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瞒天过海
又过了半晌,康徒弟才放了奏折,抬眼问道:“你知错了吗?”
“至公主客气,治病救人本是主子分内之事。”蒋燮拱手道。
“蒋燮?”康徒弟显是吃了一惊。“你如何从至公主的卧房出来?”
“出去!”康徒弟一声“震天狮子吼”,常宁也只好悻然出了寝室。
康徒弟和常宁这副严峻兮兮的模样,真让我内心倍感暖和。
“嗯!办事沉稳,又不贪功,塞图,朕公然没看错你!”康徒弟连连点头赞美道,“给你的封赏是你该得的,其别人等,朕也有犒赏,皆加升一级,赏银二十两。”
“主子在!”康徒弟带来的两名侍卫闪身出去了。
“晨光……”床上认识不清的王和均含混中又喊了一声。
康徒弟说到这里,有些痛心疾首,而我也肯定了,康徒弟公然去查过王和均的底了。
从这一刻起,吴海就是“吴爵爷”咯。
我上前几步,欲领着世人见礼,康徒弟却禁止了我,满脸焦心肠将我重新到脚仔细心细地打量了一遍,道,“快让朕看看,伤着哪儿了?啊?伤哪儿了?”
“但是女儿感觉您刚才的封赏都还不敷以表达我对塞图的感激!”我的口气非常诚心。
康徒弟对塞图道,“朕赏你‘减罪令’可不是鼓励你出错,此后你可要更加谨慎办事,多向你徒弟吴海学学,晓得吗?”
“哎呀,皇阿玛,这不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嘛!”我起家,腻到康徒弟身边,略带撒娇道,“这个总不算扰乱国法吧?能赏么?”
“你们呢?”康徒弟又转而问小穗和塞图那帮人。那帮人有人点头,有人沉默。
康徒弟冷冷地盯了一眼床上的王和均,神采阴婺隧道:“就如许?你还想瞒朕到几时?”康徒弟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当日在姑苏时,朕就看出来这个王和均对你有非分之想,朕却千万想不到,你……你……”
“晨光……晨光……”闭着眼的王和均又无认识的呢喃了。
纸毕竟是包不住火啊!还是那句话“是祸躲不过”啊!
我一边哭一边道:“呜……皇……皇阿玛,是我错……错了,孤负了您的教诲,伤……伤了您的心,您……您狠狠地打我吧。”
“小穗!”我转头朝小穗道,“你跟着蒋大夫去拿药。”
“皇上!”吴海也到了寝室里,“扑通”一声跪伏在康徒弟跟前,不无沉痛隧道,“是主子教徒无方,有负皇恩,请皇上奖惩主子,但还请皇上看在塞图的阿玛雅金是为国捐躯的份上,对塞图从轻发落。”
听到康徒弟的这个号令,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王和均的命是保住了。可常宁听得有些没头没脑,就有些苍茫,呆了半晌愣是没回声。
康徒弟点头道:“不错,正因如此,朕才重重封赏他。”
“住嘴!”康徒弟对我怒喝一声。
“哭,你觉得你一哭,朕就舍不打你了?”康徒弟口气还是很峻厉,看似余怒未消。
一进康徒弟院内书房,康徒弟就阴着脸,勒令我跪下好好检验,可我跪了这么半天,他却一言不发,只顾着本身埋头看折子。
我忙挺直了身子,作恭敬状。
“皇上息怒!这事跟至公主无关,都是主子的错!”塞图俄然闯进寝室,双膝跪地,主动承担罪恶。“王和均是主子暗里请他留下来的,因为他工夫好,以是就想让他助主子一臂之力。是主子自作主张,坏了端方,求皇上严惩主子,不要指责至公主,饶王和均一命。”
“‘减罪令’?”康徒弟和常宁面面相觑后,很感兴趣地问道,“这个朕倒是第一次传闻,无妨说来听听?”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错处叠加在一起,康徒弟到现在还只是强压着肝火,罚我跪在这里,这不就申明他还是舍不得真打我吗?
到了厅堂,康徒弟对梁九功叮咛道:“把至公主的东西全都搬到朕那进院子的西配房去!”
“仅此罢了?”康徒弟紧盯了我一眼,朝门外高喊了一声,“来人呐!”
“儿臣恭送皇阿玛,恭送五叔!”我行着礼,也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寝室里没甚么动静,看来这件事能粉饰畴昔,如许就皆大欢乐了。
康徒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表情仿佛镇静了很多,叮咛道:“梁九功,传塞图等六名侍卫觐见。”
“回皇上,主子……” 吴海望了一眼塞图,道,“……也没重视。”
康徒弟一指床上的王和均,叮咛道:“把这个冒充侍卫,擅闯禁地之徒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啊?皇上!”蒋燮仓猝上前施礼,“主子叩见皇上!”
