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两颗首级
一旦黄河决堤，四周的良田被淹，百姓深受其害，那是汗青的罪人，要受天谴的，即便能保住开封，救出周王，将来也会遭到言官的弹劾，朝廷绝对不会放过本身。
数名明军兵士顿时围过来，那兵士背靠城墙，双手握刀，苦苦支撑，云梯上的兵士，前面没有了停滞，纷繁抢着攀上去。
……
另一名流兵跟着道：“严云京、卜从善别离带着数千兵士在朱家寨、马家口发掘大堤，被我们发明后擒获，他们本身都招了，还能有假？”
这时第二团方登部顶了上去，李牟部从云梯上撤返来，李牟带着兵士，低头沮丧来见李自成。
黄澍见情势不对，亲手砍了一名逃兵的脑袋，口中喝道：“别听流寇妖言惑众，再敢逃窜者，杀百口！”
看来，城头上的明军另有必然的战役力。
二人的脾气有很大的辨别，李牟遭到李信影响较大，善于策画，而方登的身上，有很多一斗谷的影子，以英勇、近身搏斗见长。
就在这时，两名天命军的兵士，用长枪挑着两颗首级，在城下大声喊道：“城上的明军兄弟们，从速投降吧，天命军虐待战俘！”
当初决定挖堤放水的时候，那是筹办栽赃嫁祸天命军的……
李牟看在眼中，不觉闭上眼一声长叹，脸上是不尽的可惜。
城上的兵士天然也是看不清这两颗首级，就是看清了，他们也不熟谙严云京和卜从善，不过，看到黄澍的神采和行动，他们是八成信了。
“二楞，别打了，出城吧，天命军这边有大量的烙饼，我和孩子都不会饿着……”
李自成让亲兵从马背上取出两个包裹，交给那两名流兵，私语几句。
那两名流兵面现游移之色，但还是照做了，他们取过两杆长枪，翻开包裹，将包裹内的首级挂在长枪上，然后跑向城下。
黄澍一时语塞，天命军的这两名流兵，说得跟真的似的，他们是如何晓得这些讯息的？莫非城下真是严云京、卜从善的首级？
“胜负兵家常事，李将军不必介怀，”李自成笑着安抚李牟，“我这有一样宝贝，趁着这个间隙期，你派数名嗓门大的兵士去城下喊话，崩溃明甲士心！”
有些兵士趁人不备，偷偷溜下城头，将手中的刀枪一扔，跑回家中去了。
两人的嗓门的确很大，不但兵士，连黄澍都听到了。
李牟或许喊累了，这会正四周打量，可惜，各个垛口都在苦战，并没有破城的迹象。
城头上的兵士中，有没有三娃、二楞、四喜，谁也不晓得，城下的这些女人，家眷是不是在城头上守城，连她们本身说不准，她们的男人就在城内，现在或许就在城头上。
“宝贝？”李牟不解，甚么宝贝能崩溃明军的军心？不过，多数督既然说了，他天然会遵循，忙唤过两名嗓门大的兵士过来。
天命军的兵士被上风明军扑杀，固然尽力抵挡，为前面的火伴博得攀上城头的时候，但高禄的一杆长枪过分锋利，刺杀了一人，又刺中的一人的大腿，明军兵士深受鼓励，而天命军的兵士被迫退守女儿墙。
李牟不竭鄙人面催促，“快些，杀，砍下明军的脑袋，再要迟些，百两赏银就被别人抢去了……”
“我们只杀当官的！”
逃窜的兵士越来越多，乃至都不遁藏了，明着将刀枪、铠甲扔了，回身边跑。
便是阵势稍高的开封城，也会被大水淹没，民房、商店被河水浸泡，必定会倾圮……
李自成固然间隔城墙较远，但他有望远镜，也是看到了刚才的战役，这都一个多时候了，城头上呈现的险情并未几。
攻打曹门的，是独立营的第一团李牟部和第二团方登部，李牟是李信的堂弟，而方登是本来一斗谷的部属。
“四喜呀，你要再为这些丧尽天良的狗官卖力，我就……我就嫁给别人了……”
城下的方登部方才摆设到位，尚未开端攻城，城上的明军博得了长久的歇息期。
云梯上的兵士，则是精力抖擞，畴前日开端，便有兵士攀上城头，固然没有破城，但兵士们心中都明白，城头上的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能够崩溃。
开端的时候，他们只要七八分信赖，但想到城内的几艘大船，他们根基上全信了，如果不是预备扒开大堤，为安在城内造船？莫非在护城河中行船吗？
固然没有承认，但黄澍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盗汗，他背着城墙，偷偷用怀中取脱手帕将汗珠擦了，倒是说不出话来。
如果本日破城，就在本身的手中，不但有军功，另有分外的百两赏银！
