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 题文姬图①

诗中配角蔡文姬，名琰，字昭姬，为避司马昭的讳，改称文姬。其父是闻名的蔡邕，为东汉大文学家、书法家，并精通乐律。文姬自小受父亲影响，不但博学能文，善诗赋，并且通乐律。初嫁河东卫家，伉俪二人非常恩爱，可惜不到一年丈夫吐血而亡，蔡文姬回到娘家。适时正值东汉末年，北方匈奴目睹朝廷腐朽、兵力亏弱，趁机大肆掳掠。就如许，蔡文姬和被掳走的妇女们一起被带到了南匈奴。

②倾城：代指美女。

⑩厚福：有福分的。

应是瑶台⑥朋友。只多了、毡裘⑦佳耦。酷寒觱篥⑧，几行乡泪，回声如雨。

当时蔡文姬刚满二十三岁，恰是年青仙颜的芳华韶华。她饱受着塞外蛮兵的卤莽欺侮，看着一眼望不到绝顶的漫天黄沙，心中澎湃着无穷仇恨和不满。

④四弦：琵琶有四弦，是以得名。此处是指蔡文姬所弹奏的琵琶。

⑨尺幅：指小幅的纸、绢，或者用小幅的纸、绢作画，后代泛指文章、画卷。披：陈述、表露。

万里他乡，非生非死，此身良苦。对黄沙白草⑤，呜呜卷叶，平生恨、重新谱。

⑦毡裘：古时北方的少数游牧民族用植物的外相制成的衣服。

尺幅⑨重披，玉颜千载，仍然无主。怪人间厚福⑩，天公尽付，痴儿騃女。

【注解】

⑤黄沙白草：描述塞外的苍茫风景。

⑧篥：一种当代的管乐器，形状与喇叭类似，以芦苇为嘴，以竹作管，声音悲怆，羌人所吹。唐刘商《胡茄十八拍》第七拍：“龟兹愁入耳，碎叶琵琶夜深怨。”

“柯亭响绝，四弦才断，恶风吹去”。纳兰在这句顶用到两个典故，“柯亭响绝”是说蔡文姬的父亲蔡邕曾经出亡于柯亭，这个处所盛产竹子，他买下一根竹子制成笛子后，公然音色清丽，绕梁不断。“四弦才断”是说在蔡文姬幼时，父亲在夜色中操琴，成果不谨慎弄断一根琴弦，大抵六岁的蔡文姬立即听出断掉的是第二根琴弦。父亲本不觉得然，觉得她只是可巧猜对罢了。因而他用心弄断了另一根琴弦，而蔡文姬又精确地听出那是第四根，所今先人也称蔡文姬作“四弦才”。“断”，指断了的弦，此处“四弦才断”暗指蔡文姬的丧夫被掳之痛。

【典评】

⑥瑶台：用美玉制作的楼台。也泛指雕饰精美的楼台，指神话中神仙的居处。

从“万里他乡”直到“回声如雨”，是蔡文姬在寒荒塞外糊口时的经历和表情。本应当是汉家的贵妇，安知却“非生非死”？吹着悲怆的篥声，思及故里，泪水像雨点般砸在了外族的地盘上。开端三句更是表达了对上天的不满，恰好让那些“痴儿呆女”获得“人间厚福”，自古红颜多薄命。

“须着名流倾城，普通易到悲伤处”，意义是：名流和美女有一个不异之处，那就是多愁善感，极轻易动情。

“恶风吹去”，蔡文姬被掳走后嫁给了彪悍的匈奴左贤王，固然没法适应外族的民风风俗，还是被迫生下了后代，可见此处的“恶”并非单指气候的卑劣。

①文姬：汉朝蔡文姬，名蔡琰，字文姬，生卒年不详。陈留圉(今河南杞县南)人。是汉朝大文学家蔡邕之女。博学能文，负有才名，晓得乐律。传世有《悲忿诗》二首。

纳兰的这首题画之作，就是描述了文姬被掳走时的景象。

③柯亭：古地名，即柯笛亭。在现浙江绍兴西南，以产良竹闻名。传说蔡文姬的父亲曾经用柯亭之竹制笛。晋伏滔《长笛斌》：“邕出亡江南，宿于柯亭。柯亭之观，以竹为椽。邕仰而盯之曰：‘良竹也。’取觉得笛，奇声独绝。历代传之，乃至于今。”

须着名流倾城②，普通易到悲伤处。柯亭③响绝，四弦④才断，恶风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