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

315.降马

这份欣喜中另有不敷为外人道的东西:作为一名来自后代的穿越客,《演义》中印象深切、令人羡艳的东西老是挥之不去,比如蜀汉的“五虎大将”,曹魏的“五子良将”。

联军已土崩崩溃,自家折损虽不大。势却已颓萎,外有雄师压境,合族存亡难料,徐庶的咄咄之语,马腾只能先忍下,喝退蠢蠢欲动的庞德、马超,皱眉问道:“麴义策应邓慕安,夺韩遂基业献之?”

之前大战,司州四军耗损亦大,马腾虽降,其军与武威民中能选出的卒兵说不定还不敷弥补四军所缺。

现在局势下,邓季君臣们真正担忧的,不是马腾不肯降,而是待其晓得麴义献二郡的本相后,来个依葫芦画瓢,也要求四等民之策、司州之法不入武威,自家再听调不听宣,那就真的是损兵折将,白忙活一场了。

这两人都在马腾帐下,现在请降,便已是自家的,对邓季来讲岂不是大喜?

冀县外败后,杨秋领残军欲归安宁,然安宁已为马腾所夺,便举军而降。这般豪杰改换主家本是常事,只是初来乍到,这时虽也在帐中,却没他说话的余地。

听到这话,太史慈、徐晃等俱感不测,忍不住拿眼去瞄马超、庞德。

故此,听闻马腾自缚到军中,邓季急与贾诩、太史慈等迎出帐,口称:“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马氏出降。不费一兵一卒得武威、安宁二郡,邓季天然欣喜若狂。

再前面,则为杨秋与几名马氏族人,未成年的马岱、马休、马铁等亦随之,只是邓季都还不熟谙。

“然也!近在天涯,岂能作假?足下难信,可速遣细作往探!”徐庶哼过一声。再冷脸道:“公等莫不知麴义曾从袁绍,数败于吾主?河内一战。更是全军淹没,全凭吾主仁义,阵前释将,麴义方得活!有活命之恩于前,此举正报恩也!”

邓季已兵临城下,马腾不能再踌躇,只得请徐庶带路。自缚己身,领部将子侄等往邓季帐中去请降。

待解开绳索,邓季亲执马腾之手,引其等入帐叙话。

庞德垂泪而答:“为人臣者不能替主分忧,使主受辱,是为奇耻!某亦不喜关东人,然今邓季势大,主公战无胜机,降之方可得保家业长幼!”

邓季如此安排,倒是有要再新组一军的意义。

马腾点头同意,暂留徐庶在城内做客,迟延光阴,暗中多遣细作外出刺探动静,。

将之前毁约的任务揽在本身身上后,马腾起家,对徐庶躬身见礼道:“腾垂老迈矣,自无忧存亡,只子侄六七人未成年,终可贵放心,尚求丈夫不弃,保全一二!”

到这个时候,就算另有别的筹算不降,马腾父子也多数要给自家留条后路,不会往死里获咎司州。徐庶倒丁点也不显焦炙,每日只顾悠哉乐哉四周去玩耍。

马腾语毕,马超、庞德、杨秋等出列再次行大礼参拜,邓季一一问过姓名、表字,才道:“诸位皆虎贲之士,然司州常例,职不成轻授!按制,一军只四校,其他诸人当以武勇韬略给职,待武威卒兵遴选毕,留三千之数,先组三校,由马、庞、杨三位暂任校尉。今后我当再遣数校卒兵入武威,待诸校安定西凉,按功给职!”

徐庶一行快马到姑臧城,见马腾道:“吾主遣某告语足下:夫雄主者,内安其境,外克敌寇!公称雄西凉十余载,不得展丈夫之志,不得报老婆之恨,尚结仇雠为盟,此或天下独占?又与虎狼为伍,共犯我司州。今司州卒兵所至,只为催讨犯境之敌!西平麴义知义守正,已助吾主讨韩遂、献金城,此乃局势所归。凉州敌酋所剩仅寿成公足下矣,余者岂值雄师一扫?庶特来此,尚请公取庶首级,复兴合郡兵马、马氏全族,与司州卒兵决死一战!”

其他虎将多已定主,此时势势下也只要安定西凉后,马超、庞德二位虎将还能让他私心满足,任得其一便可凑足五将之数!

就只差一名!

坐定后,免不得要有一番好言安抚,马腾心稍安,自请道:“腾已老迈,不堪将军差遣,只求得渡余生,教养未冠子侄辈,愿足也。宗子超,部将庞德、杨秋等,略负勇名,或可为将军鹰犬之用!”

明显是来劝降的,还一副求死劝战模样,马腾对这话是涓滴不信的,只是情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不低头。听对方提起前事,瞄一眼帐下咬牙不语的宗子,马腾叹道:“前冲犯足下,吾之过也!丈夫司州重臣,胸怀韬略,乃天下奇才,当有宏度雅量,恕吾前罪!”

