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另立山头
王启年内心大笑,大兄这官迷也有对繁华不沉迷的时候?便开口说道:“大兄,我们还是先说说小弟送给大兄的这桩‘天大的繁华’吧。”
周祥春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有理。
白白辛苦了半个月,王启年也怒了,给脸不要脸,一群牵着不走,赶着发展的货。真惹毛了老子,老子给你来个一锅端。
对于京师文官来讲,收毛文龙的钱和收袁崇焕的钱不都是一样的么?何需求帮落本身面子的人的忙呢。
收谁的银子不是收,倘若为了毛文龙的银子,而获咎了本身衙门的大佬,影响到本身的升迁,岂不是得不偿失?
以东江现在的景象,即便伶仃面对建奴也能立于不败之地,顶多是戍守不足攻取不敷罢了。
王启年持续开口道:“小弟之战略,同送给大兄一桩天大的繁华,倒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
周祥春一听此话,内心大为猎奇。身为官迷,平时一听到“天大的繁华”二字便双眼放光。此次倒是猎奇心占了上风,把“天大的繁华”放到了一边,开口问道:“毛总兵和京师文官仇怨已深,贤弟又有何策能够化解?”
王启年哭笑不得, 这就叫自觉信赖吧。开口道:“小弟也不瞒大兄,小弟这些天来到处拜访,收成倒是甚少。转头想想,于其到处去找背景,低身下气的去求人。不如反过来,让人家来求我。”
眼下东江最大的仇敌,实在却不在建奴,也不在辽东,反而在朝中。只要朝廷不对东江动手,用不了一两年,东江便能全面压抑建奴。
周淮安上完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叮咛书房四周的下人走开,老爷有要事筹议,不准有人前来打搅。
比方辽东的袁崇焕和东江的毛文龙就是很好的例子。
王启年连着跑了半个月,除了拉拢了一两个不得志的御史言官以外,其他的官员要么就是明言回绝,要么就顾摆布而言他。
运营酒楼不是本身的主业,本身不成能破钞太多的心机在东风对劲楼上面,迟早得交给外人去打理。
毛文龙这货则相反,有事没事就上书痛骂,到处落京师文官的面子。
王启年便开口说道:“小弟的战略,便是请大兄在朝廷中另立山头。现在阉党固然已经烟消云散,东林一党独大。却恰是另起山头的好时候,如果小弟猜想不错,圣上对东林已经开端不满。”
这些天王启年在京师到处拜访,弄得人尽皆知,连本身也听到了风声。都察院大佬都和本身打了号召,让本身不要掺杂此事。本身正想去找二弟筹议,没想到二弟已经上门了。
书房内,周祥春对王启年的到来也在料想当中。
既然成了王启年的女人,王启年待熊珊天然与之前分歧。当熊珊委宛的表示想打理东风对劲楼的买卖时,王启年想也不想就承诺了下来。
王启年花了巨资走通了其管家的门路,好不轻易才见到这货。没想到这货一传闻王启年为东江毛文龙所派,直接便开口说道:“辽东有元素在,何用毛文龙,东江镇不过华侈国帑罢了。”连说话的机遇都没给,便叮咛下人把赶了出来。再转头去找其管家,管家也躲着不见。
看看没了外人,周祥春便先开口道:“贤弟这些天在京师到处拜访官员,此事为兄也有所耳闻。并且院中大佬亲身打过号召,叮咛为兄不要掺杂此事。还好为兄和二弟的干系还不为人所晓得,不然为兄说不得会被同僚架空了。”
王启年正要说话,周祥春又开口安抚起来:“此事也怪不得贤弟,实在是那毛总兵不会做人,把朝中高低官员都获咎光了。宦海之上,讲究的是你好我好大师好,花花肩舆大家抬。要晓得,落人面子有如杀人父母。毛文龙平时落了世人面子,这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休想等闲告终。”
以是说毛文龙这货不懂宦海的端方,上了这些骂人的折子,本身的这口气倒是出了。可惜不但没为东江讨来赋税,该剥削的还是被剥削,又实在把满朝文官从上到下获咎了一个遍。
周祥春开口道:“贤弟何有此语?眼下东林把持了朝中大小衙门的首要职位,气势如日方中,和圣上也非常投缘。”
对于明朝的文官而言,小命天然是第一的,其次便是面子,最后才是财帛。统统事情都以不丢本身的小命为前提,在此前提下,倘若能名利双收,天然会抢破头的去做。至于面子和财帛,天然是面子第一,财帛第二。有了面子,保住了官位,那里搞不到钱?这里不给天然有那边给。
王启年答复道:“正因为东林一党独大,必定引发圣上的猜忌。何况东林当政以来,昏招迭出。一开端便忽悠圣上废了厂卫,戳瞎了圣上的耳目。此事想必圣上已经反应了过来,碍于面子没有捅破此事罢了。接下来东林又拔除了商税、矿税等,导致朝廷年入锐减。眼下朝廷对外在辽东用兵,对内涵陕西剿除反贼,恰是急需钱银的时候。倘若圣上反应过来,必定会更加恶感东林。”
为了掩人耳目,按例从后门由管家周淮安接了出来。
