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

350.回信

别忘了,两家之前才刚在上党作存亡之搏,邓慕安能容袁绍再占三州之地,身边出这么一名强邻?

这是最完整的鄙视。

张燕以后,并州大族权势已衰,邓季若不费卒兵便得并州之地,天然乐意,以他对治下之民的珍惜,运营偌大并州后,便要防匈奴、鲜卑添乱,精力估计也就不大够干与袁曹之战的了。

袁绍也无贰言,便遣使者经井陉送信邺城,将自家欲媾和邓季、南下攻曹操的事情陈述明白,数今后沮授便复书至,袁绍先私取观之,见大略为:

天下诸州,黄巾乱起时受创最重的是冀、青二州,董卓、李傕等乱时受创最重的是司州、凉州,但这些处所,得管理后都在迟缓规复元气,唯独并州战乱不断息,没能得规复之机,已是大汉天下最为式微的一个州。

甚么幼时老友,甚么盟约,能比得上唾手可得的兖、豫、徐中原三州之地?

就算张鲁、刘表之辈不呼应耗损司州,能得占曹操之地,自家便能够把邓季地盘围住大半,就能源源不竭地出兵去骚扰,耗损卒兵。

但是,上党一战,邓季亲率诸军虎狼般的砍杀,让民气不足悸。之前占尽无益身分尚不能达到预期目标,现在马超、曹操、外族外援尽丧,邓季新胜之军锐气正盛,再与之死战实无半点胜算。

审配、郭图、文丑、张郃、高览、袁尚尽都震惊,袁绍再问:“如何?舍并州可得邓季不出否?”

袁绍得了沮授复书,大喜,令人按计行事,自家筹办班师回邺城。(未完待续)

一州之地,白送给邓季?袁公这般舍得?

想起荀氏、辛氏、郭嘉、朱灵、许攸等一个个弃离而去,南下改投曹氏,搞得自家颜面无存,孟德却至今不肯给出交代;想到若能得吞下曹操地盘,便是七州在手,天下已有半数!

“嘶!”

风俗了盟友的存在,不是郭图提示,本初都健忘了,曹操在河南遭此惨败,军势崩坏,岂不是天赐给自家的良机?

审配惊叫失声的时候,被郭图提示,袁绍倒是精力大震。

本初舍得用并州做买卖,郭图却不是能担事的,审配怕过后任务落在自家一人头上,不敢等闲下定论,只道:“如此要事,不成轻决,不如遣使问邺城沮公?”

当邓季遣降卒到太原,问袁绍战否的时候,本初非常气愤。

这一刻,袁本初懦夫断腕的果断确切出人不测,审配想的倒比别人多些:现在并州近半为外族所占,上党又在庞真手中,遭黄巾、白波、匈奴、黑山等乱下来,虽称一州之地,然总人丁尚不如邓季治下河内一郡,以是袁绍让外甥照看而不是儿子。

邓季此次三面逢战,关东之地人多谓其败亡再即,但是终究成果却大出人不测,这一战以后,邓慕安威名盛极,司州起码数年内无人敢再轻犯。

这番见地与郭嘉之议类似,可谓豪杰所见略同,袁绍却只能感喟:“公之论甚善。然关东诸侯自讨董事毕,互起争雄至今,皆有私心,恐未有远见者能识邓季之害,再得联军抗邓!”

见本初意动,郭图神采现出对劲,再缓缓对审配道:“军国事,岂可只论仁义,君不见古之宋襄公乎?主公基业于河北,若不欲用兵外族边地,便只可图邓慕安、曹孟德二者。今司州暂不成与敌,曹操兵不满万,却坐拥三州之地,正可一鼓而下,天与不取,当反受其咎!且曹孟德先求庇于主公,借主公之名行事,方成本日之势,却不思戴德怀德,常日只仗势阳奉阴违,招容罪徒,又私挟天子,号令不断,如此小人无德之辈,岂可再与之为盟?趁虚伐之有何不成?”

邓季权势确切不敷外侵拓土,但关头时候给袁绍添堵倒是绰绰不足,比如袁曹两军正鏖战时,突闻司州兵围邺城,又或粮道被袭等等。

审配、郭图等都想不出答案,袁绍咬牙道:“把并州与他!”

沉着下来一想,本初就又悲观沮丧,羞愤下,都没表情派人去复书。

“公居河北,今唯邓、曹二邻,既邓季不成敌,顺势讨新败之曹操,甚善!然闻审正南、郭公则之意,欲许并州之地与邓季,此则谬也!自古未闻有以一州之地资敌者,且若邓季得并州,必争太行陉道,窥视冀、幽,自此吾等不得安也!并州失则冀、幽皆不稳,此以河北地易兖、豫、徐乎?某之陋见,上党庞真贼人本性,非甘居人下者,邓季以之为藩篱,岂得悠长?莫如释其前罪,遣使交好,再让并州诸郡壮其势,则必与邓氏起隙,此为阳间。待邓、庞反目,吾等陉道无忧,尚可交结庞氏反制邓季。邓慕安失上党,河内、河东皆受庞真所胁,需分兵应对,欲再袭扰冀州,只可经河内取邺,然其卒兵精少,焉肯使之折于雄城之下?”