看电视去……
关于王和均为何会呈现在这里的事情,固然塞图还没来得及跟我说清楚,但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也晓得,这全仰赖了塞图私行在暗中帮了王和均。这件事若能够袒护畴昔便罢,一旦败露,“严惩”二字,塞图是不管如何逃不畴昔的!
“嗯……皇阿玛,我能不能说两句话呀?”酝酿了半天,我终究决定尝试下,可否在康徒弟那边,为塞图讨来一个“护身符”,如果然有万一的话,起码能让他少受点罪。
常宁望了我一眼,模棱两可隧道:“方才臣弟也没如何重视,仿佛有,又仿佛没有。”
康徒弟听罢又看了我半天,我朝他甜甜一笑,他这才伸展了眉头,仿佛信赖了我说的话,将我揽在怀里,抚着我的后背,半带自言自语隧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康徒弟叮咛道:“把这小我连夜送回沧海楼,请个郎中给他治病,别的,在我们抵京之前,派人看着他,不准他出沧海楼一步。”
康徒弟闻言,神情庞大地盯了一眼王和均,朝吴海挥了挥手,表示他出去。
恰在这个时候,卧房的门竟然开了,蒋燮一头大汗,满脸怠倦地出来了。
我忙连连点头,道:“我没事儿!没伤着,好着呢!皇阿玛,五叔,你们甭担忧。”
“嗯……”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戏台上不老是演,有哪个臣子救了天子,然后阿谁天子就赐给阿谁臣子一张‘免死牌’嘛!今儿塞图救的固然不是天子,可也是天子的女儿呀,您说是不是啊,皇阿玛?”
“皇阿玛……”我大惊。被鞭二百,岂不是体无完肤!
“梁公公,不消了!”我忙禁止梁九功,在康徒弟和常宁面前轻巧地转了一圈,道,“皇阿玛,五叔,你们看,我真没事儿!身心都安康,你们都甭担忧!”
“主子!”小穗满怀忧心肠望着我。
“朕问你,这是如何回事?他如何会在你的卧房?说!”一进屋子,康徒弟就瞪眼拍桌子地逼问我。
康徒弟的脚步顿住了,常宁讶异地转过了头,吴海一脸的惊诧,我则如同遭了五雷轰顶,小穗神采煞白,塞图和其他五个侍卫的脸上都分歧程度地显出了惶恐之色。
塞图伏地叩首推却道:“主子伸谢皇上隆恩,不过,主子受之有愧,若没有其他兄弟鼎立互助,凭主子一人,断难礼服刺客,保全至公主!”
“有甚么话就说吧。”康徒弟笑呵呵隧道,表情大好啊。
一等侍卫是正三品,名额也就只要六十人,康徒弟不等闲给人的,上了这个职位,就申明今后有能够听任要职,比如说都统,将军,护军统领,侍郎之类的。塞图的工夫不错,但本来也就是个三等虾,这下连升了两级,申明康徒弟很正视他,今后是出息无量啊!
“纯禧,你跟朕出来!” 康徒弟皱着眉,横了我一眼,冷声道。我“哦”了一声,冷静地跟在康徒弟身后。
“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实在今早晨是塞图和王和均合力擒住了刺客,王和均受了重伤,分歧适挪动,以是我就让他们临时把他移到卧房里,便利医治。整件事就是如许。”
“出错?塞图脾气沉稳,办事松散,你觉得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出错啊?”康徒弟半开打趣隧道。
房间里弥漫着暖暖的亲情,谁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康徒弟才放开了我。
公然,塞图领着其他五名侍卫出去膜拜见礼后,就听康徒弟欣然道:“塞图,此次你立了大功,不但保护了至公主,并且抓住了此中一名刺客,朕要好好封赏你!马上起升你为一等侍卫,别的赏银五十两,猞猁皮袍一件!”
“皇上,王爷,至公主请喝茶!”小穗奉了热腾腾的茶上来。茉莉花茶的暗香掠过鼻尖,也提示了我,待会儿能够会有严峻的磨练等着我,我必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
看着小穗跟着蒋燮走了,我又朝塞图他们笑了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遮,主子服膺皇上教诲。”塞图答道。
“五叔……”我望着常宁焦心又体贴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这事儿如果深挖下去的话,搞不好能够还会扳连到常宁。因而我决然道,“五叔,此次,禧儿不消您讨情。”说完就迈步走向了寝室。
“重伤侍卫?”康徒弟皱眉略一沉吟,用他那鹰隼般的目光在我和塞图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后,让蒋燮起家后,直奔卧房而去。
“谢皇上。”吴海起家,却没有要走的意义。“皇上,主子另有一事要禀告皇上。”
这一系列的封赏下来,屋子里是弥漫着欢乐的氛围,但我内心的隐忧却不减反增。
“这个嘛……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塞图还这么年青,又血气方刚,将来必定也有出错的时候,儿臣就但愿皇阿玛您能下一道旨意,到时能看在他本日的功绩上,对他从轻发落,不管犯了甚么错,都能减等措置,成么?”
