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1

第176章 雪中桃

桃胶也算是不错的奇怪物,这玩意晒好以后,一部分送到了忠勇侯府给了林氏,另一些送到了陈家酒楼里。

“快去洗洗,身上这股味儿的确冲鼻子……”

伴计退下以后,丫环将雕花木门细心阖上,小声道:“蜜斯,这糖水闻着可真香,您要不要尝尝?”

陈家酒楼现在在都城里的名誉不小,毕竟陈福的厨艺极佳,做出来的吃食比起宫里的御厨都不差甚么,再加上废庄里供应的食材好,酒楼天然有一批手头豪阔的老客。

幸亏陈家酒楼的掌柜早就风俗了这类事儿,让小伴计将雪中桃分红数份,哪一桌有女客,便端了一碗奉上去。

“蜜斯,您本日用的吃食很多,肚子可会难受?”

在衙门里当捕头一个月能赚四两银子,少了这么多的进项,日子顷刻间便艰巨很多。现在李家欠了很多银钱,李陈氏的身子骨还没好,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如同重担普通,压在男人肩头,的确要将李捕头给逼疯。

盼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废庄不比侯府,有那么多服侍的下人,如果遂了褚良的心机,必将会弄的浑身是汗,再加上浸了油的细绢布,糊在身上盼儿都感觉透不过气来,那股粘腻的感受只要想想,她都感觉别扭。

“就炖糖水呗,归正我们楼里另有从云南送过来的雪燕,跟桃胶一起,用牛奶炖出来,不止味道极好,还能滋补养身。”

眼下废庄里送了这么一袋子桃胶,白胖的手捏起一粒虎魄色的桃胶,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味儿。

这几日一向都没有下雨,跟着气候垂垂变得酷热,桃树上冒出的桃胶也比先前多了很多,周庄头所住的小院儿里晒了很多桃胶,做出来的第一批桃花泪先送到了盼儿手里,她用牛奶炖了桃胶,出锅后加了些桃花蜜,汤水里的甜味儿并不算重,但那种香气却非常勾人。

“您身子弱,喝酒……怕是不太安妥。”

对于这家人的事情,盼儿只问过一嘴,肯定李捕头诚恳了,便没有再将心机放在这类人身上。

说完,盼儿往床里靠了靠,很快便睡熟了。

夜里褚良参虎帐中返来,一见着歪在榻上香香软软的小媳妇,便举头阔步走到近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屋里头只要一主一仆,小丫环看着碗里的糖水,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没有点这个,你莫不是送错了吧?”

“我不想用细绢布。”

薄唇紧紧抿着,褚良两只胳膊好似铁箍普通,死死抱着小媳妇底子没有放手的意义。

陈蜜斯摇了点头,站起家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门客,俄然开口:“我记得陈家酒楼里有桃花酒,买上一壶归去尝尝。”

这陈家酒楼里的菜色不错,蜜斯本日吃的本就比平时多,那一碗名叫“雪中桃”的糖水,即便滋味儿再鲜美,也不至于吃的一干二净呀?糖水中的桃胶雪燕,陈府也有,厨房的婆子们没少熬煮,往蜜斯面前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碗糖水叫雪中桃,还没有上菜谱,老客新客都不晓得,也就没法点这道菜。

*

现在糖水已经没那么烫口了,陈蜜斯刚喝出来,便感遭到一股浓烈的奶香在口中满盈,这牛乳措置的好,不带一丝一毫的腥气,因为水分少的原因,更显醇厚香浓,碗里的桃胶跟雪燕,口感弹软,带着淡淡的暗香。

“女人放心,小的没送错,这雪中桃是酒楼里新弄出的吃食,里头放了桃胶、雪燕等物,对女子的身材无益,掌柜的便让小的将雪中桃送到女客面前。”

听到这话,男人浓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大掌包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不附和志:“咱俩有了小宝跟毓秀,我也不想再要子嗣了,如果不消细绢布,像你夫君这般龙精虎猛的男人,没几次就能让你怀上身子,这可如何得了?”

盼儿连着吃了好几日的炖桃胶,皮肤比昔日要莹润很多。

她哼了一声:“将军快别往脸上贴金了,多大了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夸本身,葛稚川那边有的是方剂,等我去跟他讨一张不伤身的方剂,我们再行房也不迟。”

粉瓷碗中装着牛乳,模糊能看到里头虎魄色的桃胶,透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固然不浓,却不测埠有些馋人。

女人微微点头,细瘦的手指捏着瓷勺,悄悄在碗里搅动了一下,舀起一勺糖水送到嘴边。

桃胶能够滋养女子的身材,陈福身为厨子,天然清楚这一点,不过都城四周专门莳植桃树的果农并不很多,采出来的桃花泪品格也没有多好,如果质量上乘的,便会被送到宫里,成了贡品,至于那些没有多好的,吃着口感滋味儿都逊了些,陈福也懒得做。

长年呆在军中的男人底子不在乎这些小事,翻开锦被便躺倒了小媳妇身边,盼儿有些疲惫,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她想好好睡一觉,却不防被一只冰冷的手搂住了腰。

一旁改刀的小门徒忍不住问了一句:“徒弟,这些桃胶您筹办如何做啊?”