马腾已经服软,徐庶作出的一番假模样方才收起,回礼道:“庶狂且辈,幸吾主不弃,以鸡鸣狗盗之徒亦可用,收之在侧,本尸位素餐,不敢再妄论大事。然亦知吾主向来宽仁,行事漂亮,公不闻韦端降而其子康得授汉阳太守、卫固叛而其族之士尽得用?马氏久居边地,后辈素尚武志勇,公若降,其等尽可选卒兵而入军中,其他从文者入吏、无术者为布衣,皆可得安业。摆布智囊为定西凉,亦能尽多保护!”

马腾已领众拜了下去。

徐庶不似劝降的,反倒如一柄出鞘宝剑般,寒气逼人,语气尽显咄咄,惹得庞德、马超齐大怒,拔剑抢出:“战便战!邓季军马已疲,不顾司州劲敌在侧,尚敢劳师远征于此,或谓一鼓可定,视我西凉无人焉?”

幸亏贾诩在,麴光拜别后,雄师造筏筹办渡河,游击校尉艾兰被先一步派畴昔,以游骑阻断武威与金城连通的门路动静。

马腾点头,又对马超道:“吾等军士家小尽在武威,此乃马氏基业。张掖、酒泉、敦煌诸郡人户皆稀,我父子等若西逃,如鱼失水也,不免众叛亲离,迟早必为人所缚,到时恐合族皆不得活!”

金城武威两郡相邻。动静传得也快。不过马腾才刚从安宁返来没两日。只听闻金城郡改旗易帜,韩遂兵散流亡事,并不体味此中详细,还在等候细作回报,徐庶便已到了。这时突闻麴义助邓季取金城,凉州只剩自家抵挡邓季,顿时各种惊奇难信、惶恐不安齐压上心头。

待主子领徐庶出门,马腾问庞德道:“令明觉得如何?”

“开罪之人,敢不求恕?”

一时真伪难辨,马腾阴沉着脸不再语,徐庶持续哂笑:“麴义已得吾主之令,不数日即出军武威!吾主得太史慈、徐晃、赵云诸将奋威在前,麴义壮势于后,只欲与公一战定凉州!公若应之,当速,趁麴氏军未至而先出阵或可得胜,不然必自误!”

邓季军马亦神速,不到五日工夫,雄师已到姑臧城外。

不明白司州行事,马超、庞德等此时只要唯唯服从的份。交代结束后,邓季再对马超叮咛:“君之老父幼弟,季接往长安,必如己亲善养,望足下忠于国事,勿负所托,早日克平西凉!”(未完待续……)

马超低头道:“父亲所言极是!前番败后,西凉豪强尽胆怯,不敢再与战,金城、西平若为邓季所得,势难对抗。不如出降!然亦不成尽信徐元直之言。或可再待一二日。探得详细再作计算!”

司州兵马前虽大胜韩遂,耗损必也很多,难再持续大战,袁绍、曹操等又不是只会看戏的,这本是马腾面前保住武威的依仗,不过若真加上麴义的生力军出去,和预期可就不一样了。

邓季急上前扶起,亲手替马腾解绳索的工夫,偷眼打量其身后。搀扶着马腾臂膀的青年高大矗立,鹰目锋利,料来就是马超;稍后些手捧武威丁口、地步、赋税名册的黑壮汉矮壮,长须及胸,约莫四十余岁,应当就是庞德。

只是徐庶步步紧逼,马腾亦不由愤怒:“足下谓吾便不敢一战乎?”

来这一世,自家运营十数年下来,也算得一方雄主,太史慈、徐晃、赵云、张辽四位也是后代耳熟能详的虎将名帅。不过民气只苦不敷,来自后代的情感捣蛋,偶尔就会感觉美中不敷,“五虎”还是“五子”都是五之数――自家大将还未凑齐。

麴义造反,逼得韩遂流亡后以两郡之地献司州的动静通过各种渠道已传到武威,又稀有波探马回报,金城公然有重兵入驻令居,随时都有能够攻入武威。

在邓季认知中,非论五虎大将还是五子良将,都是青史留名的绝世名将,游戏中的高端武力。

马腾明白劝降才是徐庶的真正目标,若麴义真已降邓季,现在情势下也再不宜与司州为敌,他沉吟道:“丈夫且往客舍安息,待吾与摆布决计!”

要得马超、庞德归心,前提便需善待马腾,邓季自认不会犯演义中曹操的弊端。

受《演义》影响,两人中邓季首选马超,次则庞德。

麴义于河内败北后,隐姓埋名自归西平,河内一战为其平生之耻,岂肯等闲对人言的?武威离河内又远,数年前的事情,马腾等晓得个大抵也就不错,徐庶这般大话如何能看破?

“非也!”徐庶点头:“前者司州二位智囊皆言寿成公不成降,独庶觉得不然,数请于主公,方得领命来使,不料足下先允悔怨,致随行百人身故,吾虽独得活逃归,已沦为别人笑资,此平生之耻也!今主公亲领司州雄师西征,韩遂败逃、金城举从,摆布智囊言公必降,吾亦反之,自将首级献于公座前,以坚马氏之战心!马公若战而得胜,方显吾之明见;公兵败族灭,吾亦得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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