“呃……既然‘免死牌’不可,那近似的‘减罪令’行不可呢?”
“讲。”
“三哥,您先别生机,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常宁帮我打起了圆场。
“禧儿,你还在这儿磨蹭,你皇阿玛都生机了。”常宁不晓得甚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
“遮!”梁九功承诺了一声,告急调集了门外的寺人开端繁忙。
“是啊!蒋燮人呢?替你看过了吗?肯定真没事儿吗?”康徒弟边说着,边坐了下来,仿佛还是很不放心。“梁九功,去传蒋燮来,朕要亲身问问才放心!”
“皇阿玛,事情不是,毫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进步了声音辩论道,“我跟他甚么事情也没有!我只当他是朋友,一个能够陪我玩耍的朋友,仅此罢了!”
“常宁!”康徒弟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康徒弟呵呵笑着与常宁对望了一眼,对我道:“哦?那你感觉还应当赏他些甚么呢?”
“主子伸谢皇上天恩!”吴海马蹄袖一甩,双膝跪地,也磕了三个响头。
“好,你说,错哪儿了。”康徒弟往椅背上一靠,冷然地盯着我。
“吴海,你呢?”
一听这话,我心中明白,康徒弟这是要犒赏塞图他们,因为他们今儿早晨立了大功。
又沉默了半晌,康徒弟开口道:“给塞图的统统犒赏马上收回,现在起,塞图降为蓝翎侍卫,并鞭二百,拉出去!”
“慢着!”情急之下,我一声大喝,起家挡在两个侍卫前面,对康徒弟道,“皇阿玛,他再如何说,也为擒拿刺客出过力,是我的拯救仇人,功过相抵,您不能杀他!”
才刚关好,康徒弟就急仓促地踏入了厅堂,身后还跟着常宁,吴海和几个侍卫。
常宁拉住我,急问道:“唉,你这孩子,到底又闯了甚么祸了,还不快跟我说说,我也好替你求个情啊!”
“臣弟在。” 常宁闪身进门
康徒弟看了一眼地上的塞图,又狠瞪了我一眼,嘲笑道:“好啊,好主子教出来的好主子,怪不得刚才跟朕要甚么‘减罪令’,本来在这里等着朕呢!”
我本来只是哽咽,冷静地堕泪,他这么一说,眼泪仿佛一下子开了闸,节制都节制不了,开端抽泣了。
为了保住王和均的性命,这类时候,我不能有一丝一毫地让步,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对峙着。
吴海的一番话,对康徒弟仿佛有所震惊,只见他沉吟了半晌道:“吴海,你起来!你是有功之臣,朕怎会无端奖惩你。你退下吧。”
“哦!臣弟这就去办。”常宁回过神来,号召了几个侍卫出去,开端忙乎。
康徒弟转过身满脸迷惑地问道:“方才……甚么声音?”
站在康徒弟的角度,今晚我的所造作为全数都是错!让他们把王和均抬到我房里去救治是错,康徒弟来以后,试图袒护蒙混过关也是错,帮着塞图给康徒弟“下套子”更是错,在房里为了王和均跟康徒弟大喊小叫,大眼瞪小眼地叫板更是错上加错!
仓促间,我忙奔向寝室奉告蒋燮,救人要紧,用心疗伤,旁的都先不要理,待会儿我自会替他向康徒弟解释,随即关上了寝室的门。
吴海躬身道:“方才主子检视了下法葆被人点穴的伎俩,乃是‘松溪点穴法’,不是塞图所能使出来的,宫里的其他侍卫也不会。以是,若不是有高人互助,单凭塞图这几小我,确切没法擒住法葆。”
塞图也很共同,仓猝出列,再次跪谢:“主子伸谢皇上恩赏!”
“主子们伸谢皇上隆恩!”塞图领着五名侍卫伏地连磕了三个头。
王和均和塞图都措置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检验是没检验出甚么来,我感觉本身今晚这么做是精确的,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一样。不过,长时候这么挺直身子跪着,实在很累,我偷偷地跪坐了一下,就闻声康徒弟猛地一拍书案,怒声警告道:“跪好!再敢投机取巧,笞杖服侍!”
