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决战鸳鸯锦
“本来如此,真是甚妙,甚妙啊!”皇上不由得赞道。
皇上看着台下掌声雷动的诸国使者及来宾们,对蓝烟柔抬了抬手,表示其先免礼平身。身后的刘公公适时退了下去,命一众宫婢小监们清算打扫园地。
少顷,冲动的世人才算是平复了一些。
此时被世人忘记了的颜月公主,正惨白着一张俏脸坐在台下,待看到君墨公子出来,竟是气的浑身颤抖起来,方才那奏箫操琴之人竟然是君墨公子,这贱人竟然敢借此之机靠近君墨公子,的确太可爱了,还跳如此魅惑世人之舞,的确就是,对,就是不要脸!
“臣女服从。”蓝烟柔从善如流的答道。
此时屡战屡败后的颜月公主闻听四周的群情之词,终是被激起了肝火,见天子并未答话,颜月公主也顾不得那么很多了,便是冲着蓝烟柔娇吼道:“你可敢与我一战!”
“哈哈,好,蓝丫头想要朕如何赏你啊?”皇上明显恰是龙颜大悦。
“恩,蓝丫头如果赢了,这鸳鸯锦便作你的战利品吧。如果输了也无妨,待宴席后你便来寻朕,方才的犒赏还是作数。”天子较着已是偏袒蓝烟柔。毕竟现在,凡是在场之人,想必是无人不烦那胡搅蛮缠的颜月公主,听闻天子所言,便是一片喝采之声四起。
心中不由暗叹,这颜月公主若想在这方面赢她,的确就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蓝烟柔擅造势,以伐鼓之震惊,配上篝火,映出丝屏内模糊约约的神女之姿,再来个脱衣舞和以后的古印度舞,如此激烈之反差,如何还怕这些前人们不惊呆?
不待蓝烟柔说话,只见颜月公主便是冲口而出:“天子陛下,颜月不平气,这蓝蜜斯是借着天洪君墨公子之手才得以成绩如此,如此冷傲之跳舞。这局不作数嘛,我颜月要与她重新比过。望天子陛下恩准。”
“这颜月公主实在放肆放肆啊。”
“蓝蜜斯此舞真是妙啊,的确太妙!怎一个妙字可言!”
此时蓝烟柔朱唇凝一抹嗜血的嘲笑,眸子里泛出的一丝丝杀意,竟似本色,仿佛一个冷血杀手普通。
“滚蛋!这里有你个主子说话的份儿吗,谁再敢多说一句,本公主便要了她的脑袋!”颜月公主气得抬脚就踹在了那乐工肩上,竟是踹的那乐工一起滚出了好几米远,其他人等皆是不敢再吱声。
此时的颜月公主倒是已经有些悔怨,却又是不得不照做,便是向着乐工点了点头,表示让她速速取来。实在就算蓝烟柔不问,她如果输了比武也定是会给的,只是这贱人实在可爱,还要提起此事来恶心她。
而君墨此时亦是从幕后缓缓而出,指尖夹着翠玉箫,更趁得一双玉手苗条白净。
“君墨公子的箫声和琴声真是绕梁三日不断于耳。”
蓝烟柔蓦的向着君墨投去了一丝感激的笑容。君墨悄悄眨了眨星眸,亦是唇边牵起了一个暖意的笑容。
“既然颜月公主都搬出天洪国珍宝来比试了,那蓝丫头便应战吧。”天子见颜月公主已经抬出了珍宝欲与蓝烟柔比试,便是不好再拒。何况天子此时心中也是但愿蓝烟柔能够经验经验那讨厌的小丫头。
“第一次听闻反弹琵琶,更绝的是还能跳出如此曼妙舞姿。”
“颜月公主,不成啊。”颜月公主身边的一众乐工小婢均是跪地行了大礼,劝道。
“哼,当着世人本公主还能言而无信不成。”颜月公主瞪着蓝烟柔,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蓝丫头,你这曲子稍后抄给朕一份如何啊?”皇上实在是很喜好这歌舞便是调笑着说了一句。何况听闻这曲子还是故交所留,他如何能放过。心中不由暗自感喟,想必这舞,只怕是没有技艺的舞姬们是习不来了,那便退而求其次讨了曲子好了。
少顷,蓝烟柔也是行了出来,见颜月公主已在等待,便是脚下轻点,几个奔腾便上了玉台,只见蓝烟柔三千青丝以一条墨色丝带束起一个高马尾,甩在脑后,一双墨染的黛眉斜飞入鬓,甚是凌厉精干。一袭纯玄色素锦紧身衣裹住了那妙曼身躯,小腿以下的裤脚以同色丝带绑起,支出青靴。几缕碎发随风轻舞间,更衬深潭般的冷眸敞亮锋利。
天子已是有些不悦,这胡搅蛮缠的颜月公主也实在太无涵养,此时寿宴已过,这再比下去都快到晚膳了。可一个小女儿家的撒泼耍赖,他一个帝王也不好与之计算,真是头疼啊。
蓝烟柔心道,还是赖到死去的人头上好了,无处究查也不怕你再问甚么。归正我若说甚么古印度舞,佛教圣曲想必你们也是不懂,毕竟这但是几千年后,通过无数专家学者去掉糟粕,留下精华并从中不竭创新才演变而来的音乐财产。
颜月公主听闻蓝烟柔所言,便是一咬牙,恨声道:“天子陛下,颜月情愿赌上天洪国珍宝鸳鸯锦为注!只求与蓝烟柔蜜斯一战高低!”
