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围三缺一
己等已聚齐三万余人，马队亦有近万。对方却浑不放在眼中，敢主动反击。卫固略吃惊，急令人往前堵城门，又往东门、西门调军来援助。
即便再信赖，如此强大的战力也不能再交张郃单独统领，袁绍已分遣大戟士于各部为用，袁尚为其钟爱的季子，比别人都多，独得四千，此次亦随军南下，暂由颜良统领。
“破敌！杀！”
韩暹又先走一步，引得留下的乱军再复大溃，被臧霸校先攻破县城，斩杀卫固、侯选于城内。
看着北城外如同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宗贼、白波，四校尉中暂充首级的徐盛转首对赵云、臧霸、郝昭三人道：“袁绍遣袁尚领两万军马自并州南下河东，标兵亦有回报，主公曾遣使来问我等是否需援兵，已为我拒之！”
“骁骑将军之位，我亦垂涎，不欲让与诸公，”说这么多，最后为的就是激将，徐盛才厉声道：“然主公明见，将军重职岂能以庸碌辈任之？故本日此战，我校必抢先，以待主公观功，赏职！今后三位居我位下，却莫言徐盛幸运！”
其等乌合之众打打顺风仗还能够，闻得鸣金，各都是要抢先而逃的，前面又有杀神追杀不饶，导致相互踩踏，终究至大溃。徐盛、臧霸、郝昭、赵云如何能舍，紧咬住叛兵不断追杀。
对三人言语恍若未闻，赵云眯着眼，将城外乱军再观过一遍。
扯皮几句，在左邑过得一夜，第二日正中午分，袁尚未到，徐盛等四校尉休整过后，已进军围住左邑。
其等却不知袁绍现在并州、冀州、幽州俱可得战马，四州之地兵源亦足，又得河南流出去的技术，扩大大戟士甚速，非曹操可比，已得两万人马为用。
未能得卫氏全族支撑，卫固现在之位便不稳，安邑城外东西两面皆来驰援，尚挡不住河南四校卒兵摆布抵触，不好违众意，只得鸣金，先退。
这些事情，赵云、臧霸、郝昭多已得知，徐盛以此为收场白，才又语道：“主公将我自虎牙调出，新组一校，军中卒兵尽以我为老校尉，再组新军，我必为骁骑将军，此谬也！”
卫固虽烦恼，此时却没法，只好守着左邑，用心待袁尚军来。又去怪韩暹不先告之邓季军如何难敌，战时却先逃，剩下的六千步兵中，倒有一半为韩暹之军。
程银独领数十骑，亦逃往袁尚军中，痛骂韩暹无义，终招致兵败。
连高呼三次，连赵云亦感觉血液被动员得沸腾起来。
投奔邓季不过一年许，郝昭已由屯长升任到校尉，可谓缓慢升官，与之前比早已是两个分歧的天下，不过将军位就在面前，此时亦嫌不敷，大笑应道：“徐校尉勿急！欲做将军，且先问过我郝昭！破此敌我当得首功，不让张文远专美于前！”
四位校尉领着各自卒兵，七千余骑义无反顾地冲对方阵中扎出来。
受袁尚叮咛过，韩猛于阵前线有千名弓兵，非为对于徐盛等，专防其逃奔，一阵箭雨落下，将韩暹和身边数十骑尽射成刺猬。
臧霸前次因手臂脱臼。阐扬得不好，还让在泰山贼中位于其下的孙观得去威烈军果毅校尉之职，早烦恼得紧，亦怒道：“此言皆早，且看我临阵破敌！”
待卫固、韩暹在左邑收拢残军，本来两万五千步兵只剩六千余报酬用，马队倒也另有六千许，李堪已先死在乱军中。
见徐盛等不过七千余骑，尚不守坚城中，袁尚不由大喜，谓自家这司州刺史要做得实至名归也。
“嗖！嗖！嗖！”
卫固等三万余乱军围城。行的还是围三缺一之策。东西两面城门外皆安设有很多鹿角、拒马，不过各只五千余兵马，是防城中兵马冲凸起的；北城外鹿角拒马少些，却聚军两万余，应当是贼众主攻方向；唯南城放空，不置兵马。专诱城中卒兵出逃。
郝昭校第一个出城。先敌住卫固遣来封闭的叛军，待徐盛等三校亦出城，全军才齐突击。
城内已可得安，徐盛便招齐四校人马，全自北城门杀出去。
韩暹无法，只得驱军做前锋，他身后就是牵招、韩猛、程银的万余步兵，颜良领五千大戟士随袁尚、逢纪在后督阵。
待应和声落下，徐盛又调头对三位校尉道：“骁骑将军之职，还看本日破此敌！杀！”
按赵云现在对邓季治下的体味，想让以勇悍为荣的卒兵崩溃，倒是在做梦，只是见三人俱要争功，他直接问道：“袁尚军未到，乱军围而不攻，是待后盾至也！我等当此时反击。或待袁尚至再齐破？”
此语亦雄，但是行事当舍难取易，臧霸、郝昭齐声道：“先破卫固、再取袁尚！”
