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还俗
众僧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受，秦牧也感觉他的话大有事理，不愧是老如来，证得大觉的人，说不定真的能够降服厉天行这个心魔。
秦牧欣喜万分，笑道：“师兄高见！那么我们便叨扰了。愿师兄早日降服厉教主这个老魔头，这是莫大的功德！”
金顶上一片沉寂，只要念珠转动的声音，时不时有和尚脑后的佛光散去，从空中跌落下来。
秦牧看去，只见一根根巨柱林立，每一根柱子上都有天龙浮雕，柱子下数以百计的和尚正在观赏柱子上的天龙浮雕，从中贯穿道法神通。
几位老衲见到他们前来，赶紧向马爷见礼，道：“师兄来了。”
老如来四下看了一眼，将诸位菩萨尊者罗汉的神采看在眼中，厉天行这位前魔教主用司幼幽的仙颜呈现在众僧面前，乱了他们的心智，佛心受损，邪念丛生。
老如来笑道：“秦教主，你也是魔教主，魔性深重。自古以来佛魔两分，教主是客，前来乞助，我不降你。不过我降服厉教主期间，还望教主能够留在大雷音寺，听一听佛法，化解教主心中戾气，将来少造些杀孽。”
那尊者引领着他们来到配房，道：“几位施主固然住下，书架上都是佛经，尽请阅览。”
马爷行礼，没有怠慢。
秦牧大喜。
瞎子老神在在道：“我和马爷一把老骨头，在这里住下倒也罢了，牧儿，你是天魔教的教主，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岂不是要老死在此？我寻个机遇送你下山。”
马爷在前面带路，走下云层，来到山半腰处，指向火线道：“那边便是百龙图。”
司婆婆将铜镜抛在地上，一脚踩碎，漫不经心道：“不过是障眼乱来凡夫俗子的把戏，说甚么红粉骷髅罢了。如来，事理我懂，我不像你想要在来世活得光彩，我这平生轰轰烈烈足矣。求来世只是懦夫行动。你这点小把戏降不了我，你说一面镜子便能够度化我，不如我去你这大雷音寺四下里走一遭，你看看是你度化我，还是我度化你满门大和尚小和尚。你我赌一赌如何？”
明心和尚快步走来，个头长高了很多，比秦牧略高一些。
众僧见她媚态，有些难以矜持。
老如来环顾四周，指导众僧道：“你们见她之美，难以矜持，却不知你们所见之美只是你们觉得之美，并非是真正的美。比方海空师兄，你感觉她美吗？”
不过秦牧已经参悟出大一统功法，在雷音八式上的成就并不比修炼如来大乘经弱。
他将铜镜送了过来，司婆婆接在手中，顾镜自怜，吃吃笑道：“真是绝色才子，我见犹怜。”
司幼幽的仙颜，让大雷音寺的高层跌落了很多，折损惨痛。
一名尊者游移道：“世尊，寺里有很多处所都是我教圣地，他们万一乱闯乱闯……”
众僧称是，纷繁走下高坛，聚在千佛塔四周。千佛塔中也有些和尚仓猝走出来，不敢留在塔中。
秦牧咋舌：“真有钱。禅师持续。”
他说的是一名异类成道的高僧，那高僧道：“我与她分歧族，感受不到她的美。”
瞎子也暗道一声不妙，道：“道兄，甚么慧根都是扯淡，不如直接动手，降服了他！”
马爷游移一下，道：“一名如来不可，千佛塔中有千尊如来，都是埋头明性见得真如的存在，多数还是能够的。只是他们都已经故了，厉教主也是极其不凡……我现在就怕老如来用心不降服厉教主，用心将司婆婆困在塔中。司婆婆被困在此，我们也要被困在此。”
秦牧点头，道：“等婆婆好了再说。瞎爷爷，马爷，可贵来大雷音寺一趟，我们去四下里转一转。”
秦牧感慨：“长进了。自从打败你以后，我又今非昔比突飞大进了。”
司婆婆咯咯笑道：“老如来，人间万道，我天圣教就占了一小我字，你佛门万道皆占，你能占的完吗？话未几说，你有何本事能够降我？”
那小和尚叫做明心，镜明老衲人带着他来寻马爷，用隙弃罗与马爷赌斗，明心被秦牧赢了，隙弃罗也落入秦牧手中，又被秦牧转赠给魔猿。
那尊者又羞又愧，回身走了。
“由他们去，大雷音寺没有见不得人见不得光之地。”
老如来微微一笑，取出一面铜镜交给一旁的尊者，道：“你将这镜子给他。”
秦牧走上前去，站在一根龙柱前，细细打量，心中赞叹不断，天龙百态，这柱子上的石刻已经将天龙的姿势描画得淋漓尽致。
老如来微微皱眉，道：“你没有慧根。”