“准了,颜月公主如有需求也同去吧。”闻听天子此言,几名宫婢行了上来,欲引着蓝烟柔与颜月公主而去。
只见君墨的如缎墨发随风舞动,和那赛雪肌肤碰撞成了光鲜的对比。此时,他正眸光似火,一瞬不瞬的盯着蓝烟柔在看。君墨的眼神,让蓝烟柔顿觉好笑,恍然间便想到了初度相遇之时的景象,竟是如此相像。
“谢皇上。”蓝烟柔有礼的回着。
“臣女,但凭皇上做主。”蓝烟柔瞟了一眼肝火攻心的颜月公主,便是对着皇上一礼说道。神经病,没看着这么多人都等着散场呢么,我傻疯了才会主动同意跟你比划。当然,皇上如果同意更好,我非得出出气不成。
“那擂鼓之音亦甚是震惊,仿若现在还在我心间敲着。”
“是,臣女服从。”蓝烟柔还是从善如流的答着,眉宇间并无喜怒。
“不必多说,本公主话已至此,便千万无收回的事理!”颜月公主怒声说道。
“颜月公主莫恼,小女只是怕待会比武以后您躺下了,无报酬小女去寻那鸳鸯锦,岂不是白忙一场?”不待颜月公主多想,便是传来蓝烟柔那云淡风轻的声音。
“颜月公主,此事如果陛下晓得定会大怒,您,您三思啊。”一个乐工颤颤巍巍的跪在地大将头伏的更低了嗫嚅着说道。她们固然晓得颜月公主放肆乖戾,常日脾气更是喜怒无常,可现下确是不敢不劝啊。
“皇上,轻准臣女下去换身衣裳再行比过吧。”蓝烟柔此时方才献了舞,还披垂着头发,穿戴那一袭火红的轻丝露腰沙丽,遂施礼道。
“谢皇上。”“谢天子陛下。”两道声声响起,便是跟着宫婢各自而去。
再看那一袭皎月白长袍,衣衿微敞,暴露了欺霜赛雪的肌肤。面上墨染般的剑眉低垂入鬓,挺傲的鼻梁下一抹薄薄的唇,吟着冰冷的笑意。欣长睫羽之下的颀长凤目,好像灿烂星斗,一双墨染般的瞳人,似是能够洞穿统统普通。
“可不是,拖着蓝蜜斯比了数个时候,输了还不承认。”
“蓝蜜斯的确就是我心目中的神女。”
“舞姿别致,真是妙不成言啊,蓝蜜斯此舞可谓绝世之姿势!”
未几一会,颜月公主已是孔殷火燎的走到了玉台之上,只见颜月公主墨发以一只镶珠宝塔形金簪高挽而起,着一袭杏色绣云纹暗花轻锦袍,踏一对乌黑璎珞轻短靴,美目含煞的握着一柄嵌彩宝三尺青锋宝剑。
“哼,的确就是没有礼数!”
颜月公主虽是晓得本身舞乐之比已是惨败,但看到君墨公子帮蓝烟柔伴乐,就是节制不了的要发疯,心中已是不爽到了顶点。待颜月公主再看到君墨公子与那贱人端倪传情,更是气的几乎吐血,心中愈发暴虐的谩骂着蓝烟柔,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杀了那贱人才解她心头之恨。
世人狠恶的批评之音络络不断着,那里另有方才献舞的颜月公主之地,竟是连对比之语都无,就像是被人忘记了普通。
蓝烟柔遂上前施礼道:“回皇上,臣女所奏之乐及部分舞姿皆是故去的家母所传。这舞姿臣女也是偶尔练舞之时,有了一些突发奇想,便加了出来,一改再改的,便是本日这般模样了。”
鸳鸯锦:传闻早已绝迹,只余天洪国现存一匹,被封为珍宝。其丝质仿若婴孩肌肤般柔嫩光滑,仿佛蝉翼般薄透轻巧。底色是通体的乌黑仿若带着微微水波,其上以同质之丝刺制出画作,皆是出自名家之手,而那技术倒是早已失传。据传闻鸳鸯锦上漫天星斗遍及、河道纳百川、百川之间可见其上植物活矫捷现、花草详确逼真,传闻这鸳鸯锦如果做裁缝裙袍服更是可无风主动……
“颜月公主所说的珍宝鸳鸯锦,不知可否取出一观。”蓝烟柔冷冷的声音传出。
“你!”颜月公主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可何如。暗道这贱人实在可爱,如此小的声音估计只要她二人才可听到,只得瞪眼着蓝烟柔磨牙暗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