目睹着李捕头丢了差事,手上又没有几个银钱,严氏天然不肯意持续在如许一个火坑里呆着,她让李捕头将她休了,男人不肯意,李家跟严家便对峙着,传闻还上门撕打了几次,闹的不成开交。

她在主子身边服侍的年初也不短了,丫环晓得蜜斯胃口小,常日里用饭时底子不肯意动筷子,吃个三两口便了事了。

雅间的门俄然被人推开,伴计端着一碗桃胶走了出去。

盼儿磨了磨牙,恨不得从男人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小门徒闻到了锅里的香味儿,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耳边传来小媳妇安稳的呼吸声,褚良侧着身子,盯着女人窈窕的身影,狠狠磨了磨牙。

酒楼里的糖水就算炖的好,不也还是糖水,能好到那里去?

因为陈福的厨艺在陈家酒楼是头一份的,他凡是只做一些破钞工夫的大菜,像糖水这类东西,陈福很少插手。

因为本身的日子不好过,李捕头忙的焦头烂额,四周给人家做工,他年纪大了,也没有一门傍身的技术,只能做些力量活儿,整日里累的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那里另故意机去到废庄,找万氏的费事?

进了夏天以后,像褚良这类火气畅旺的丁壮男人,每日沐浴都乱来的很,只用凉水在身上冲一遍,连肥皂都不消。

屏风后的水声渐歇,褚良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头发直往下滴水,将乌黑的亵衣打湿了一片。

说着,陈福将桃胶跟雪燕都放在水里头泡发,整整泡了一天一宿,换了三回水,桃胶跟雪燕里头的杂质全都冲掉了,体积也胀大很多,陈福这才架起大锅,将质料全都放在瓷盏中,隔水炖煮。

褚良也晓得盼儿是甚么性子,带着粗茧的指头捏着莹白柔腻的下颚,狠狠亲了几下,将那张小嘴儿亲的又红又肿,这才将人放开,走到屏风背面洗漱。

本来盼儿还想往代氏那儿送一些桃胶,但葛稚川说妊妇不宜吃桃花泪,便歇了这个心机。

小媳妇刚洗了澡,闻到男人一身汗味儿,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小手推搡着褚良健壮的胸膛,悄悄哼唧一声:

李捕头被京兆尹从衙门中赶了出去,整小我就跟没头苍蝇普通,在家里头急的团团转。

大业朝民风开放,固然也有那种酸儒,以为男报酬天女子为地,妇人不该抛头露面,但大多数的女人家还是会常常出门儿,这陈家酒楼当中天然也少不了女客。

“有何不当?我肠胃固然弱些,却也不是纸糊的,每日少喝一点便是,你不必过分担忧。”

“快放开,我有些困了。”小媳妇不满地咕哝一声。

隔水炖了不到半个时候,因为怕雪燕炖化了,陈福赶快起锅,将瓷盅放在瓷盏上,让伴计端了出去。

将一小碗雪中桃喝的一干二净,中间的丫环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愣神。

坐在桌前的陈蜜斯神采略有些惨白,本日是她头一回进到这陈家酒楼里,此处的饭菜果然如同传言普通非常味美,食材新奇,清算的也洁净,固然代价贵了些,但对于手头余裕的人而言,倒也算不了甚么。

一阵暖意从小腹处缓缓弥散开来,女人惨白的面庞也闪现出一丝绯色,看着气色比先前好了很多。

目睹着主子盘算主张,丫环也不能违拗蜜斯的叮咛,面庞皱成一团,找了小二买下了一壶桃花酒,带着回了陈府。

“不放,我们也在废庄呆了好几日了,除了第一天弄了一回,以后再也没有,媳妇,我想了。”

比来城北大营多了很多新兵蛋子,褚良亲身练习这帮新兵,白日里没少折腾,这群人当中另有很多刺头儿,男人费了好大的力量,才将这些年青气盛的小子给清算地服服帖帖,不敢再闹出甚么乱子了。

这些客人几近每日都会来到陈家酒楼,点上几道招牌菜,最后再来一盅佛跳墙,喝点清茶,吃吃点心,这一下午就畴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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