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她的一生全让这两人给毁了啊
程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你如果想体贴女儿,三娘和六娘在面前如何不见你多体贴体贴?本日三娘就要出嫁了,你如果故意,便多与她说几句知心话多好,今后怕是没这个机遇了。”
若非程姝回到程家,她也不会从身份高贵的侯门嫡女变成了鸠占鹊巢出身卑贱的贫家女,本应做太子妃的她只能做一个太子良媛,连良娣(侧妃)都不是。
要说这位太子良媛如果换做是别人,亲身登门,程家是不敢将人拒之门外的,良媛虽为太子妾,到底要给太子几分颜面,就算是现在太子在东宫自省也如此。
程谦与聂静云领了这差事,便出了临安侯府的大门去见孙妩。
要说她此生最恨谁,当属程姝与程老夫人这两人。
她的平生全让这两人给毁了啊。
“儿媳并未这么想。”萧氏微变,仓猝辩白,“儿媳只是好久未曾见到她了,想见她一面罢了,到底是母女多年,儿媳......”
程老夫人点头:“既如此,你们便去吧。”
本日是程姝大婚之喜,要说她最不想见到谁,便是害了她平生的孙家人和孙妩,孙妩早不来晚不了,偏生这个时候来,这不是用心让她内心不舒畅吗?
程姝听了聂静云的安慰,也临时放下了对将来的苍茫,果断了能与萧衡走过这一起风雨的信心,重新暴露了对婚姻的期许。
程老夫人被孙妩所害几乎丧命,与她天然没了甚么祖孙之情,但也不至因而要求旁人与她一样的,特别是萧氏,她与孙妩母女多年,豪情也不浅。
孙妩见到他们过来,抬了抬手表示边上的宫婢上前去扶她上马车,然后率先开口:“大兄,大嫂。”
只是现在孙妩入了东宫,太子被困东宫,齐王楚王二人在朝堂上蹿下跳,朝中波澜暗涌,程老夫人不肯程家人与孙妩打仗,怕被孙妩一忽悠便牵涉了出来。
另有程老夫人,若不是她要与皇家退亲,她也不会想着去害她,终究落得一个暗害祖母被赶削发门,连姓氏都被程家夺走的了局。
程老夫人也皱眉,感觉孙妩呈现得不是时候,因而便看向一旁的程谦与聂静云:“大郎,你和你媳妇去见见她,不管她想做甚么,与她说她与程家早没了干系,让她回东宫去吧。”
程谦瞥见她,心中俄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比还在程家的时候瘦了很多,那华贵的衣裳之下包裹的身躯仿佛都有些空荡。
来人不是别人,恰是早已进了东宫成了太子良媛的孙妩。
不过等站得近了,程谦与聂静云也是从她脸上看到了厚重脂粉下讳饰的蕉萃。
可程家与孙妩的恩仇长安城那个不知,程家将孙妩拒之门外,世人也是能够了解的,故而也不惧旁人群情。
再然后,恍忽之间也想起了本身多年来为了争宠而忽视了几个孩子的事情,她乃至不敢去深想这些,怕是一深想,忆起本身这些年做过的荒唐事,成为她此生不堪回顾之痛。
故而面对几个孩子的时候,她有些难堪和生硬,便是此事心中愤怒,却也骂不出来了。
特别是萧氏,程老夫人是真的怕她被孙妩说几句给忽悠了,故而不肯她们母女相见。
此时孙妩正坐在一辆富丽马车上,一身粉色宫装,诃子裙,大袖衫,内里还披着一件毛绒绒的狐毛大氅,头上梳着高髻,珠翠满头,光彩照人,华贵非常。
“只是祖母说得也对,她暗害祖母,程家与她早已是恩断义绝,母亲便是为了祖母,也不该再见她了。”
萧氏听到孙妩来的时候,整小我都愣住,这会儿听程老夫人要将人拒之门外,吃紧地喊了一声:“母亲!”
她这一出声,也将统统人的目光引了畴昔。
程姝神采是直接都黑了:“她来做甚么?是用心来膈应我是不是?”
萧氏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想说甚么,俄然想起本日程姝就要出阁,只得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
“大兄与大嫂何必见外。”孙妩面露笑容,上前来要扶着他们,“二位是我的兄嫂,便是要施礼也合该是我施礼。
程谦与聂静云上前施礼道:“见过良媛。”
程家人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程姝出嫁的事情,力求将统统办得完美,但是也恰是此时,府上来了一名不测来客。
“礼不成废。”程谦语气安静疏离地避开了她的手,问她,“良媛本日如何会来程家?”
跟着程娥的死,杨小娘的分开,萧氏大悲大喜之间,本来固执于情爱的心仿佛有了明悟,感觉这平生为了争一口气过得浑浑噩噩实属是不该该。
程姝与萧氏的干系本来就不好,出嫁以后,估计也只剩下这微薄的面子情罢了,她都不掌控住时候多与程姝说几句话,反倒是去体贴阿谁鸠占鹊巢的,当真是脑筋坏了。
还想母女相见,当真是想得美,最好是一辈子别见了吧。
“我...我听闻三妹本日要出嫁,便来看看她,到底是姐妹一场,也来送她出嫁。”孙妩微微垂眸,压下心中的恨意,面上却不显。
聂静云怕这母女二人吵起来,立即便道:“祖母,母亲,那便让我与夫君去见一见吧,也好弄清楚她本日前来所为何事。”
程姝对于萧氏的让步也只是笑了笑,萧氏截留她嫁奁的事情,是她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能瞧着萧氏这么憋屈,她心中也有一些隐蔽的快感。
程姝笑笑道:“祖母也不必难堪母亲,二姐在母亲跟前长大,豪情天然是分歧,母亲思念二姐之心,我是明白的。”
也是,金州决堤一事以后,陛下便让太子在东宫自省,至今东宫的大门都没翻开,孙妩作为太子良媛,这日子天然也不会太好。
得知她来的时候,程家世人都愣了愣,氛围有些冷凝。
程老夫人不附和地皱眉:“她已入东宫,是太子之妾,又不是你亲女,你何必再见她?再说了,她之前敢害我,难不成你还要与她母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