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血屠通州
隆隆隆……
谢三枪身上也挨了几下,不过这小子皮实,跟没事似的,双手用力一折,那根杯口粗的木棍顿时被折为两段,然后奸笑着向郭守乾和徐文璧大步行去。
郭守乾和徐文璧被摔得差点岔了气,前者还没缓过劲来便觉腿上一阵剧痛,卡嚓一声,左腿当场被谢三枪踩折,这还不止,谢三枪又面无神采地一脚踩折了郭守乾的另一条腿。
解京的粮税在通州船埠卸货后,会临时存放在通州城内的堆栈,然后再通过陆路运送进京入国库,以是此时的通州城内可谓是粮食堆积如山。
谢三枪拳脚快如电闪,只是数个呼吸,十名恶奴尽皆倒地不起,惨叫连天。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大明的田赋共分为夏秋两季,处所的夏粮凡是在八玄月份解京,而秋粮则第二年的二三月份解京,眼下正值玄月份,刚好是夏粮解京的时候,以是现在的通州船埠特别繁忙,到处可见运送粮食的漕船。
汤显继见到徐晋不出声,只觉得把对方给震住了,嘿嘿嘲笑道:“姓徐的,当年你不成一世,仗着身为直浙总督手握生杀大权,在扬州欺负我爹,霸道兼并江南花魁王翠翘,没想到你本身也会有失势的一天吧?本日本少便要摧辱你一番,给我爹一雪前耻!”
徐晋哂然道:“只怕你本日是来丢脸的!”
短促的铜锣声俄然在通州城头响起,城门开端缓缓地封闭,有反应快的人顿时往城门冲去。
谢三枪嘿笑道:“驸马爷啊,好怕好怕,那就放了你吧!”说完用力往地上一掼,汤显继顿时屁股着地,当场痛得两眼翻白,半天爬不起来。
谢三枪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船上,那名船工明显担忧惹事,仓猝一点竹竿,客船便分开了船埠。
徐晋剑眉皱了皱,永福公主秀外慧中,模样亦是一等一的,如果嫁给这类货品,委实是可惜了,的确就是暴殄天物。
徐晋淡道:“三枪,上船吧!”说完回身踏着跳板上了船。
徐晋本来的筹算是让薛冰馨戴罪建功,然后要求嘉靖帝赦免她的,谁知人算不如天年,薛冰馨功绩未立便透露了身份,这完整打乱了他的打算,最糟糕的是,馨儿竟然还是安化王以后,如此一来,想要获得嘉靖的特赦就难比登天了,除非……本身真的立下不世奇功吧!
谢三枪又飞起一脚,正中另一名恶奴的胯下,那名恶奴当场飞起,然后像蛤蟆一样跌趴下来,捂住档下痛得面庞扭曲,估计已经鸡飞蛋碎了。
徐晋站在船头上往西北方向望去,但见滚滚扬尘直冲天涯,不由面色微变。
“啊!”郭守乾两眼一黑,当场痛得晕死畴昔。
短短两分钟不到,一支马队便呈现在视野,顿时骑士清一色都穿戴皮衣裤,头戴毡帽,狰狞的面庞清楚与汉人迵异!
“鞑子!”徐晋心头狂震,鞑子的马队竟然呈现在通州?
郭守乾、徐文璧都吓了一跳,下认识地今后退,谢三枪小子也太生猛了吧?
“鞑子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繁忙的船埠顿时炸锅,人们惊惧地举目四望。
“狗屁的靖海侯,现在只不过是八品芝麻官,本少一个屁就能把他崩死了!”定国公之孙徐文璧不屑隧道。
嘭嘭嘭……
谢三枪赶紧后退几步,笑骂道:“怂货,竟然尿了,就你这类货品还想当驸马,端的是屈辱了就皇室公主。”
徐晋仓猝趴倒在船面上,谢三枪捡起一根竹竿奋力把船撑离岸边,险之又险地逃出了鞑子的弓箭射程。
这时,三十名家奴已经冲到近前,凶神恶煞地把徐晋和谢三枪团团围住,船埠上的人都吓得躲远了。
徐文璧和汤显继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被谢三枪的狠劲惊破了胆!
此时鞑子已经对通州城策动猛攻,部分鞑子则在船埠四周用弓箭射杀运河上的人,只见河道上已经飘满了浮尸,汤显继和徐文璧也没逃过鞑子的射杀,现在尸身就浮在河道上……
铛铛当……
徐晋明天便预订好南下的客船了,以是当他到达通州船埠时,客船已经在船埠上等待。仆人徐寿把行李物品先行提到船上,徐晋则站在船埠上看着繁忙的河道,不由心头欣然,此行南下金陵,不知何年何日再重回都城了,馨儿母子在塞外,现在可过得安好?
