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月产婆
往生舟的龙骨碾碎冥河浮冰，船首青铜撞角俄然排泄暗红血珠。林墨的玄天鉴还未举起，船底吸附的怨灵俄然齐声哭嚎，哭声中混着裴雪衣本命剑碎裂的余韵。血月裂开的产道纹路里，盘跚走出的老妪挎着青玉药箱，箱角垂落的胎发串珠正与苏晚晴的七星草耳坠共鸣。
女婴的哭泣俄然变成道祖的梦话。她青灰色的手掌按在玄天鉴上，镜面裂纹中伸出青铜手臂，将林墨拽向血月裂开的产道深处。
"三百年的债，该用胎血偿了。"老妪干枯的手掌拍打药箱，箱盖弹开的刹时飞出七十二枚青铜锁魂钉。钉子穿透船板时带起腥风，每枚钉头都刻着林墨循环中的生辰八字。
老妪的青铜头骨俄然炸裂。迸发的碎片凝成三百年前的婚书残页，新郎命格处缝着初代药王的寿元线，新娘生辰鲜明是林墨当代的八字。往生舟的龙骨俄然收回悲鸣，船底吸附的怨灵齐声诵念窜改的《安产咒》。
苏晚晴的残魂自星砂中跃出。她素手扯住女婴的脐带，冥火顺着脐带烧向三十六重天。血月崩裂的产道中降下青铜棺椁，棺盖上闪现裴雪衣被炼化成剑灵前的血书："宁碎天柱，不堕循环"。
林墨的幽冥龙血逆冲经脉，额间逆鳞纹剥落凝成赤色剪刀。刃口触及女婴眉心的顷刻，血月俄然排泄玄色羊水，浇灭裴雪衣的魂火。老妪腐臭的腹部裂开，爬出的不是脏器，而是初代药王被炼化的脊髓，脊髓末端系着半卷染血的《抗命书》。
血月裂开的产道中伸出青铜锁链，将林墨的右臂钉在往生舟桅杆上。玄天鉴的锈斑俄然活化，凝成三百条产道血丝缠住女婴脖颈。裴雪衣燃烧的残魂撞向老妪药箱，迸发的星火中闪现骇人画面——三百年前苏晚晴临蓐道祖魔种时，接生婆手中的剪子竟刻着裴雪衣的姓名！
林墨的血剪先一步穿透名录。破裂的纸页俄然燃烧，火焰中闪现初代药王膜拜道祖的画面——他手中接生剪刺穿的，竟是少年林墨的宿世！女婴俄然扯破本身的胸膛，取出的心脏上刻着"孕魔皿"三个血字。
双剪交叉斩断初代药王的脊髓。断裂的脊髓俄然活化，凝成星砂锁链缠住血月。女婴的哭泣变成道祖的吼怒，她额间逆鳞迸发青光，照出往生舟龙骨深处的奥妙——整艘船竟是用苏晚晴宿世登仙仙的脊椎炼制！
老妪的接生剪刺穿本身咽喉。喷涌的污血凝成青铜秤砣雨，每个砣底都闪现林墨循环中的灭亡场景。裴雪衣最后的残魂俄然凝实，燃烧的本命剑碎片拼成接生剪虚影，与林墨的血剪构成阴阳双刃。
"该教你真正的接生术了......"老妪的接生剪俄然调转刃口，刺入本身隆起的腹部。喷涌的不是污血，而是稀释的九幽冥火，火焰中爬出个额生逆鳞的女婴。女婴掌心的玄天鉴碎片，正与林墨怀中的残镜产生共鸣。
裴雪衣的尖啸自棺椁中炸响。燃烧的残魂扯开青铜棺盖，她手中握着的半截本命剑俄然活化，剑锋上流转的《弑神经》真言竟与老妪腹中女婴的哭泣同频。血月裂缝中俄然降下青铜雨，每滴雨水都裹着个缩小版的孕魔台。
血月俄然排泄羊水般的黏液。老妪的接生剪刺破虚空，刃口划过的轨迹竟与裴雪衣本命剑的招式同源。林墨的幽冥龙血凝成血剪迎上，双刃相击迸发的星火中，闪现苏晚晴宿世临蓐道祖魔种的画面——她手中的接生剪，恰是老妪现在所持！
"看清楚了？"老妪腐臭的半边脸俄然剥落，暴露初代药王被炼化的头骨，"所谓逆徒，不过是道祖的产婆转世。"她腹腔中传出婴儿哭泣，三百颗秤砣俄然活化，凝成青铜棺椁将裴雪衣残魂封入此中。
"晚晴，抓住！"
往生舟的龙骨俄然收回龙吟。林墨的逆鳞刃斩断船缆，十万仙胎脐带尽数泯没。女婴碳化的身躯坠入冥河，溅起的黑浪凝成道祖法旨："甲子年七月初七，孕魔当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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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刃斩断脐带的顷刻，老妪的药箱里滚出三百颗青玉秤砣。砣底闪现的《产婆名录》正在燃烧，最后一个空缺处被血月映出林墨的姓名。裴雪衣的残魂俄然暴起，燃烧的锁链缠住老妪脖颈："药王谷的《净魂咒》，你倒练成了《饲魔经》！"
"师姐！"
玄天鉴的镜面俄然映出骇人本相。棺椁内壁刻满《诞圣经》倒文，裴雪衣的残魂正在被炼化成新的接生剪。林墨的逆鳞刃刺向老妪心口，却被俄然现形的往生舟缆绳缠住——那些缆绳竟是用十万仙胎的脐带编织而成！
"本来你才是道祖的产婆......"
玄天鉴的锈斑俄然活过来般游动。林墨的指尖刚触到镜面，锈迹凝成脐带缠住他手腕，末端连接的竟是老妪隆起的腹部！她腐臭的产门俄然伸开，爬出的不是婴孩，而是裴雪衣被铁链贯穿的残魂。
女婴俄然收回苏晚晴的声线："师兄，剪断脊髓！"她青灰色的手掌拍向玄天鉴，镜面映出的往生舟俄然调转船头——船底吸附的怨灵竟都长着林墨的脸，脐带末端连接着三十六重天的孕魔池。
玄天鉴的锈斑完整剥落。镜面清光中飞出三百婚书残页，每张都写着林墨与苏晚晴分歧循环中的生辰。老妪碳化的残躯俄然暴起，腐臭的手指捏着产婆名录刺向女婴："该归位了......"
苏晚晴的残魂俄然自星砂中凝实。她素手扯住缠在林墨脚踝的脐带，冥火顺着脐带烧向老妪腹腔。女婴俄然展开竖瞳，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殛毙，而是道祖临蓐时接生婆被炼化整天柱活钉的场景。
血月完整泯没时，老妪的药箱俄然炸开。飞出的青铜秤砣在空中拼成往生舟残影，船首站着额生逆鳞的苏晚晴虚影。她手中的接生剪俄然调转刃口，刺向玄天鉴映出的仙界孕魔池......
"产婆当归，魔种当孕......"
"药王谷的债，该清了！"
"晚晴，抓住锁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