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章 孰真孰假
闻言,青莲惊骇地缩了缩脖子,不由得伸手揉了揉揉耳朵,暗道嬷嬷动手可真黑,几日前揪的,到现在还模糊作痛呢。
“你不累蜜斯的身子可受不住了,快走,饶了蜜斯歇息把稳嬷嬷揪你耳朵。”雪月一把扯过青莲,振振有词地恐吓道。
将手中的瓷瓶儿递给宴大夫,景盛芜缓声言道:“请宴大夫看看这瓶中装着的是何物?”
闻言,巧儿悄悄地松了口气,面上倒是一阵悲戚道:“奴婢谨尊三蜜斯叮咛,必然面子地送双连姐姐走。”
忽地,响起一阵儿开锁声儿,破败的木门叫人从外头翻开,来人手落第着火折子,借着微小的火光双连看到了她的脸,猛地惊呼出声儿:“巧儿!”
雪月到底是年事长些,眼睛一亮心头有几清楚悟,反观青莲则是不情不肯的模样,道:“奴婢不累,在这儿陪蜜斯说说话儿。”
巧儿闻言扑哧一笑,轻视道:“巧穗儿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行动不检,与人暗通款曲,不利的可不但是你,另有你阿谁心心念念的好郎君!”
宴大夫闻言接过,将红布小塞拔下,瓶口朝下在指腹上洒下些许粉末,细嗅一阵儿,出声道:“恰是藜芦粉末。”
青莲不解,迷惑地问道:“这另有甚么蹊跷的,摆布不过是双连害了金姨娘,人证物证俱在,看她如何狡赖!”
话落,房内的丫环顿时惊得跪了一地,高呼道:“奴婢不敢。”
景盛芜垂眸,含笑道:“约莫着半夜就该见分晓了,你们且先去歇着,早晨有得忙。”
“你晓得我不会分辩便如此谗谄于我!”
“蜜斯,我如何总感觉有些蹊跷。”待一行人回了东院儿的暖阁,雪月边为景盛芜添了盏茶,言道。
此时的巧儿那里另有白日里那怯懦脆弱,楚楚不幸的模样,只见她居高临下地斜觑了眼双连狼狈的模样儿,耻笑道:“要怪只怪你跟错了主子!”
“害你?那是汲引你!我瞧上的但是金姨娘肚子里的那坨肉!”
说罢,顿了半晌,眸光挨个儿扫过跪于青石板上的丫环,终是落在东风对劲的巧儿身上,巧儿心头一紧,却听景盛芜轻叹了一声,言道:“你与双连是旧识,便由你送她上路。”
巧儿一语不发地走到破败的桌边从怀中取出一支蜡烛燃上,熄了火折子,这才悠悠地转过身,望向眉眼抱恨的双连。
语毕,伸手探进怀里取出一柄短小的匕首,隔空比划了两下,娇笑道:“三蜜斯也真是体桖你,特地叮咛留你个全尸,自行了断,若换了旁人你恐怕没有如许的好运气。”
巧儿一惊,一双杏目蓦地间瞪得像两个铜铃那般大,猛地回过身去便瞧见破败的木门缓缓翻开,景盛芜一身清贵,带着几分夜里的冷气含笑着立于门口。
言罢,顺手一扔将匕首甩到双连身前儿。
月黑风高,祁安侯府大大小小的院子里头灯火尽数熄了,一道小巧的身影左顾右盼摸黑进了西院儿角落里头的柴房。
待在府中见惯了勾心斗角,双连也不会是个榆木脑袋,见了巧儿眼下这副模样儿再细细一想,如何还能参不透几分。
见状,景盛芜点头含笑。
话落,双连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惊道:“巧儿,你……是你!是你害姨娘没了孩子!”
“可今儿个是我,看模样你的运气不太好。”
双连深深地垂着头,仿佛是不肯再去瞧巧儿一眼,语气中是不加粉饰的讨厌:“你关键我也便罢了,为何害姨娘没了孩子。”
巧儿嘲笑:“见你常日里那么宝贝它,我还道里头装得甚么金银珠宝呢,本来是堆无用的手札,啧啧啧,真是郎有情妾成心,也幸亏你能想到将它悬在床下的木板上。”
“你还真是蠢,当真觉得我是至心待你么?不过是靠近你好找机遇动手罢了,你也果然没有让我绝望,半月前我瞧你喜气洋洋地溜出府去,东风满面地返来,便晓得机遇来了。”巧儿不屑地撇了撇嘴。
闻言,景盛芜眸色清寒,居高临下地瞧着簌簌颤栗的双连,沉声斥道:“暗害侯府子嗣,且使得金姨娘再无生养能够,如此心机暴虐之人,侯府断不能再容你!”
柴房里头尽是些常日里堆积下来的杂物,角落里东倒西歪地堆着柴火和杂草,深夜里风一刮过带出去些许冷气,双连衣衫薄弱地抱着腿伸直在杂草上瑟缩颤栗。
“巧儿,你为何这般对我!”双连心头怒极,自打金姨娘搬进西院儿便仿佛被拘在了樊笼里普通,到处要遭到夫人的管束,早前儿在西院儿里服侍的丫环婆子对金姨娘阳奉阴违,连带着对双连也是诸般冷淡,独独只要巧儿一人待她靠近。
语毕,朝雪月使了个眼色,未几时便出去几名仆人,也不管双连哭天抢地高呼冤枉,径直地提起胳膊便往外拖,双连到底是个女子,论起力量那里敌得过三五个男人,几番挣扎无果连蹬带踹地叫人拖了出去。
“有过该罚,有功则也该赏,巧儿机警恶仆双连得以正法,升二等丫环,夫人今儿个既将西院儿之事交予我措置,想来也是不会有二话的。”
心头烦恼,双连不由得怒声道:“是你将丹参和装有藜芦粉末的瓷瓶儿放到我的承担里去的!”
景盛芜眸光清冷地扫过屋内世人,寒声道:“再故意胸鬼胎的主子便如双连本日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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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连俏脸儿一白,眸底一片死灰之色,她方才确切对三蜜斯说了大话,可……
闻声儿,巧儿面色一喜,忙朝景盛芜扣了个头,大声道:“奴婢谢三蜜斯恩德。”
双连面色阴沉,恶狠狠地瞪着巧儿,起初她一心同巧儿靠近,偶一日透了口风言明自个儿对外头一个墨客成心,不想却成了她被谗谄的启事。
景盛芜瞥了眼不远处的红漆小门,略作沉吟,启唇道:“双连便有诸多不是,终归是自小跟在金姨娘身边儿服侍,老是有些情分在,为保全金姨娘的颜面,本日之事不成别传,至于双连,我也乐意给她个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