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泽瑞洲7
“嗯?”云采夜应了一声,“如何了?”
云采夜打断他的话,上前一把夺下烛渊手上那玉壶,羞红了脸骂道:“你这孩子,说话如何如此没羞没臊?!这酒我也喝了,底子就不似你说的那样污.秽不堪!”
“昨夜已经做得够多了,怎可日夜荒淫?”云采夜皱着眉开端说教,“烛渊,你年纪尚小,千万不成纵欲贪欢,荒废修为……”
长身玉立,端倪如画,除了一头青丝还是随便垂散在身后,几近与平日里阿谁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炊火的渡生剑神一模一样。
“昨夜我偷听你和漠尘散仙的对话。”烛渊垂下眼睫,“师尊待漠尘散仙那般好,弟子不欢畅,便用心当着师尊的面分开。但实际上,弟子一向躲在这屋子里。”
迄今为止,云采夜已经带他看过一院的如雪梨花,也看过灼灼十里的仙界桃花,他已经见到了传承影象里从未有过的旖旎风景与斑斓国土,但是这统统比不过云采夜看他时仿佛藏尽了三月星光的眼眸。
“师尊你醒了。”烛渊见云采夜肯展开眼看本身了,赶紧暴露一个甜美蜜的笑容来。
烛渊甚么也没做,他只是用本身唇悄悄在云采夜唇上摩挲着,呼吸相融,极尽缠.绵,但却奇特地安抚了云采夜心中的不安——仿佛这和过往的糊口也没甚么分歧,顶多就是他和小门徒更靠近一些罢了。
“可这也不能证明漠尘散仙对这酒做了手脚。”云采夜稍稍垂眸,持续为漠尘说着好话,“师父对你动欲,是心慕于你,不是因为那酒……”
他走到小门徒身边,替他顺了顺了那几根卷起来的乱发,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轻声道:“你昨日头发系结的不对,快起家,师父待会给你束发。”
说着,云采夜便撑着床榻坐起,细滑的锦被顺着腰间滑落,暴露了那遍及着爱痕的胸膛和另有些红肿的双.乳,但不等烛渊细看,云采夜就掐诀直接穿上了一整套仙衣,法度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师尊,烛渊真的好喜好你。”烛渊忍不住伸脱手臂,紧紧缠住身前此人的腰身,将头埋入他侧颈中,用力的磨蹭着。
“但是师尊,我们能双修啊。”烛渊放软了声音,柔声道,“弟子真的好喜好师尊……”他晓得云采夜最吃这一套了,他老是见不得他撒娇的。
烛渊闻言,刹时抬眸道:“师尊一点都不活力,不惩罚弟子吗?”
烛渊不平气,嗤笑了一声从床下赤身.裸.体地走下床来,肆意伸展着伟岸强健的身材。他本来生得就极其高大,身形结实,浑身筋肉饱.满健壮,方才还裹着一团锦被装荏弱,这下竟是装也不装,像是破笼而出的凶兽,带着浑身狂.野枭雄之息欺身压近云采夜,嘴角含笑,声音降落而沙哑:“师尊又扯谎话,昨日师尊与烛渊欢好之前,就早已动了欲念。”
云采夜稍稍侧头,望着本身小门徒笑得弯弯的通俗眼睛,应了一声:“诶。”但是他这一开口,才发明本身的声音沙哑的可骇,不消想也晓得是昨晚过激的哭叫闹的。
但是这边,在房间里欲.火焚身空等了一.夜的漠尘却已经按耐不住了,急仓促地冲到云采夜门前,门也没敲就出来了:“采夜,漠尘等了你——”
因而这一大早的,他的脸刹时又得红不像话了。
最后两句话说得极其小声,但仍被烛渊一字不漏地听去了。
——这世上有那么多倾慕着他的人,可他只心悦我一人。
云采夜本来是想如许劝道的,只是没等他把话说完,烛渊就重新抱住了他,用降落而密意的嗓音在他耳畔说道:“师尊喜好的话,那我们彻夜再来一次吧。”
这下子云采夜更慌了,他急.促地喘气的两下,像是放弃了统统挣扎普通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眼睫不安地颤抖着,乃至微微启口,等候着烛渊的深切。
先是他被小门徒压.在身.下,又骑到他身上颠.鸾倒凤的前半夜,厥后就是那复梦酒弄出的那更加猖獗纵欲的后半夜,是以,他对本身现在胯间呈现的那一堆浊红色黏滑液体毫不料外。
云采夜第二日醒来后,只感觉他把本身成仙三万年来,错过的统统荒淫无度的光阴都在昨夜补返来了。
“快起家了。”云采夜拢了拢耳侧的发丝,眸光轻柔地朝烛渊望去。他常日里就对烛渊很和顺,只是他想起昨夜小门徒那句委曲的“师尊你一点都不疼我”,声音便放得更软了几分。
云采夜没说完的话这下全噎在喉咙里了,他不明白为甚么小门徒对那种事如此热中,固然……那确切挺舒畅的。可最后出.精当时几近可将人统统神智尽数淹没的没顶快感,实在过分骇人了,如果一味沉湎在肉.欲当中,今后哪还静得下心来用心修炼?
