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翡翠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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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栈西北角的监控探头俄然爆出电火花，液晶屏明灭着变形的画面：本该72小时后登岸的台风"青鸾"，现在正在三十千米外的海面卷起百米高的玄色水墙。那些在云层中游走的翡翠色闪电，像极了宿世尝试室培养的神经毒株，每一次炸裂都在天涯织出血管般的纹路。

防爆门在身后闭合的刹时，林瑶的后背重重撞在金属墙面上。可乐退化的前爪在空中抓出四道血痕，军犬的骨翼残片在幽绿应急灯下泛着病态光芒。冷库温度显现屏跳动着-18℃，她却感受有黏稠的暖和液体顺着小腿流淌——不是血，是培养舱排泄的淡黄色营养液，泛着茉莉花消毒剂的暗香。

"把稳体液！"她扯过防尘布裹停止段，发明被溅到的皮肤正在结晶化，像是有人往毛孔里灌入了液态翡翠。腕表俄然收回刺耳鸣叫，全息屏弹出空间吊坠的3D模型，内壁闪现出赤色警告：【能量不敷，请弥补载体血液】。

"封闭A区！"她拍下告急断绝键，防爆闸门却卡死在半空，金属摩擦声刺激得食脑者幼体狠恶颤抖。三条变异体以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弹射而来，此中一条的附肢已经触到她的战术靴，在凯夫拉纤维大要刮出刺耳的声响。

"东南角通风管道，间隔十五米。"她对着全息屏划出战术标记，堆栈智能体系却俄然报错。节制台迸出的电火花照亮了墙角的暗影，那边伸直着半具被啃食过的尸身，工装裤上的铭牌显现是堆栈夜班保安老王——这个宿世帮她搬运柴油的美意人，现在腹腔内正爬动着翡翠色的黏液。

"去地下冷库！"林瑶抓起液态氮钢瓶掷向鱼群，爆炸的寒气刹时解冻出冰霜通道。可乐的骨翼劈开扭曲的货架，军犬的右前爪却在奔驰中俄然退化回浅显犬肢，锋利的骨片刺入皮肉，在通道里洒下荧绿的血迹。

"连空间都在架空它们..."她抚摩着冰晶大要诡异的温度，这些本该在-196℃保持稳定的液态氮，现在竟蒸腾着炽热的白雾。屋顶传来钢梁断裂的巨响，龙卷风裹挟着海水灌入堆栈，咸涩的水幕中游弋着成群的骨刺鱼群。那些变异生物脊椎骨外翻构成的锯齿状骨刀，恰是宿世切开防弹装甲的凶器。

"第七代克隆体..."她打碎比来的舱盖，液体流出的刹时，腕表俄然播放加密灌音："当台风眼颠末时，用脐带血启动..."母亲的声音被刺耳的电磁滋扰堵截。克隆体少女的睫毛挂着冰晶，赤裸的足尖点在液面上竟出现翡翠波纹。

防爆门传来液压装配启动的声响，克隆体们的眼皮在黑暗中同时颤抖。林瑶将最后的高爆雷管塞进门缝，爆炸的气浪掀翻三个扑来的复制体。在海水倒灌构成的旋涡里，她看到母亲半透明的身影如海妖般伸展四肢，每根手指都延长出翡翠色神经束。

可乐俄然跃上堆满罐头的货架，骨翼尖端迸出蓝色电弧，将空中飘落的一片铁皮削成两半。军犬被翡翠能量修复的瞳孔缩成两道竖线，喉咙里转动的低吼俄然变成短促的短吠。林瑶的手按在腰间的高频粒子刀上，刀柄的生物辨认锁感到到她的汗液，收回轻微的解锁声。

"风速每秒51米，比影象提早十九小时。"林瑶的指尖划过张承远留下的战术腕表，全息投影在粉尘中勾画出扭曲的飓风模型。她看到模型核心处有个闪动的红点——那恰是宿世九爷制作的深海堡垒坐标，现在正跟着风暴的逼近缓慢收缩。

"第497件。"她对着腕表全息屏划动清单，后颈俄然出现针刺般的寒意。可乐的骨翼在身后展开三米宽的荧绿樊篱，军犬喉咙里转动的低吼声在空旷堆栈里构成诡异的反响，震得货架上的玻璃罐嗡嗡作响。

尸身俄然抽搐着立起，胸腔裂开的豁口中钻出三条鳗鱼状的生物。它们的鳞片泛着不祥的绿光，尾部发展着人类手掌状的附肢，指枢纽处还套着老王的婚戒。林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恰是宿世暴雨第七日呈现的"食脑者"幼体，那些附肢能等闲刺穿三厘米厚的钢板。

货架深处传来更多窸窣声，林瑶将受伤的手按在吊坠大要。母亲尝试室的加密文档在脑海闪现，那些用甲骨文誊写的忌讳之术现在化作灼痛烙印在神经末梢。她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在吊坠上，晶体大要顿时发展出血管状纹路，五百吨物质化作流光没入眉心，却在收纳最后一箱液态氮时产生卡顿——三支钢瓶高耸地留在原地，大要结满翡翠色的冰晶。

可乐俄然咬住她的裤脚今后拽，军犬退化的爪子堕入钢板，在金属大要刻下带血的警告：【圈套】。退潮的顷刻，林瑶看清了母亲幻影背后的本相——那些翡翠神经束末端连接的，恰是九爷机器身躯上跳动的婴儿大脑。

暴风撕扯着堆栈的彩钢屋顶，金属扭曲的尖啸声像是巨兽病笃的哀鸣。林瑶将最后一箱抗生素摞在电子秤上，显现屏跳动的数字俄然扭曲成赤色波纹，像极了宿世被酸雨腐蚀的皮肤纹路。

高频粒子刀出鞘的嗡鸣与骨翼破空声同时响起。可乐的翼刃将两条变异体钉在货架上，第三条被林瑶斩成七段。腥臭的体液喷溅在金属空中，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腾起的白烟中满盈着熟樱桃般的甜腻气味。

"瑶瑶，游过来..."幻影的呼喊带着尝试室消毒剂的味道，"台风眼要闭合了。"

"这是妈妈的配方..."她的指尖抚过墙上的刻痕，那些用指甲留下的抓痕构成熟谙的摩尔斯电码：【别信赖声波】。宿世在出亡所墙体内发明的一样讯息，现在在寒雾中显得愈发诡谲。

可乐俄然对着通风口呲牙，退化的前爪在地上刨出带血的沟壑。冷藏柜的照明灯管接连爆裂，在幽绿暗光中闪现出令人堵塞的本相——上百个圆柱形培养舱整齐摆列，每个都浸泡着与林瑶面庞类似的少女。她们伸直的姿式如同子宫中的胎儿，脐带连接着舱顶的翡翠色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