我朝小穗浅笑道:“你快跟着蒋大夫去,救人要紧,不消担忧。”
我话音刚落,就闻声卧房里传来康徒弟的一声吼怒:“纯禧!你给朕出去!”
我摇了点头,一反应过来,又仓猝点了点头。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宽,眼眶又不觉潮湿了,为康徒弟对我的心疼,为王和均对我的交谊,也为塞图对我的忠心。
看来康徒弟此次发的火不是普通地大,威胁的刑具都进级了――连笞杖都出来了!
“你给朕诚恳说,有半句不实,朕明天饶不了你!”康徒弟看来这回是气的七窍生烟了。
我目送着康徒弟和常宁,眼看康徒弟的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儿,寝室里俄然传出一声凄怆的喊叫声:“晨光!”
“这回你的确该打!”康徒弟固然另有些肝火,但是口气已经不似方才那般肃杀。他起家手中握着那把戒尺,走到我面前望着我道,“念在你认错态度尚好,笞责暂免,惩罚十动手心,好让你牢服膺住此次的经验!”
“主子奉至公主之命替一名重伤侍卫诊医治伤!”蒋燮倒是据实答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小忙,表情也蛮卑劣滴。。。
“猖獗!”康徒弟满腔肝火拍案而起,对着我瞋目圆睁。“你眼里另有朕这个皇阿玛吗?”
这如果在平时,听到如许的封赏,我也会替塞图喝彩,但是在今晚这个有点儿特别的景象下听来,却感觉后背有点儿冒寒气!爬得高,跌得重啊!
“谢皇上恩情。”塞图倒是安闲得很,起家出去前,还递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过,我的心倒是不似方才那么忐忑了,我没跟着康徒弟出来,却走到蒋燮面前扣问道:“阿谁侍卫如何样了?”
“胆小包天,都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康徒弟开端数落起我的“罪行”。“常日让你读的《内则衍义》,都读到那里去了?竟然将一个陌生男人放到你的卧房里!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大清公主,一言一行都要倍减轻视!你有听出来一句吗?更可气的是,你竟然为了这么个胆小妄为之徒,跟朕大喊小叫!你眼里另有朕这个皇阿玛吗?”
“起来吧。”康徒弟让塞图起家,又笑容满面的对吴海道,“吴海,这将近一年的时候辛苦你了,此次能够一网打井八卦教’逆党,你功不成没,本日起加封你为三等子,赏戴三目炫翎!”
我朝蒋燮一笑道:“有劳蒋大夫了。还要费事你开个方剂配药!”
“五叔,我这就出来。”我怀着上法场的表情,回身欲朝卧房走去,。
“至公主!” 塞图和其他保护我的五个侍卫也是满眼的担忧。吴海则有些苍茫。
蒋燮道:“主子方才替他诊治过,已用针灸之法,将他体内的淤血逼出,性命是无虞了,只是现在认识另有些恍惚,且元气大伤,需求好生将养,完整病愈尚需光阴。”
“三哥!”
我偷偷瞄了王和均一眼,就直觉康徒弟的两道寒光直射了过来,赶快将目光收了返来,垂了视线恭立,心内悄悄对王和均道:“再见,哦,不,永诀了,王大哥,忘了吧,都忘了吧,今后好好糊口。”
“嗯,是!”康徒弟点头含笑道,“不过,朕可毫不会颁给任何一个臣子‘免死牌’,这是扰乱国法,你呀还是想想别的吧。”
“呵呵!”康徒弟笑着看了看我,道,“这个设法倒还靠谱,朕允了。”
“错……错……错在……”我支吾着。
“朕问你,你在至公主的卧房做甚么?”康徒弟又紧问了一遍。
“啊?甚么声音?没闻声呀?”我抚着心头的慌乱,强作平静,故作不知隧道。
“你给朕出去,没朕的话不准出去!”康徒弟的肝火公然顺延到常宁的身上了。
“你这丫头,没事儿你叫太医干甚么?”常宁的神采略略放松了一些。“你可晓得,你皇阿玛和我一听到你传了太医,差点儿魂儿都吓没了!”
康徒弟金口一开,我忙不迭朝塞图道:“塞图,皇阿玛赏你‘减罪令’啦,你还不快谢恩!”
“好了,起来吧!”康徒弟说着也站起家来,对我道,“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去祭孝陵,歇着吧。朕也该走了。”
我考虑了一下,开口道:“皇阿玛,今儿早晨如果没有塞图搏命保护,儿臣恐怕就见不着皇阿玛您和五叔了。以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塞图但是儿臣的拯救仇人啊。”
“五弟,你闻声了吗?”康徒弟又问常宁。
“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康徒弟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