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小女子不才,临安侯府程六娘是也
程娇笑了:“中间还是勿要恐吓我,我不过是见你们无凭无据就要给人科罪抓人,说几句公道话了,如何还能扳连家里了?还是说这天底下,连一句公道话都说不得了?”
霍荀自打从北疆返来长安以后,除了去催一催户部下发军需,便没有别的事情了,这些日子也一向在府中疗养。
达奚家世人闻言,顿时神采都变了。
“如果你有证据,将证据摆出来,我等还鼓掌称快,说一句他们罪有应得,可你无凭无据的,张口就给人定了罪,这恐怕不太好吧。”
霍荀乃是卫国公府世子,他是不敢惹的,程娇...他也不敢惹。
不过他也是个闲不住的,每天呆在家里心烦得很,日子无趣是真无趣,最主如果被家里逼着他相看娘子,实在是令他在家里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程娇固然进门就一会儿,但也约莫明白了甚么事,估计有人告了达奚家与夏王有牵涉,本日这些羽林军便是来搜索证据的,可惜没找到,就想逼迫达奚家交出证据认罪。
蔡成咳了一声道:“霍世子,我也是受命抓拿余孽,请霍世子勿要毛病羽林军公事,速速分开此地。”
蔡成指了指达奚院长道:“此人与当年的叛王夏王有所勾搭,乃是当年的余孽,我等受命抓拿,打扫余孽。”
他嘲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你又是何人,敢掺合到这里来,也不怕扳连家里?”
霍荀既没开口禁止,也没脱手禁止,天然是称不上毛病的。
达奚玄鱼提示了一句:“四十年前,叛王夏王与先帝争帝位,兵败被诛。”
“我毛病你了吗?”霍荀反问他。
似那洛神赋中所云‘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不似这尘寰人,似那九天之上的神妃仙子。
蔡成:“?!”
就是有些眼熟,仿佛是在那里见过。
“如此,县主但是对劲了?”
“蔡副统这话我便不附和了。”程娇忍不住开了口,“你口口声声说达奚家是余孽是逆贼,敢问可有证据?”
“蔡副统,世人言,抓贼还要拿脏呢,你证据没有,证人也没有,这就要抓人,很没有事理是不是?”
程娇也是晓得这个蔡副统是谁的,首阳长公主部下那位蔡将军的儿子,遵循首阳长公主对谢琅另有她的不喜,获咎与不获咎也没差了,以是她也不惧。
他是在广源书院山脚下遇见程娇和纪青莲的,见两人被部下路上的羽林军给拦住了,便脱手帮了帮,将她们带了上来。
蔡成悄悄咬牙,内心有些急了。
固然说首阳长公主与谢琅母子反面,他的主子是首阳长公主,理应同主子普通的,可这母子之间的事情,那个能说得准,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和好了呢。
只是...只是霍荀如果在此,他就不好逼迫达奚家拿出证据了啊!
蔡成看了一眼达奚家的世人,最后只得咬牙道:“既然县主与霍世子都为达奚家讨情,又确切没有证据,可见状告之人实属歪曲,我等前来搜索结束,理应是归去复命了。”
“难不成你们羽林军办案便是如此,无凭无据嘴巴一张就能给人科罪?”
“至于你问我是谁,小女子鄙人,临安侯府程六娘是也。”
“本来是长宁县主,是我失礼了。”蔡成深吸了一口气,惹不得获咎不得,也唯有忍耐了。
这话也恰好是戳中了蔡成站不住脚的处所,没有证据,确切是不能给达奚家科罪的,也不好抓人。
达奚玄鱼刚想说甚么,却见霍荀慢悠悠道:“蔡副统啊,此举恐怕是不当吧。”
“本来是程六娘子。”
想到这里,程娇内心也有些忧愁,如何又是这夏王,都已经死了四十年了,还被翻出来折腾,先是杨小娘,现在又是达奚家,都与他牵涉上干系。
程娇但是谢琅的未婚妻,如果将来有一日,那一对母子和好了,他敢欺负程娇,那里有他甚么好果子吃。
本日好不轻易脱了身,便骑马到处逛逛,看看这长安城的风景,是不是和当年普通,马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广源书院这边。
霍荀抬眼看了她一眼,笑了:“本来是那位叛王啊,多谢达奚娘子解惑。”
“她们犯甚么错?霍世子这话问得好。”
看来他本日没有证据,是不能将达奚家的人抓归去了,如果没有外人瞥见,他抓了就抓了。
“陛下圣恩,特封我为长宁县主,蔡副统也可尊称我一句县主。”程娇笑意浅浅。
蔡成懵了半晌,点头:“未曾。”
“霍世子可要想清楚再开口,免得担了这包庇反贼之名,到时候霍家百年的名誉都要毁于你之手了。”
蔡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愤恨至极。
那他的功劳如何办?
“有何不当?”蔡成板着脸道,“达奚家乃是叛王余孽,将其抓拿归案,有那里不当了,难不成霍世子想包庇这些逆贼?”
霍荀当时第一个动机就是:都四十年前的事情,羽林军是吃饱了撑着了吗?还在翻出来搅东搅西,如果实在是撑着了,就去北疆打几次仗消消食。
“来人,将达奚家世人抓拿归案,都给我带归去。”蔡成如此下达号令,既然这里逼问不出来,那就先将人带归去,归去持续审就是了。
第二个动机就是:这个女郎生得可真都雅,仿佛夏季里的傲雪红梅普通,在这白皑皑的六合之间,仿佛是一株独占的亮色。
可霍荀和程娇杵在这里,他若无凭无据抓人,那下一个进大牢的,估计就是他了。
“夏王?”霍荀拧眉想了想,心道这夏王是被元景帝杀了的哪个王爷,仿佛没甚么印象啊。
蔡成固然靠着父亲和首阳长公主混了一个高职,本领固然有一些,但比拟这上过疆场杀敌一身煞气的霍荀,内心还是有些怕的,不过他还是个要脸面之人,天然也不会露怯。
程娇见他这态度,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那达奚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