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大战在即

满满的一包珠宝！

玛瑙、钻石、玉镯、金簪……

严锡命拾起折叠的白纸，展开一看，不觉吃了一惊，面上不自发流出盗汗来。

“当日赠送八大王五十匹战马，本日八大王回赠一袋珠宝，这方面的恩仇，算是两清了，”李自成将小方桌上的珠宝收起，交给何小米，叹道：“不过，张献忠着人殛毙百姓的事，总要算一算了！”

李自成一努嘴，何小米接过来，放在面前的小方桌上，翻开一看，顿时惊得合不拢嘴！

张献忠派来的使者，叫做严锡命，是一个四十出头的落魄秀才，跟从张献忠已经好久了。

严锡命向李自成拱了拱手，“严某是八大王身前幕僚，奉八大王之命，前来拜见多数督！”

严锡命越建议疑，想到刚才在雷水岸边，天命军已经结出大量浮桥，只要粘连起来，便可度过人马，心中不由焦心起来，“何将军，不管如何，代为通禀一声，此事干系严峻……”

“八大王的使者？”有些兵士认出来了，仿佛是昨日的使者，便有两名流兵头前带路，将男人引入李自成的大帐前。

“那是！”何小米直接打断，“此次的集会，营团级军官都在，我们要有大的军事行动……”说到此处，忙用双手掩开口，瞪大双眼，回身看了一眼，幸亏大帐内正在开会，没人重视这边，他用手按住胸口，不由狠狠瞪了严锡命一眼，仿佛严锡命害得他说露了嘴！

严锡命呆了一会，谨慎隧道：“多数督，孙可望便是冲犯了天命军，但是他已经收到天命军的严惩了……”

何小米看到来人，不由一愣，多数督说得没错，严锡命公然返来了！不过，严锡命此次学乖了，并没有照顾礼品，而是空着两手，不晓得甚么意义。

李自成睨了一眼，心中明白，张献忠当日趁着本身出城未归时，偷偷逃脱了，连号召都不敢打，岂会因为战马的事而奉上大礼？他淡淡一笑，道：“八大王知恩图报，不像外界所传的……”

“兵锋所向，都是天命军的属地，”李自成沉声道：“不但蕲州，全部湖广都是天命军的！”

李自成站起家，缓缓踱出大帐，举头看了天气，淡然道：“严锡命还会返来的！”

“啊……是！”

他对张献忠步步紧逼，最首要的启事，便是张献忠所到之处，大肆劫夺百姓，现在劫夺得越短长，将来规复起来便越困难。

严锡命急道：“多数督，这恐怕不当吧？”

严锡命嘴唇翕动，还待说话，李自成已经摆摆手，道：“小米，送客！”

严锡命欲哭无泪，李自成得了珠宝，还是不肯绕过八大王，他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 的感受，“多数督如此对待故交，怕不是霸道……”

何小米心中暗喜，送走了严锡命，刚才收下的珠宝，就是天命军的了，他走到严锡命的面前，伸出右手向大帐外一指，道：“严先生，请！”

“多数督听到甚么不好的传言了？”严锡命惊诧：“多数督，必然是朝廷诽谤八大王，用心教唆八大王与多数督的干系，八大王将多数督看作兄弟，绝对不会做出有害兄弟的事！”

严锡命忙谨慎隧道：“何将军，天命军的军事集会天然首要，但是……”

“要事？”何小米忽地变了神采，冷声道：“莫非另有甚么事比天命军的军事集会首要？严先生不是八大王的首要幕僚吗……”

“归去了！”何小米道：“多数督，这个严锡命，归去恐怕不好交差吧？”

抓住张献忠，非论死活，赏银千两！抓住孙可望，非论死活，赏银五百两！

李自成打量着严锡命，身着长衫，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方脸，面色微黑，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仿佛打了摩斯，显得很光亮。

严锡命没法，只得向李自成拱拱手，一言不发，跟着何小米出了大帐，带着从人归去了。

“有劳何将军！”严锡命见何小米收了银子，心中暗喜。

严锡命游移着道：“多数督，这……”

何小米悄悄蹩近大帐，靠近李自成，私语几句，李自成用心皱了眉头，思考很久，向大帐中的军官们挥挥手，军官们迅疾起家，鱼贯而出，世人顺次用不善的目光扫了严锡命。

李自成与朝廷的态度不一样，朝廷毁灭流寇，是要保护本身的统治，而李自成逼迫张献忠，这是为了百姓，以及将来的中原帝国……

“孙将军的确去了蕲州，”严锡命道：“开端蕲州并不是天命军的属地……”