停了停,周祥春又开口道:“至于为兄,贤弟倒是不消担忧。既然和贤弟结为了兄弟,天然会共同进退。”
此时的兵部尚书倒是申用懋,身为申时行的宗子,出身于南直隶,天然算的上天生的东林党。
王启年听着周祥春说完,内心忍不住笑了起来。莫非世人都以为本身无计可施了么?王启年笑了笑,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此事倒是不消过分担忧,小弟已经有了计算在此。明天前来拜访大兄,却不是为了此事,而是有一桩天大的繁华要送给大兄。”
东江镇除了毛文龙有了太子太保的加衔,划归吏部统领以外,其他上高低下都归兵部统领。王启年要给东江拉背景,排在第一名的天然是兵部众官员。
内里有一两个兵部官员,王启年龄先拜访过几次,对方的口风也有所松动。碰到申用懋这货出来大放厥词以后,这些人的态度也开端含混起来。
倘若胜利的拉得一两位兵部高官下水,即便朝廷要对东江动手,有了这些背景在中间着力,东江面对的压力就要小很多。即便制止不了圣上的黑手,最起码也能迟延一段光阴,为东江的生长争夺到贵重的时候。
两边都在京师砸钱拉拢 官员,袁崇焕文人出身,宦海的那一套玩的顺溜,和京师文官都处的不错。固然前次和户部为售粮之事红了脸,却到了最后两边也没撕破脸皮。事情畴昔后,再银钱送送,小酒喝喝,两边干系又好的如蜜里调油了。
在家里想了半天,心中有了计算。瞅瞅内里的天气已经黑了下来,王启年便乔装打扮后,带着方汉又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周祥春府上。
毛文龙是利落了,却把王启年坑惨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交给熊珊,一方面给她找点事情做,另一方面,一些不那么首要的事情,得罢休转交给身边人了。
这下王启年也只能抓瞎,前面就已经说过,做谋士这一行的,不怕你信,也不怕你不信,就怕你不闻不问。一旦碰到主动戳聋本身耳朵的主,饶你是诸葛亮再世,郦生复活,也只能掩袖长叹。
所谓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没想到此事竟然传的沸沸扬扬了。
周祥春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不急,不急,贤弟既然开了口,这桩繁华跑不了。为兄倒是对贤弟的战略很为猎奇。”
申用懋这货不但本身回绝,还把此事当作典故在兵部大肆鼓吹:“东江毛文龙派某或人来做说客,企图拉拢本官。本官连话都没让他说,便赶了出去。”
有了申用懋的这一番话,兵部高低世人的态度度开端含混起来。
这个能够有,既然两件事是同一件事就好办了,既满足了本身的猎奇心,又能升官发财,周祥春天然非常欢畅。急不成耐的开口道:“还请贤弟明言。”
这几天,王启年日程都安排的满满的,到处拜访京师官员。
弄得王启年现在提着猪头都找不到烧香的庙,揣着银票都找不到肯收的主。
毕竟东江和辽东之争已经很较着,两边的气力又摆在了明面上,大师做挑选来站队也非常轻易。
没想到王启年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道:“实在刚才小弟所说的满是瞎扯。真正的启事是,我们圣上克意进取,一心想要崇祯复兴。而这统统的前提,便是权力。圣上要想抖擞,效仿太祖、成祖,成为一代英主,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则必定是向大臣夺回权力。而眼下这朝廷的权力,却都在东林手里。一个要夺权,一个不让夺,两边的干系还能好的下去么?”
有句话说的好,有了家庭的男人才更有进取心。胜利的收了熊珊和杜文若两位美人后,王启年只在和顺乡中享用了几天,又信心满满的投入了拉人下水这项巨大的奇迹中。
周祥春满头雾水,这是甚么说法?
辽东袁督师位高权重,又深得圣上倚重,本年更是数次报捷,传闻把建奴打的非常惨痛。
再回过甚来看看毛文龙,武夫出身,本来就不受文人待见。再加上毛文龙天生的大嘴巴,到处获咎人。前些年东江贫苦,又碰上文官们剥削成风,朝廷所发的军饷本来就不敷,被文官一剥削以后,连填饱肚子度困难。这些军饷干系到东江的存亡,是以毛文龙非常看重,每次东江的军饷一被剥削,毛文龙这货必定上书痛骂。
至于熊珊的身份题目,那倒不消担忧。做谋士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不清楚对方秘闻。现在已经清楚了熊珊的秘闻,便有大把的体例来措置此事,倘若想谗谄建奴则能够直接下套,想拉建奴一把则能够假装偶然中泄漏奥妙。归正主动权在本技艺里,进退都能由本身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