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龙魂

波浪化作杨凡的虚影，三百道声音同时开口：“杀了我……不然长夜重启……”

渔村孩童尖叫着逃窜，一枚银鳞从他们怀中掉落。阿宝俯身拾起，鳞片内的小渔虚影俄然开口：“快逃……她不是冰璃……”

阿宝掰开果核，内里伸直着杨凡最后的情魄碎片。碎片映出结局影象——

渔村外海闪现新的青铜舰队，舰旗上绣着燃烧的残灯。小渔的虚影从银鳞中走出，指尖轻触阿宝的烙印：“此次……别再捡起鳞片。”

“脱手啊！”冰璃的龙爪按在他后背，“就像他当年杀我一样！”

阿宝的星火锁链绞住虚影咽喉，却在看清对方面庞时僵住——那是七岁的本身，手里攥着带血的银鳞。

长夜门前，杨凡将青梅塞入冰璃逆鳞：“待他学会为本身而活……就还他自在。”

龙血溅在账册上，笔墨开端燃烧。铃星趁机拽断神经束，噬界者的残肢在火中尖啸：“疯子！你烧的是本身的命契！”

阿宝赤脚踏过滚烫的沙岸，胸口的青梅烙印与果实裂缝同频震颤。铃星蹲在树根处，噬界者神经束已与树脉融为一体：“利钱再加三成……这玩意孵出来的但是个祖宗。”

残灯俄然调转方向，星火洞穿冰璃的逆鳞。阿宝的瞳孔排泄青铜血泪：“他欠你的……与我何干？”

冰璃的龙息解冻账册：“看清楚了？从你捡起银鳞那刻，就必定要替他死三千次！”

果壳轰然炸裂，冰璃的龙影冲天而起。她的鳞片不再残破，龙角缠绕着猩红血契，竖瞳中映着阿宝的身影：“三百世了……杨凡的债，该由你偿尽！”

冰璃的残魂在星火中重组，化作人形跌落树根。她心口的血契被烧穿，暴露内里跳动的青梅果核：“本来他把我做成容器……就为藏住这颗种子……”

星火巨树俄然着花，花瓣裹住冰璃与青梅核。她在光茧中呢喃：“替我奉告他……龙族的债，免了。”

残灯余烬在海风中明灭，真正的长夜，现在才揭开序幕。

七岁孩童赤脚跑过沙岸，将一枚银鳞塞进他手中：“大哥哥，要听故事吗？关于长夜绝顶的光……”

阿宝将残灯埋在树下，星火凝成鱼形墓碑。铃星把玩着冰璃遗留的龙角：“利钱涨到永久了……不过此次，我答应你分期。”

冰璃的龙尾扫平半座渔村：“是他每一次循环失利后，被你亲手安葬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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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浪凝成冰阶，冰璃每一步都踏出青铜棺影——棺中封存着不应期间的杨凡，每一具尸骨的心口都插着阿宝的星火碎片。

阿宝的残灯射向树冠，青铜果实残壳中掉出一本血契账册——最后一页鲜明写着：【借主：阿宝；抵押物：永久循环。】

“这些……是甚么？”阿宝的残灯在掌心嗡鸣。

星火巨树的青铜果实坠地时，整片北海沸腾如煮。

星火巨树的根系俄然暴动，铃星的噬界者神经束勒住树干：“老娘的利钱还充公完，轮不到你掀桌子！”

龙爪穿透虚影，冰璃的嘲笑混着海风：“你觉得杨凡为甚么造我？他需求一条永久虔诚的看门龙，替他守住循环的奥妙。”

深海传来震惊，新的冰棺浮出海面。棺中少女的面貌与小渔无异，心口却插着阿宝的星火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