他们从空中坠落，是从高高在上阔别尘凡之地跌入尘凡，有些人会转意转意，转头是岸，有些人则会分开大雷音寺，去尘凡中挣扎以求摆脱。只怕俗心一起，便难以摆脱。
脑后佛光散去，从空中跌落，代表的是佛心被破。佛门重视心灵修行，佛心被破，染了业果，表情便会崩溃，掉落下去的不是一个个和尚，已经是一个个凡夫俗子了。
老如来微微一笑，叮咛道：“让这几位施主在寺里住下。”
老如来笑道：“你且翻过镜子。”
瞎子冷哼一声，道：“马爷，你感觉如来能降服厉天行吗？”
正在此时，俄然只听一个声音道：“放牛的！”
马爷淡然道：“没有神通，如何抵挡业力？你是如来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师弟。你境地太低，退下吧，不必在我面前玩弄陋劣见地了。”
马爷长于砥砺，用木料雕镂，栩栩如生，应当曾经在这里仿照雕镂过。
秦牧哈哈大笑，向瞎子道：“也不怕我们吃穷了他们。”
秦牧比来半年才开端发育，个头也是猛长。
三人走出配房，却见一个老衲坐在门外，正对着龙麒麟诵经，那头龙麒麟已经睡得昏天公开，鼾声高文。
秦牧笑道：“这位师兄，寺里有斋饭吗？这些日子过年吃得油腻，想吃点平淡的。”
百龙图的确是修炼雷音八式的关头，但真正的关头是如来大乘经，没有如来大乘经，很难将雷音八式炼到极致。
很多和尚在试炼神通，元气化作龙形，漫天飞舞，又有佛光高文，非常不凡。
即便是他刚才大展佛法，激起千佛塔中的诸多如来的肉身，也只能弹压一时。
明心和尚看了看他，跃跃欲试道：“好些年不见你，不晓得你工夫长进没有？”
不过这也怪不得秦牧他们，毕竟秦牧等人已经提示过了，是老如来执意要见司婆婆的真容，磨练他们的佛心。
而山上另有几人佛心稳定，没有涓滴的摆荡，这几位高僧倒是异类成道，并非是人族。司婆婆虽美，但不是同一个种族，这几位高僧看不出她有任何斑斓之处，只是一具臭皮郛罢了。
那尊者看他一眼，转了下念珠，压抑住降妖伏魔的动机，道：“教主如果留在大雷音寺，能够管一世斋饭。”
那尊者接过铜镜，走下高坛向司婆婆走来，待看到司婆婆的面貌心中又是怦怦乱跳，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秦牧看去，书架上的佛经颇多，马爷点头道：“这里的佛经都是只要经文没有神通的，看看便罢。”
那老衲停止诵经，瞥他一眼，道：“养得起。”
“连龙瘦子也想度化？”
那尊者道：“神通不敌业力，马王神不懂？”
那尊者称是，走过来引领世人。
厉天行之以是想成为司婆婆，就是因为司婆婆太美，乱了他的道心，让他生出恶念魔念，想要成为司婆婆。
老如来笑道：“任你是绝世才子，性命绝顶不过是一把枯骨，你感觉枯骨还美吗？”
马爷暴露笑容，道：“你不是早就想看百龙图了吗？我带你去天龙浮雕处看一看。”
一名老衲欣喜道：“师兄当年在这里大出风头，我们几个还记得师兄当年的英姿呢。”
老如来笑道：“不在同一个种族中便感受不到的美，不是真正的美，只是皮相。美是大真大如大觉大智，厉教主，你执迷的这具皮郛并非是真美，芸芸众生，你的美只占了一小我字，可知局促？”
司婆婆翻过镜子，只见镜子中呈现的一具白骨，模糊便是她身后的模样。
另有些和尚在比武，印证相互所学所悟。
“你们修行还是不敷，固执于皮相，未曾见得真如。”
老如来道：“国师前来，我尚且给他看如来大乘经，天魔教主作歹，能恶得过国师吗？秦教主也是众生，大雷音寺中没有外人。”
“厉教主觉得如何？”
老如来沉吟半晌，道：“厉教主毕竟曾经是魔教主，我带她进入千佛塔中降服。众僧，你们定力陋劣，修行不敷，就在千佛塔外加持。”
秦牧哭笑不得，向老衲道：“禅师，这夯货每天要吃半斗赤火灵丹，你度化了他养得起吗？”
秦牧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和尚吃惊看着本身，这和另有些面善，秦牧俄然觉悟过来，欣喜道：“本来是明心小和尚！我们在大墟的奶奶庙见过的！”
马爷与瞎子心如明镜普通，老如来这是要将他们留在大雷音寺，如果能够度化他们天然是好，不能的话，那就让他们没法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