修士而言,他这点子武夫的轻身工夫所能窜匿的间隔实在不敷看,是以,有这工夫与其自觉奔逃,倒不如趁机规复些真元。

“屈氏一万三千二百七十一个门徒,尽皆真灵崩溃,无一人转生,吾并不觉罪孽深重。”肖遥璟嘴唇翕动,调子毫无起伏,“昔日,屈氏因觊觎吾手中这柄弓,栽赃吾师勾搭魔修,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灭吾天机门高低三千一百三十二人,独吾苟活。二百一十三年,吾以吾师所传之构造要术,制成这千军万马,踏平了屈氏庙门,吾以屈氏所觊觎之宝贝,灭了祸首真灵,将祸首挫骨扬灰……”肖遥璟略微偏头,对着戚珃与傅衍粲然一笑,“本日,吾大仇得报,可浮一明白?”

肖遥璟缓了口气,止笑:“他们至死都不知我这把弓实在是神器,可随我情意变更形状,本日他是弓,只因令屈氏心生贪念时他是把弓。”

总算安然到达相约之地,朝气又多出一线。

凶兽不是凶兽,而是傀儡兽!

肖遥璟举杯抿了一口灵酒:“师父待我,远胜于生身之父。”

戚珃敏捷把重伤的道侣背到背上,沉默着以最原始的武夫轻身工夫,背着傅衍往相约之地飞掠。

不管心底对肖遥璟有多少猜忌,眼下这状况,除了希冀他那不知可否及时出关的便宜师父外,到达与肖遥璟相约之地却成了他们二人的另一线朝气。

肖遥璟=傀儡兽,傀儡兽但是好东西!

傅衍揽住戚珃的腰,将其带进怀里,离开肖遥璟的“魔爪”,不无警告:“肖师兄。”阿珃是我的道侣,闲杂人等请勿介入!

是的,发楞。

简朴安设了重伤的傅衍,戚珃把玩着肖遥璟之前给他们的传音符,眼睛盯着他们一起逃来的方向,在傅衍张口欲言之际悠然补全了扔出随身洞府挡剑之前的那句话:“但我向来不会舍弃我的火伴。”更何况你是我气运相连的道侣。

傅衍轻吐了口气,下巴放在戚珃肩上:“请肖师兄指路。”

在这《血魔神君》的天下里,又不是在与绝对配角第五戈争锋,戚珃始终不信他们二人会折在这里。

傅衍挑眉:“令师可曾被灭了真灵?”

屈峻是屈氏老祖,摘星阁是屈氏庙门中枢。

情分就是这么奥妙,千百句言语都不如适时的一个去处。

见肖遥璟俄然笑得几近岔气,戚珃觑着攥着弓的那只手,撇嘴嘲弄:“难怪青筋都暴露来了。”

傅衍重伤,戚珃“体贴”至极地主动背着傅衍前去“摸怪”。

如果天道果然要亡他二人,他便逆天而行,趟出一线朝气来!

自相遇以来一向慵懒精怪的小妖精,此时神情木然,眼神浮泛,直勾勾地盯着阿谁方向,竟似是并未发觉他与傅衍的返来。

身为修士,极尽所能地汇集资本无可指责,怕就怕不会审时度势失了操守,不然迟早会如屈峻普通陨落在修行的路上,永失得证天道的机遇。

肖遥璟说着,兀然发笑。

戚珃举杯,凝睇肖遥璟双眼:“错不在弓,在屈氏之贪婪。你同门尽皆兵解,错不在你,在屈氏之霸道横行,亦在他们修行路被骗有此一劫。本日,大仇已报,因果已了,肖师兄何故仍然沉浸此中?”

肖遥璟重新变回了他们所熟谙的阿谁小妖精——慵懒精怪,一手执杯,一手晃着他那把弓,言语间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他们都觉得我这把弓是仙器,实在不然……”

傅衍会心,自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壶色如兽乳般醇香黏稠的灵酒,满了杯。

戚珃转头循着肖遥璟的视野望去,屈氏庙门满目疮痍,摘星阁已毁,接天峰只剩半截……九百八十一座山头十不存一,而存下的尽是核心灵气淡薄的小土包。

肖遥璟挑眉轻啧了一声,背手而立,道骨仙风般佯装会错了意:“纵使无人会为屈氏复仇,此地也终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回家分赃为好。”

他们未曾“扫荡”过的山头上或许另有无数珍宝,可却也要有命去拿。

戚珃小红手不但摸回了临时被屈峻封禁的随身洞府,还收成了屈峻的储物戒指两枚,极品灵剑一柄,以及……

肖遥璟点头:“并未。”

戚珃撇嘴,没再去看起码破了六个洞的僧衣,从屈峻的储物戒指里翻出一瓶补元丹,吞了一丸,略作调息规复了真元,便御着祥云往小怪兽拜别的方向飞去。

*

分神期的修士,御空而行的速率不言而喻,但是更快的倒是三支绿色的箭。

屈峻的身形甫一进入傅衍的神识范围以内,戚珃手中的传音符便已脱手。

戚珃肯定,在那小怪兽驰驱之前,回眸那一眼充满了冰冷的戏谑。

烛七是条懒虫,嗜睡如命,唯控青龙,天然不会操心去揣摩临时睡觉的处所,孟章倒是从不会姑息的,自从他入住了傅衍的随身洞府,便顺手往他常活动的处所添了很多东西——如那颗养魂树、如一撮息土之壤、如几滴至阴之华……

又有圣兽之魄随时随刻地蕴养,朱雀圣境中的几番机遇偶合,傅衍的随身洞府便悄无声气地升了品阶,成为下品仙器了。

但是,即便是下品仙器,一个主防备的空间宝贝,又没了仆人操控,也不过是暂缓了屈峻的追杀脚步罢了,若不是屈峻心生贪念,封禁傅衍的随身洞府实在破钞了些许工夫,恐怕戚珃底子没法趁机背着傅衍到达与肖遥璟的相约之地。

“傅师弟所言甚是!”肖遥璟将灵酒一饮而尽,豁然起家,踏上戚珃的云头,揉着戚珃头顶大笑道,“管他哪一届,找他便是!”

肖遥璟需求有人陪他喝一杯,戚珃与傅衍干脆利落的应了,他们的情分便厚了,真了。

“既如此……”傅衍惨白着脸,不紧不慢隧道,“不拘哪一界,令师总在三界以内,放不下,找他便是。”

摘星阁没了屈峻镇守,踏平屈氏庙门对于能够驭使无数凶兽的肖遥璟而言,更加如履高山。

看着被三支箭钉在屈峻身上的僧衣,戚珃心痒难耐地将爪子伸向了浓翠欲滴的箭尾,不想,在他伸手的刹时,屈峻便化成了僧衣里裹着的一抔糜粉飞灰,那三支箭刹时融在一处,化成了一只缩小版的独角巨兽,朝着被“射”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只怪这存亡存亡之时实在不是调戏自家道侣的好机会,傅衍真人只能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嗯”了一声,表示为夫晓得了。

以他和傅衍现在的状况,当务之急倒是应当找个安然的处所疗伤。

戚珃脑筋里快速换算着肖遥璟的代价公式,直接以行动答复了肖遥璟的疑问——藤编的几案刹时落在了肖遥璟身前,上面摆着几碟子坚果,三个暖玉酒杯。

傅衍的随身洞府本就是极品灵器,跟着连番机遇,不但融入了烛龙之睛,更是填了孟章和烛七这两缕太古圣兽之魂佃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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