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霍家的后路
在北疆周边的百姓,乃至只晓得卫国公府,却不知这悠远的长安和帝王了。
说来讲去,到底还是卫国公府功劳太高,有功高盖主之嫌,人间大家皆知卫国公府好男儿,镇守边关护家国,至于这皇位上之人姓甚名谁,无从得知。
“看来你与程六娘确切是过得不错。”这都有那么多的感慨,还操心起了他的姻缘。
卫国公府霍家几代儿郎都镇守北疆,保卫国门,要说功劳,这满天下的文臣武将,能有几个能与他们比拟的。
特别是对比了几个皇子脾气以后,霍荀心中便有了火急感。
“但是到了厥后,我又在想,我太在乎她了,感觉将她放在谁的身边都不放心。”
卫国公府一向将家眷留在长安,也有安这帝王之心的意义,只是长此以往,却不是悠长之计。
“想我当时也是如此,感觉像我这般一无是处有没有出息的人,那里配得上人家好娘子,她应是嫁一个好郎君,有安然顺利繁华的日子。”
“甚么话?”
霍荀此番返来长安,也想为霍家的将来寻一个后路,如果能四海安定,霍家也能功成身退,安宁悠长。
霍荀深思很久,固然感觉他竟然与谢琅一起会商豪情题目甚是荒诞,但不得不承认,谢琅有些话也不是没有事理的。
谢琅遇见了程娇,心中有了牵挂,也想好好过日子,仿佛好了很多,那些甚么厌世、戾气都散了大半了。
“或许她也感觉她如许配不上你,再或者是,有诸多的顾虑,从而只好遗憾阔别。”
“那是天然。”谢琅沾沾自喜,感觉天朗气清,整小我都舒泰了,“我这不是感觉现在如许不错,这才多说几句。”
仿佛是介乎实在与虚无之间,让人不敢触碰,仿佛一碰就要散去。
卫国公府世人奖饰,贤人恩赏不竭,看似繁花锦簇,实则也是烈火烹油,被人高高架起。
如果上天真有灵,总会给他们的。
楚王呢,如果楚王登基,或许霍家的处境会好一点,毕竟楚王满脑筋就想兵戈打打杀杀,天然偏疼武将,但现在可贵天下承平,霍家不想跟他到处交战。
如果北疆一向需求霍家卫国公府镇守还好,为了抵抗北戎,帝王凡是晓得些轻重,就不会等闲动他们,但一旦不需求他们的存在了,他们的处境估计就难说了。
是兄弟就该相互体贴,我过得好,拉你一把,大师一起过得好,这多好啊。
“如果你真的中意,便不必游移迟疑,止步不前。”这也是经历之谈了,
“你说的对。”既然是中意,那便要有勇气一些,即使最后的成果还是不成,但起码将来回想起来,也不会成为一桩遗憾。
如果如此,一旦遇见脑筋不复苏的,霍家估计要赴很多功高震主武将的后尘——没甚么好了局。
“此人啊,偶然候连本身都会变,何况是别人呢,你永久不能节制别人如何想如何说,但如果意志果断,节制本身还是能够的。”
“尚未有处理之法。”说到这里,霍荀的目光也锋利了起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来就是你在胡说。”谢琅几乎赏他一个白眼,末端又说,“不过呢,我嘛,也有几句话奉劝你。”
剩下的两个,一个病一个小,实在是叫人忧心。
并且霍家的自保,不能只依托于上位者是一名圣明之君,晓得霍家的首要性。
谢琅说这话的时候,又是感觉好笑又是感觉之前的纠结真的是白搭了,最后总结道:“以是说,你真的中意,便尝尝往前走吧,万一人家小娘子恰好也喜好你如许的呢,你不上前,不开口,她如何会晓得。”
“真的是...太合我情意了,早晓得她是这么想的,我早些时候就不必夜夜展转难眠了。”
再往下说,现在这位元景帝在位还好,对霍家还算是信赖,可再往下一代呢?
“是啊。”谢琅懒懒惰散靠在边上的树干上,手里仍旧把玩着那朵花,“你说吧,便是为她选得一个品性良好的男人,可焉知对方将来就不会变呢?”
真的是荒诞至极,他如何会与一个女郎相像,特别还是那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的人。
而达奚玄鱼呢,仿佛仍旧活着尘以外,孤寂萧瑟文雅地过着,就像是天上洒下的月光,令人看得见,却没法触碰。
以是算来算去,还是放在本身身边比较好。
承平本是将军定,不准将军见承平。
谢琅又想起了另一桩事:“提及来,卫国公府的题目,你现在想到处理之法了吗?”
谢琅想了想道:“那北疆那边,便渐渐打,以自保为主,比及了今后,想来也有分身之法的。”
“以是你才决定将人放在身边。”霍荀几乎笑了,谢琅这狗东西,也有这一天,被一个小娘子制得死死的。
可就难说了!
太子耳根子软,轻易偏信偏听,这很轻易被佞臣蒙蔽,齐王心眼颇小,偶然候做事有损人利己,解除异己之行动,到时候一定会容得下霍家。
并且......
不过戋戋一句,多么苦楚悲壮,又何其讽刺,令民气寒唏嘘,但一样的,也是实际。
霍家想要忠义分身,不负天下不负君主,更想保一家安然,这本是应当。
“脾气也不像,我尽情随性惯了,你在长安城里探听探听,我就是纨绔后辈,而人家呢,堂堂第一才女,那里像了。”
“并且六娘子多敬爱啊!”谢琅笑出声来,“她竟然感觉做纨绔不错,要与我做纨绔佳耦,我做纨绔,她做恶妻,一辈子就如许快欢愉乐随性安闲,完整不必在乎旁人的目光,想干甚么就干甚么。”
实在他只是感觉,谢琅与达奚玄鱼的内心很像,一样的荒凉冰冷孤寂,仿佛人间的各种,都与他们隔了千万重。
霍荀伸手拧了拧眉心:“罢了,你说不像就不像,算我胡说。”
“我是说脾气,你们二人的脾气有几分类似。”霍荀见他那么大反应,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