徐晋点了点头,正筹办登船,身后便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喊:“在那边,总算赶上了,快拦住他,姓徐的,给老子站住!”
郭守乾和徐文璧骇得心惊胆战,调头便逃,成果被谢三枪几个起落便追上了,一手一个捏着脖子提起来,嘭嘭地猛摔在地上。
底子不容徐晋多想,鞑子马队的前锋已经杀到近前了,繁忙的通州船埠瞬时变成了一片绝望的天国,鞑子们纵马疾走,手起刀落,斩瓜切菜般斩杀动手无寸铁的商旅和船埠工人。
“哈哈哈,杀光这些汉狗,拿下通州城!”鞑子的将领哈丹巴特尔一边纵马斩杀,一边狂笑,瞬息之间,船埠上的人几近被搏斗一空,鲜血把船埠四周的河水都染红了。
“打雷了?”人们不约而同地昂首望天,只是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准驸马汤显继哈哈笑起来,指着徐晋老神在在隧道:“姓徐的可认得本少?本少但是灵璧侯之子,永福公主驸马爷汤显继!”
“全数上!全数上!”徐文璧回过神来厉声大喝,剩下的二十名家奴当即簇拥扑上去,手中的棍捧纷繁往谢三枪身上号召。
通州船埠是京杭大运河的起点,乃都城的东大门,相同南北的交通关键,每日南来北往的船只不知凡几,光是每年从江南地区运送都城的米粮便多达六百万石。
嘭……
“姐夫,时候不早,该上船了!”谢三枪提示道。
徐晋一眼便认出了这群家奴身后的郭守乾,顿时明白对方是冲本身来了,因而站定转过身来,淡然道:“三枪,有的干活了。”
想到这里,徐晋不由悄悄苦笑,本身现在这景况,少说也得沉寂好几年,建功就别想了,幸亏,听小舅子谢三枪说,馨儿已经在陵水旁找到一处好处所安设下来,并且还采集了数千名汉奴,气力暴增,足以在塞外安身了,倒是临时不消担忧她安危。
晕倒在船埠上的郭守乾被鞑子的马蹄踩得脸孔全非,眼看是不活了,而汤显继和徐文璧两人跳入河中冒死游向徐晋地点的船只。
那名船工伸出竹竿试图把两人救上船,成果一支利箭激射而来,当场射穿了他的喉咙。
徐晋皱了皱剑眉,下认识地转头望去,便见到一群手持棍棒的家奴气势汹汹地直奔这边而来,船埠上很多搬运工被他们卤莽地推倒,瞬时次序大乱。
汤显继愕了一下,继而勃然大怒,戳指骂道:“不见棺材不掉眼泪,上,给老子往死里揍,出了事本驸马扛着。”
汤显继也想退,成果被谢三枪一把揪住衣领像小鸡般提了起来。汤显继这货一边挣扎一边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我爹是灵璧侯爷,本少乃准驸马,敢伤本少一根头发,你就死定了,见机的顿时放开本少。”
谢三枪不屑地撇了撇嘴,脚尖一勾便挑起地上一根木棍反击,只是数分钟,二十名恶奴便全数被放倒,一个个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汤显继的十名家奴当即扑上来,举起棍棒便要暴揍徐晋,成果谢三枪行动更快,一个箭步飙前,嘭的一拳便把一名恶奴的脸给砸开了花,连鼻子都塌了下去,估计骨折了,顿时鲜血与眼泪齐飙,当场便落空了战役力。
徐文璧和汤显继吓傻了,那些仆人则发了疯般往河里跳,诡计游水逃离船埠。
徐文璧见到徐晋和谢三枪登船分开,不由松了口气,纨绔的弊端又犯了,跳起来厉声骂道:“伤了人就想逃,没那么轻易,徐晋、谢三枪,你们跑不掉的!”
谢三枪目光扣问地向徐晋望去,见到后者摇了点头,这才把踩在汤显继左腿上的脚收回,后者一个激凌,裤裆顿时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味随之飘散开来。
通州间隔都城约莫四十余里,以马车的普通速率,只需一个半小时摆布便能到达。徐晋是早上七时许解缆离京的,九时许终究赶到了通州船埠。
正在此时,一阵闷雷般的声响模糊传来,就连船埠四周的河水都在微微闲逛。
郭守乾、徐文璧、汤显继三人对劲洋洋地从家奴身后行了出来,前者贱笑着道:“哎哟,这不是靖海侯爷吗?”
谢三枪双手对搓,拳头收回噼里啪啦的声响,嘿笑道:“来得恰好,大宝昨晚还嚷嚷着要报仇呢!”
“两条腿吧!”徐晋眼中冷芒一闪道,他可不是甚么善男信女,既然人家奉上门来了,他并不介怀来个杀鸡儆猴,好教那些人得知,本身现在固然失势,但也不是他们能够随便骑在头上拉屎撒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