议事的内容突然窜改,文丑、张郃、高览等武将也是一阵动乱惊呼,不过袁绍只重名流,营中一干武将话语权向来比不得审配等,他们固然骇怪,却尽都忍住未出声。

羞愤难挡的本初很想不顾统统,集结幽、冀、青雄师来,与邓慕安再倾力一战。

这个时候,如有天子大义在。假天子之名,拉拢号令各家诸侯使之不竭骚扰邓季,耗损司州卒兵,行审配之计想必可成,没天子大义在,仅凭本初想再现讨董时盟主的荣光,倒是万难。

后排几位低阶武将都倒吸冷气。

将并州让给邓季的主张本为袁绍所出,被沮授推到审配、郭图身上,非常讽刺了几句,替主公背黑锅虽是一种幸运,不过麾下谋士本就分歧,现在还是少些辩论为妙,沮授复书倒不好再传阅开去。

话说到这里,明智些的不由忆起当初李傕郭汜起乱。天子避乱河东时,沮授曾发起驱逐天子,本初却不想自家头上多出一名指手画脚的大汉天子,决然给回绝。

“邓季智囊田丰、贾诩皆策画之士,若无可图,断不会短视应允!便一时允之,亦不成信。”不消审配反对,郭图本身就晓得不成能这时候空口言和。

邓季不傻,这时候两家言和毕竟只是权宜之计,袁本初不给出大利去,休想他会同意旁观。而司州赋税储备之丰,今只略次于荆州刘表,其他战马、兵甲更加天下之首,袁绍能拿出何物惑其心智?

先拍一番马屁,郭图才再接着道:“邓慕安暂不成敌,应之唯审正南之计也,然主公行事何需假手于人?某掌细作事,前已报于主公,曹孟德初时为夺河南,治下之军十抽七八,于河南惨败,鼠窜得归者终不过三四千之军也,如此推之,兖、豫、徐之地军恐已不满万……”

见袁绍为南下攻曹,已不竭动脑去想体例,那是铁了心,审配无法,只得开口问:“何物可使邓慕安意动?”

这话一出,世人又都沉默下去,郭图也不能处理这个题目,只得再作考虑。

本初神态已经透暴露心动模样,这时候再改口已晚,审配急中生智,又将南下攻曹的难堪处说出来:“邓季在侧,岂由主公雄师安闲南下?”

审配初时震惊辩驳,只是一种本能,一种身处高位却疏漏到没能先提出趁虚南下,输给了郭图的遮羞之举,倒不是他真以为伐曹对本初名誉的丧失更大些。

袁绍再沉吟一会:“不如许之以利?”

审配经太长时候思虑后,回道:“司州军虽悍,补之却难,亦非无敌于天下。邓季所行诡称霸道,然得胜尚有力外图,战之何益?已遭士人嗤笑不断,然其自知利在缓而不在急,局势尚未成,若再得*支强军,天下再无人可与争锋,此固然也!然彼既暂无外图之力,吾等亦当可得机。某细想来,若欲克之,唯亦不再与之争一时是非,待合四方之众,摆布扰之,却不与决斗,使邓季卒兵展转得救,疲于奔命。减而难增,耗之数年,则必将衰也!”

很久以后,袁绍摸索着出声:“或可遣使往雒阳,与邓季言和?”

“不成!”郭图虽未说完,但大家都已明其意,审配惊错失声打断:“曹孟德与主公已歃盟数年,若突然毁盟攻之,是主公失期于人,大失民望也!”

崇高的出身,强大的权势,向来只要他袁本初看不起别人,甚么时候会被别人鄙视?

常日里,为争袁绍帐下首席谋士的位置,审配就喜好与沮授别苗头,此时却主动将事推给敌手,除了推辞些任务,也是晓得沮授比他更有远见。

灭曹操,便可夺天子在手,以自家这关东盟主的职位,出大义之名,令人围耗邓慕安还难么?

这世上并没有悔怨药,帐中世人此时只能悔怨当初。倒是郭图插语道:“今邓慕安统六军之众,兵力并不为寡。以卒兵之善战,天下莫能争锋。然其亦自知所行法无道,人间豪族无有不厌者,若往外侵,夺一郡之地则合郡宗族皆反,占一州之地则州中尽叛,非强军不敷以镇之。故不敢外侵,令人皆谓其军少。以邓季之强军。三家与战,韩遂、曹操尽败。只主公得保全,使雄师未失,可见乃雄主也!”

如许令人懊丧的成果天然不被本初接管,亦招帐下文武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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