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六亲不认绮罗妆(中)
可惜苏杨儿不再出声,陆靖元只好摇了点头,本也没希冀她真能回话,立即将她横抱起来,轻放到床上,心想:“这倒是一个与她修成正果的好机遇,可这类机遇先前也不止一次,现在不要也罢。”当即压住心中绮念。
苏杨儿四下里一张,见这客房中高床软卧,横踌盛香,还没坐下,便又有几人抬进一只大浴桶来,她眼望那桶中热浪滚滚,身子却为之凉了半截,深思:“完了,这狗东西明天是吃定我了,等他吃饱喝足后,必然是先到桶里搞我,再到床上搞我,搞的我半死今后,再想些变态体例折磨我,是了,我之前是如何热诚他的,他便会千倍百倍施还给我!”
不好喝酒之人多觉得酒是“多饮多醉”,实在是“快饮快醉”,喝得越快,醉的也越快,是以苏杨儿前一刻才遭陆靖元猛灌,这一刻已然脸颊潮红,身子微微发烫。
苏杨儿见劝酒有效,心中暗喜:“喝,喝死你个王八蛋,待会儿把你灌醉了,我再把你钱全抢走,真觉得老子非求着你不成了。”当下接连为他夹菜斟酒,娇笑连连。
陆靖元手臂微曲,将她紧紧箍住,直至见她小脸有些发红时,这才将酒壶撤开。
当下她只好一面苦思对策,一面放缓了脚步,心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可谁知没跟出几步,便到了临街一家客店中。陆靖元此行带足了花用,脱手豪阔,假装是富有行商模样,要齐了上房酒菜。店家可贵高朋,自是驰驱趋奉,奉侍殷勤。
陆靖元给她左一声“官人”,右一声“官人”,只听得怦然心动,可当念起当日在苏府中苏杨儿也是如此装腔作势戏弄他时,又当即平静了下来,因而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接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陆靖元笑道:“为夫一人喝总没多大兴趣,不如娘子与为夫共饮几杯如何?”
陆靖元见状眼睛微微一眯,道:“好,有娘子作伴再好不过,可娘子你刚才久不言语,是不是不喜好这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苏杨儿呆坐了一阵儿,嗅到桌上酒菜香气滚滚,不由悄悄咽了几口唾沫,当望向陆靖元手中酒杯时,又俄然心中一动,暗道:“虽说我不知该如何去救狗奴子,可我又何必非要救他,只要能与他见上一面把话问清不就好了么?是了,电视剧里不都是如许演的么?我只要弄清衙门牢房在哪,再贿赂那些牢头狱卒放我出来不就行了么?”
苏杨儿“哇”的一声,小嘴一张,酒水乱喷而出,只感觉舌头都麻了大半,连咳带喘大呼:“咳……咳……陆靖元!我操你妈!你想灌死老子啊……我……我日你……”
陆靖元一怔,虽晓得她在胡言乱语,却感觉非常风趣,不由问道:“甚么是彩票?”
陆靖元也不说话,提筷就吃,过了一会儿酒漕鲤鱼、虾爆鳝背等连续奉上,他一面自斟自饮,一面冷眼旁观,早就将苏杨儿各种神情尽收眼底,苏杨儿越是如此惶恐不安,贰心中便越感觉痛快,是以既不急于拆穿她,也不出声理睬她。
她越想越感觉惊骇,一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呆坐一旁,脑海己近空缺。
这两句话正触中了陆靖元心中最惊骇的动机,当即回过甚去,额头青筋透露,盯着她道:“你……你……好哇,这但是你自找的了!”
苏杨儿再次斟满,笑嘻嘻道:“有官人在的处所,杨儿都喜好,杨儿之前不懂事,不谅解官人的用心,时至本日才明白日底下只要官人对杨儿最好,只要官人不计前嫌,杨儿情愿平生一世奉侍官人,官人你快点再喝一杯。”
陆靖元见她这等神情,倒也吃了一惊,只听得她叫声越来越恍惚,显是已有醉态时,不由微微一笑,问道:“如何?终究演不下去了是么?”
她凭最后一丝腐败,侧过身子,望着他脸,醉醺醺道:“你……你放开我,我……我不求你了。”陆靖元和她面庞盯距不过数寸,只觉她如兰体气外还混着淡淡酒香,忍不住在她左颊上悄悄一吻,说道:“晚了,你哪儿都去不了了。”
陆靖元见状哑然发笑,道:“小狗没有,你官人我倒有一个。”
苏杨儿闻言一惊,意觉不对,可陆靖元已然一杯送到,她稍一张口,便被一杯灌下,这酒水直冲喉头,还将来的及回味,又是一杯喂下。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她当即便想起家抵当,不料陆靖元顺势一拉将她揽入怀中,径直举起酒壶,将壶嘴塞入她小嘴当中。
苏杨儿媒介不搭后语道:“我真不该买那张彩票的……”
苏杨儿猝不及防,只道是嘴巴一开一合的工夫,便被迫骨嘟骨嘟的直喝下肚。
苏杨儿见他俄然间神情踌躇,举杯不饮,催道:“官人喝呀,人家等着给你斟酒哪。”
苏杨儿与陆靖元数次相斗,虽总落下风,遭受无数摧辱轻贱,但还没有哪一次如本日般令她感到懊丧。只因以往几次她总能顺势而为,这一次倒是不得不为。她心知本身随他这么一去多数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去,又必将救人有望。
“共饮?”
说罢,竟又将苏杨儿抱离了床铺,乌青着脸缓缓朝那浴桶走去。
苏杨儿含糊不清道:“小玲,有小狗舔我……”说着胡乱抹了抹被他亲吻过的面庞。
可谁知便在他要起家拜别之际,苏杨儿俄然喃喃自语道:“苏千易……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姓陆的是王八蛋……你别不管我呀!”
想到此处,她自发得有了主张,当即抢过陆靖元手中酒壶,笑道:“官人,你别一小我喝闷酒呀,杨儿奉侍你喝。”说着斟满一杯,递至他面前。
陆靖元开初来者不拒,一一喝了,喝到厥后,不免起疑,他举杯就唇,略一深思,便知其理:“是了,她这是想灌醉我,可她既然有事求我,如许做对她又有何好处?莫不是怕我真的要与她在此圆房?风趣风趣,这小妞儿当真傻的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