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伪君子

第三百七十六章 杀鸡儆猴

之前他们敢干这些事,是因为他们不怕被究查,在坐的掌柜谁背后没有给他们撑腰的官员?朝中六部,通政司,都察院,大理寺,乃至连内宫管事寺人也被这些无孔不入的贩子渗入出来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试问满朝高低,谁敢冒着跟京师统统官员为敌的伤害查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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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笑道:“对,借单,司礼监刘公公比来手头紧啊,可惜刘公公身份太崇高,拉不下这张老脸开口,俗话说助报酬欢愉之本,本侯只好帮刘公公向各位张嘴了,各位掌柜皆豁达豪放之人,必不会令本侯绝望的,对不对?”

“认的,认的。”世人仓猝陪笑。

众掌柜浑身一颤,接着非常有默契地同时面朝秦堪跪下。

秦堪很风雅地一挥手:“一笔取消了,我包管朝廷不再找你们费事……记着,乞贷的是刘公公,不是本侯。”

“贱民知罪,求侯爷饶命!”

“侯……侯爷,不知侯爷屈尊宴请草民等人,是为了……”一名掌柜站起家结结巴巴问道。

扑通!

谁能有题目?谁敢有题目?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宋掌柜那只鸡,剩下这群猴子们谁还敢龇牙?

“不敢了,毫不敢了!”众掌柜仓猝点头。

众掌柜无言惨笑。

秦堪浅笑着,眼中杀机毕露:“将宋掌柜和户部主事刘应嫡一并拿入诏狱,此案不必经刑部和大理寺,得供词后定通敌资敌之罪,二人菜市斩首,并罚没店铺产业充入国库,家眷打入教坊司,三族族人三代不得插手科考。”

秦堪不慌不忙看着跪满一屋子的贩子,俯下身看着离他比来的张掌柜,笑道:“说来张掌柜更短长,传闻您搭上的但是工部的某位侍郎。啧啧。腰也粗了。胆也肥了,比宋掌柜有出息多了。”

每人手上都有一张纸,纸上详细记录着他们干过的一件件不法事,他们贿赂过甚么官员,幕后为他们撑腰的官员是谁,曾经做过甚么掉脑袋的买卖,为了好处害过多少条性命等等,一桩桩一件件写得清清楚楚。

叩首告饶的掌柜们朝纸上一扫,顿时都楞住了。

“侯爷,饶……饶……饶命!”宋福锦俄然一把抱住了秦堪的大腿,凄厉大喊起来。

秦堪笑了两声,也不再逼迫。

()即使是盗贼,秦侯爷也是斯斯文文的盗贼,打打杀杀不是他的气势,软刀子捅人才是他的特sè。

拍了鼓掌,丁顺又将一叠纸别离给众掌柜发下去。

秦堪笑道:“不必严峻,本侯当然是为了熟谙一下各位掌柜,瞻仰一下我们大明有钱人的风采……”

秦堪笑了,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持续说下去呀,大头都被谁拿了?是你们背后的官员么?你若敢说出来并且画押认供,本侯今rì便饶了你,当何为么事都没产生过,如何?”

秦堪叹道:“说来各位都是手眼通天之人。京官被你们拉拢了,处所官府也被你们拉拢了,乃至连边镇将领都被你们用银子砸得一起通畅放行……”

“您说甚么贱民不折不扣照办,只求侯爷饶贱民一命。贱民知罪了!”

“侯爷。侯爷饶命!”

坐着不急不徐抿了一口酒,秦堪的目光在掌柜们身上来回扫视,笑容却像锁定了鸡窝的黄鼠狼。 . .

下毒手杀鸡儆猴以后,秦堪很快便镇住了雅阁里的气场,现在他气定神闲地渐渐啜了口酒,满足地叹了口气。

“丁顺。”

看来果然没有半夜的命啊……今晚歇息,不更了……今后咱还是普通两更得了……(未完待续。)

“认字就好,本侯就免得给大师一一解释了。”秦堪朝丁顺使了个眼sè。丁顺按掌柜的姓名将纸发了下去。

“各位掌柜,请酒。”

当权力不能再成为他们的倚仗的时候。这些贩子底气全失,现在的他们,跟一只关在笼子里待宰的猪没有辨别。

中间的丁顺勃然大怒,一脚将宋福锦踹远,恶声道:“你个不要命的卑贱商户,侯爷万金贵体是你能瞎碰的?找死吗?”

刚才一脸沉稳淡定的张掌柜现在却像只乞怜的老狗般不断朝秦堪磕着响头,磕得额头鲜血直流仍不敢停下。

顿了顿,秦堪又皮笑肉不笑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谅解归谅解,你们若还敢向蒙古各部族以及东南倭寇,四川土司乱民等发卖生铁兵器军器,那可就真的杀头灭族没筹议了,这世上没有瞒得住的事情,各位不要藐视了厂卫的才气。”

这类时候谁还吃得下菜,喝得进酒呀。

秦堪展颜一笑,道:“粉碎氛围了,本侯的不是,来,我们喝酒吃菜,今晚本侯特地宴请各位,桌上皆是可贵的山珍海味,各位不成孤负了本侯的一片情意呀。”

“借……借单?”