李自成把手一挥，方登部当即开端向云梯上攀爬，口中叫道：“杀呀……”
现在是攻城战，比拼的是意志和必胜的决计，策画很难阐扬感化。
“明军兄弟们，如许的黄澍，你们还为他卖力吗？”
黄澍一看情势倒霉，忙派出参将高禄带着十余兵士畴昔声援，高禄大喝一声，一抖长枪，扑向天命军，身后的兵士也是跟着杀过来。
李自成微微一笑，道：“李将军去吧，本都督就在曹门看着，奉告兄弟们，谁拔下这面旗号，赏银百两！”
“你们好狠的心呀！”
黄澍大惊，挖断大堤放水的事，城内只要他和巡抚高大人晓得，天命军如何晓得这件事？莫非放水的兵士被天命军截获了？
兵士们已经尽了力了，城头上尽是伤兵，却硬是守住垛口不退，两边在垛口搏命厮杀，战刀砍在垛口上，收回“叮当”的声响！
不消半晌，城头上已经呈现了四五名天命军的兵士，与城头上此处明军的数量差未几了，身后的云梯上，另有兵士源源不竭涌上来。
但军心散了，兵士们即便迫于黄澍的淫威，被迫留下来，再也不会像刚才那般死战了，本身已经被出售了，还傻傻地为当官的卖力？
“不消多礼，”李自成摆摆手，让李牟起家，“城中如何样，明军的兵力充分吗？”
“你们在城内涵造船，将来河水淹了开封城，你们能够坐船逃窜，城内的百姓、兵士如何办？莫非要活活淹死吗？”
当官的只想着本身，哪管苍存亡活？大水来了，他们能够乘船逃窜，本身这些为开封流血流汗的兵士，只能被河水冲走……
李自成点点头，目光向城头看去，发明一面白旗正顶风飘荡，不觉笑道：“这就是黄澍竖起的明白旗吗？”
“谢多数督！”李牟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随即回身跑开了。
“回多数督，这恰是黄澍那面写着‘汴梁豪杰，愿从吾游者立此旗下’的明白旗，”李牟轻视地笑道：“不过，跟从黄澍的‘汴梁豪杰’倒是凤毛麟角，连肚皮都吃不饱，还谈甚么豪杰？”
但城头上的兵士，听到这些熟谙的声音，另有黄澍要扒开大堤淹了开封的讯息，倒是让他们心寒。
李自成赶到曹门的时候，李牟部在攻城，而方登部正在火线歇息，随时等着替代李牟的第一团。
“其他兵士、百姓一概不问！”
“城内只要你黄澍和高名衡晓得，莫非你们要瞒着城内的兵士吗？”
城下天命军的兵士不甘逞强，也是大声喝道：“如果不是预备扒开黄河大堤，你们为安在城中造船？”
“百两？”云梯上的兵士一片喝彩，云梯劣等着攻城的兵士，固然也是喝彩，脸上倒是一片可惜，如果云梯上的这些人攻上城头，本身的百两赏银就没了……
李牟看到骑着黄鬃马的李自成，忙跑过来拜见，“多数督！”
这时城下过来一群女人，跑到百步外的处所停下，一边哭一边向城头叫道：“三娃，当官的要放水淹了咱家的屋子和地盘，你还为他卖力？你这个不肖子……”
靠近北面一个不起眼的垛口，云梯上的兵士一刀砍杀了城头上的伤兵，均衡顿时被突破，在前面的明军上来封堵之前，他单手撑在女儿墙上，纵身一跃，从垛口上超出，双脚稳稳地立在城头上。
来到城下，李牟对着正在攻城的兵士大喝道：“兄弟们加把劲，多数督就在前面看着，你们的军功，一文也不会少，”顿了一顿，指着城头上明白旗，大声道：“多数督说了，谁能拔下这面旗号，赏银百两！”
黄澍盯着首级看了半晌，心中不觉一动，向着城下大声喝道：“你们胡说，谁要扒开黄河大堤？”
特别是靠近明白旗的阿谁云梯，兵士们更是奋力拼杀，上面的兵士尚未受伤、退下，上面的兵士就等着要上云梯了。
……
他悄悄靠近城墙，从垛口探出脑袋，向下一看，但是两颗首级在枪尖上扭转，看不清脸面，不晓得是不是严云京、卜从善两人。
云梯上的兵士受阻，攀爬的速率就慢了些，最后不得不策应火伴从城头退返来。
眼下恰是涨水期，大堤一开，四周的良田、村落都会被淹没，百姓如何糊口？这比干旱来得更加迅猛，很多人都会被卷入河水中……
“多数督放心，明军戍守兵力已经严峻不敷，连黄澍都亲身上阵了，”李牟的眼中已是闪现着光芒，“多数督放心，部属本日便可拿下曹门！”
“黄澍与河北的严云京、卜从善暗害扒开黄河大堤放水的事，已经被我们晓得，他们的人头就在这里，你们已经没希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