云采夜和烛渊纷繁转头,望向门边瞪大了眼睛的漠尘。
只要烛渊晓得,这清冷禁欲的表面之下,有如何一颗柔嫩的心。
呵呵,要他去和情敌报歉,还不如让他去死。
那一刹时,烛渊只感觉心脏软地将近熔化了普通,密密麻麻地塞满了无数情感,教他呼吸一顿,满心欢乐。
云采夜抿着唇,不知如何作答,他如果说欢愉吧,这话说得也太不知耻辱了;可他如果说不欢愉吧,小门徒必定又是要闹的。
唉,小门徒又撒娇了,他如果然不想去报歉……那就不去了,我替他去吧。
云采夜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当然要罚,你做了如许失礼的事,待会去给漠尘散仙报歉去。”他不活力,他就说小门徒公然离不开他嘛。
这下可好,待会他要以何种脸面去面对小门徒?
这份独一无二,环球难寻的豪情竟被他如许一个籍籍知名的人夺了去,完完整全地属于他。
而这统统的始作俑者,现在双手仍死死地缠在本身腰上,一颗玄色的大脑袋埋在他颈间,炽热的呼息全数在吐在他的脖颈上,带出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与身材里昨夜残存的欢愉影象相唤。
“胡说。”云采夜这下也皱起了眉,小门徒如何能如许呢?不想报歉就诬赖人家,公然还是不能太宠他。“漠尘散仙冰魂雪魄,渊清玉絜,你如何能无缘无端构陷他呢?”
烛渊假装没看到青年的羞赧,用高挺的鼻尖在青年脸上蹭了一会,又在他红得滚烫的侧脸轻咬了一口:“烛渊好喜好师尊,昨夜弟子好欢愉。师尊欢愉吗?”烛渊趴伏在云采夜枕边上,透过熹微的晨光凝睇着青年精美的侧颜,感觉如何看都看不敷,只想把此人死死抓在手心,扣在怀里,平生一世都只让他属于本身一人。
更何况昨夜的影象还那么耻辱……不比那春.梦中荒唐的欢爱之事好到那里去。
出乎云采夜料想的是,这个吻很轻很淡。
云采夜看看小门徒额前几根睡卷了的软毛,又看看他深色的红瞳中染上的委曲,闭眼轻叹一声:“先起家罢,这事入夜了再说……”
云采夜头痛极了,呼吸也变得不稳起来,而悄悄俯在他身上的烛渊一下子就发觉到青年已经醒了,便将缠住青年腰身的胳膊收得更紧,用唇在那充满爱痕的颈间磨蹭着,再细细吻至着耳根,缠.绵到下颌,最后悄悄覆上昨夜被蹂.躏过无数次的绯唇。
“……一早晨……”漠尘怔怔地把话说完,俄然眼睛一红,坐在地上嘤嘤地小声哭了起来。
云采夜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床榻顶上淡妃色的帐顶,一时难以回神。他巴不得昨夜统统的影象都是来自于那场春.梦,但是他下身的不适,却清楚地提示着他一个究竟——
固然他和烛渊早就相互坦白情意好几日了,但他却还没有做好与他行这周公之礼的筹办,好歹……好歹也得比及合籍以后啊……如何那么快就一起跑到这床上来了呢?
他昨夜和小门徒,在这张床下行了那耻辱之事。
云采夜如许安抚本身道。
云采夜被烛渊迫人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又被他揽住腰身搂了返来,闻言立时讷讷道:“我、我……”烛渊说的没错,他昨日的思路一向是复苏了,以是他本日凌晨仍能回想起昨夜两人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早在烛渊第一次吻上他的时候,他的身材就极其诚笃地对小门徒有了反应。
烛渊不肯放开云采夜,学着他掐了个仙诀将衣服弄到身上后,便持续抱着青年锲而不舍地洗白本身:“但是师尊,那酒是真的有题目。”
“哦。下次不准如许了,晓得了吗?”云采夜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了两句话就把这事揭畴昔了。
【另有一车,看作者有话】
他考虑了下用词,才答道:“为师很欢乐……只是这类事——”不成过分,仅此一次就好,若你今后还想做,还是等我们合籍以后再说吧。
烛渊定定地望着云采夜清冷而尽是柔情的一双眸子,俄然间握住他刚要收归去的手:“师尊。”
“你先把衣服穿好,这都快晌午了还赤身.裸.体的……成何体统?”
云采夜身材还残存着昨日欢愉的影象,烛渊这一行动教他悄悄颤了一下,耳朵尖顷刻染了层红雾:“好了好了师父晓得了,这话你本日都说三遍了。”
“我有证据!”烛渊抓起床上本来用来装傍晚涧的酒壶,“昨夜我喝了这酒,浑身欲.火高涨,恨不得立即将师尊压.在身.下狠狠操.弄个几十遍——”
烛渊皱起眉,严厉当真地云采夜说道:“师尊,漠尘散仙对你有不轨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