嗯？严锡命一愣，值守的亲兵另有不爱银子的？莫非从戎不是为了银子吗？还是天命军军纪严明？

“是不是教唆，本都督自会判定，”李自成凛然道：“别的不说，天命军已经占有湖广，而八大王的人，倒是在湖广烧杀打劫，是不是伤害兄弟？”

严锡命心中“格登”一下，幸亏天命军停息了军事集会，不然……他暗中一喜，心中不觉踌躇起来！

“军事集会？”严锡命心中一惊，但面上倒是没有变色，淡淡隧道：“何将军可否代为通传，就说鄙人有要事求见……”

李自成收回目光，看了眼密密的虎帐，面现诡异的笑容，淡淡隧道：“小米，告诉各营团，开端搭建浮桥，筹办明日渡河！”

严锡命顿觉面前一黑，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五十匹战马，能值一袋珠宝？这清楚是八大王低头买路……他拱起手道：“多数督……”

这是赤露露的应战！

翌日天明后，天命军的兵士早早吃了早餐，而搭建浮桥的兵士，显得更加繁忙了，雷水西岸，已经结出很多浮桥，一副大战期近的模样。

男人昂然走下船头，向兵士们一拱手，道：“我是八大王的使者，昨日已经见过你们的多数督，本日再次出使，与多数督有要事相商，请头前带路！”

何小米回到大帐的时候，见多数督对着内里发楞，他不敢打搅，悄悄立在李自成的身后。

严锡命看在眼中，倒是装做没看到，向李自成一拱手，道：“多数督，严某受八大王之托，感激多数督当日赠马之恩……”

不过，看何小米刚才的目光，绝对不是不爱银子的人……他靠近何小米，悄悄将银锭塞入何小米的怀中，何小米四顾摆布，没有发明行人，这才拍拍胸口，理顺衣衿，轻咳一声，道：“严先生等着，鄙人这就去通禀，不过，多数督是否情愿召见，鄙人不敢包管……”

过了好一会，李自成回过神来，“小米，严锡命归去了？”

李自成打断严锡命的话，道：“严先生归去奉告八大王，罗汝才、贺一龙、蔺养成已经被本都督杀了，现在轮到他了！”

李自成怒道：“天命军奖惩的只是兵士，但战犯孙可望、正犯张献忠仍然清闲法外，那些冤死的百姓，又如何闭上双目？”

何小米打量着严锡命，像是看到外星怪物似的。

“多数督……”何小米遵循李自成的叮嘱，支吾着道：“但是多数督正在召开军事集会，严先生恐怕临时见不着……”

何小米见严锡命没有参拜，心中不爽，固然奉上了茶水，倒是气鼓鼓地向小方桌上一扔，茶水泼出了少量。

严锡命心有灵犀，忙袖出一锭白银，起码有二十两，“何将军不管如何，帮鄙人这个忙……”

何小米伸出右手，看了眼银锭，目光中闪现出打劫的光芒，但毕竟还是缩回击，“严先生这是关键死鄙人，如果被多数督晓得，鄙人的脑袋便没了，”轻斥道：“还不收起来……”

“八大王部孙可望竟然在天命军的属地上烧杀劫夺，那是没将天命军放在眼里，”李自成从怀中取出两张折叠的白纸，扔在面前的方桌上，“严先生无妨看看！”

大好国土，再不能叫张献忠之类的流寇毁了。

严锡命一鼓掌，一名侍从账外出去，手中拎着穿着灰布包裹，严锡命接过来，双手奉上，“多数督，八大王感激昔日之恩，这是八大王的一番情意！”

“这些小事就甭提了，”李自成摆摆手，战马是罗汝才擅自送的，并且罗汝才被杀，擅自送给张献忠战马，也是启事之一，“严先生直说吧，八大王是甚么意义？”

他淡淡一笑，指着面前的小马扎，道：“大帐中前提粗陋，怠慢严先生了！”

现在天命军的气力占优，如果能借机毁灭张献忠，将来会少些纷争！

严锡命见了何小米，忙躬身道：“何将军，多数督在吗？”

何小米大喜，忙收起珠宝，这些珠宝卖出去，怕能得很多银子吧？

“严先生不必介怀，八大王懂本都督的情意，”李自成摆摆手，道：“天命军雄师逼近雷水，我们迟早会有一战！”

李自成思考半晌，在大帐内召见了严锡命。

一叶小舟，自东而来，舟上除了一名大哥的船夫，只要一名年约四旬的男人，背手而立，比及小舟靠近西岸，天命军的兵士围拢过来，纷繁拔出腰刀，对准男人身上的各处关键。

“还会返来？”何小米一愣，道：“多数督，莫非严锡命还想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