众掌柜陪笑喝了一杯,至于酒是甚么滋味,大家自知。

“是!”丁顺抱拳,然后一扬手,雅阁外早已等待的锦衣校尉如狼似虎般冲出去,将瘫软如烂泥般的宋福锦押走。

“好了,不跟大师客气了,本侯今rì宴请各位掌柜,实有要事相询。”

幸亏秦堪今晚的目标并非查赃官,他只要钱。

“每人归还三十万两,在坐的各位掌柜,除了顿时要被杀头的宋掌柜不算,你们剩下的十人每人借刘公公三十万两银子,嗯,一共三百万两,借单由司礼监向各位开具,借单先给你们看一眼,然后我会收归去,交给司礼监刘公公用印,最后发给你们,有没有题目?”

“好,给你们一天的时候筹齐银子。”秦堪俄然端起了酒杯,笑道:“闲事谈完,各位掌柜无妨细心再品一下本侯jīng心为你们备下的十年陈酒,味道必然跟刚才不一样,各位,请酒。”

不断叩首的张掌柜也不叩首了,满脸流血当真地看动手里的借单,然后谨慎翼翼问道:“贱民万死,敢问侯爷,若我们借出了三十万两银子,之前我们办过的胡涂事……”

张掌柜急声道:“侯爷明鉴,若无朝中大人们在背后支撑乃至是表示,我等贱民哪有胆量干这杀头灭族的买卖?买卖所得之利,我们贩子拿的但是小头,大头都被……都被……”

秦堪手指悄悄在纸上弹了几下,笑着环顾四周:“大师都是贩子,平rì里写写算算的,想必应当认字吧?”

现在他才认识到,面前这位笑吟吟的尊朱紫物,其身份不但仅是国侯,他另有一个身份,锦衣卫批示使,天子亲军的首级,手握数万密探,大明任何一个角落里产生的任何纤细事情,只要他想晓得,就必然能晓得。

传闻这位侯爷当月朔声令下,东厂数千番子说杀便杀,眼都不眨一下,连东厂都敢下屠刀的人,在乎杀他们几个卑贱的贩子?

PS:明天的半夜让我明天脑筋里又成了一团浆糊,状况很不好……

别人不敢办,但这位国侯可就说不准了,刚才被押下去的宋掌柜不就是被这位侯爷一言而定了存亡吗?

秦堪从身边宋掌柜的手上夺过纸,笑吟吟照着上面念叨:“宋福锦,男,客籍山西太原,商号名曰‘福锦记’,贩皮货为主业。弘治十二年攀附户部主事刘应嫡。贿银二万两,美婢二人,古玉十枚,走盘东珠十二颗。啧啧。妙手笔!……弘治十三年始。宋福锦贩生铁三万斤一起贿银出关,入草原大漠,与鞑靼。朵颜,瓦剌等各大小部落买卖,以生铁调换牛羊皮货,取利甚巨,而后每年,宋福锦以此为业,及至正德元年腊月,总计贩生铁二十余万斤,产业百万计。”

“在。”

本钱的堆集充满了血腥和暴力,从古至今皆然,在坐的贩子里,谁没干过几件抄家砍头灭族的负苦衷?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事情干出来后谁有本领能将它盖得严严实实,天衣无缝?

众掌柜神情惶然接过纸,仓猝朝上面一扫,刹时世人的脸sè刷地惨白,血sè敏捷从他们脸上流失,几位胆量小的掌柜情不自禁狠恶颤抖起来。

他和这些贩子都很清楚,他们背后的这张网动不得,起码现在动不得,京师朝堂好处干系错综庞大,动一根线便会激起整张好处网的狠恶反弹。

千万没想到,竟然真有人敢查他们,并且是圣眷正隆,手握重权的锦衣卫批示使兼当朝国侯。

张掌柜脸sè惨白,却死死闭上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不断地叩首。

雅阁内的氛围刹时降至冰点,众掌柜面sè惨白,身躯颤抖,绝望地相互对视。

宋掌柜起家恭敬笑道:“侯爷是顶了天的尊朱紫物,我等贱民yù见而不成求,您有事固然叮咛,我等敢不从命。”

秦堪拍了鼓掌,丁顺服门外走入,手里拿着一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秦堪。

这顿饭恐怕比当年的鸿门宴差不到那里去。

掌柜们呵呵干笑,他们更想哭。

悠悠念完纸上所写的内容,秦堪望向宋福锦的目光充满了崇拜:“生财有道啊宋掌柜,本侯恨不能向你五体投地才好,如何想到这一招的?都说贩子的心眼儿最矫捷,此言公然不虚,不但矫捷,胆量也大,大明律里严禁向外族番邦发卖生铁兵器军器,违者斩立决,宋掌柜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难怪短短数年里能聚财百万,好,呵呵,好本领!”

宋福锦朝秦堪重重跪下,以头触地,张张嘴想说点甚么,搜肠刮肚却发明任何辩白的说话都那么的惨白。

在坐的商号掌柜笑得比哭还丢脸,宴无好宴,堂堂国侯宴请他们这些身份卑贱的贩子,并且把他们的名字籍贯名下财产惦记得比他们本身还清楚,他到底想干甚么?

众掌柜越想越绝望,盗汗不竭从额头后背潸潸而下。

众掌柜苦着脸唯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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