四校尉就此议定。待将不肯受四等民之策的大户人家尽从城南撵出城去，张义与郡中官吏鼓励数千百姓精干上墙助守时，已过两日工夫，闻袁尚兵锋已过绛县。
身边听得见的，便一起声嘶力竭地相从吼道：“显武者之勇，报主公大恩！”
“袁绍任人唯私，袁尚小儿岂知军事？河东有我等在，何需主公再援？且今四周皆有敌犯，威烈需平三辅之乱，荡寇已反击荆州，只剩虎牙留守于内！若我等不敌，惹太史将军兵至河东，兖州曹贼必西犯，河南危矣！故袁尚与当前之贼，我四校八千卒兵当自破之！若不能敌，便再弃河东之地，请罪于主公，亦不成求援！”
颜良部亦得分到一千大戟士，是以袁尚南下两万军中，便有五千精锐之骑。
挡不得一二刻，又惹得韩暹心寒，急打转马头，领轻骑欲再奔逃去。
反不如学河内张晟等之前行动，分兵四周去反叛袭扰，邓季卒兵精却少，反而难平。
两军阵前，袁尚便以韩暹为前驱，与语道：“别人谓将军只奔逃可称能，本日可使吾等观武勇！若再有奔逃事，定斩不饶！”
徐盛等亦围三缺一，独留北城门不取，只围住其他三面急攻。其等卒兵开端攻城后，韩暹见乱军无斗志，本身又与卫固起嫌隙，不肯再留等死，领军先往北奔逃到袁尚军中去。
虽不耻韩暹为人行事，但其另有近五千军为用，上佳的炮灰，便也不加见怪，好言温抚住程银，在袁军中拨些人马给他，再统领雄师亲来取安邑。
这般好杀，四校尉直追杀到入夜，方才收军归安邑去安息。
程银、侯选、李堪等却大受其害，见河南卒兵杀人如同收割稻草，自家部众不一会便伤亡惨痛，弃械奔逃者已众，忙语卫固道：“事恐不济，且暂退！”
没多久，呼喊声已得七千余人尽应和：“显武者之勇，报主公大恩！”
看劈面的两万五千军比之前卫固等叛军整齐很多，徐盛记起为果毅校尉时的标语，挥戟指劈面高呼道：“诸位因武勇得选卒兵，户为功良之家，得居布衣之上！夫卒兵者，当奋果毅之壮烈，骋兵戈以赴难，逞威于疆场，显武者之勇，报主公大恩于当前！此身便埋骨三崤山，亦无恨也！”
见臧霸、郝昭、赵云听得当真，徐盛解释道：“临行前，主公曾招我进府，奉告我等四校共组骁骑军，然将军之职，以今岁之军功而拔赏，不以资格而授！”
待得鹿角、拒马被填平，两下近战厮杀起，乱军弓手已落空结果，全凭军中武勇、技艺、士气、共同。若论这些，卫固等仓促聚起的部曲、流寇、白波如何能敌？只见前排整齐雪亮的长戟挥过，各处接战的卒兵都在大片大片地收割头颅。
韩暹军六千余人在前，两轮箭雨后便接敌，只是实在挡不住对方这很多铁骑，见部属未几时就哀嚎连连，徐盛等强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所向尽披靡。
韩暹亦不是好相与的，二人顿时又在袁尚面前上演一番口舌之争。
连胜两场，徐盛等四校尉士气正高，却已不欲再独守城内，陈兵于安邑之野，与袁尚相持。
徐盛点头，对劲道：“张义初到任，难服郡中高低，又需防城中大户反叛，我等当待张太守鼓百姓精干自守城，再出北城先破当前之敌！”
万幸卫固与韩暹之前已宣布过，行兵变事被俘后，便得河南不杀，亦会被贬为罪民，是以乞降者未几，就此散去的倒很多。
两下间隔近，城门处又迟误了好一会，堆积过来的叛军又麋集，马速便难提起来，火线另有鹿角、拒马在，可贵踏阵结果，四校卒兵只是轮番上前接敌，缓缓向前。
幸存的马队已先逃一步，视野中漫山遍野满是奔逃的乱兵步兵，徐盛等专门向人多的步队冲杀，奔不出十余里地，乱军步兵中已无百人以上建制，死伤者尽众，一败涂地。
此时方知卫觊等明见，如此乌合之众便聚齐十万，也难敌邓季一支强军，想来三辅地反叛的成宜、马玩等堆积一处，亦与自家划一催悲。
（另有两千字，老虎持续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好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保举票、月票，您的支撑，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浏览。)
河南卒兵听别人吹嘘得再短长，也不抵真正试过，韩暹是早晓得的，奸猾得紧，早将自家步兵藏在后队，不肯上前送命，本身领两千骑在外游走，名为策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