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缘起(5)

魅果到底被谁盗走的？

如果不是花月，又不是婴宁，那会是谁？苏喜只觉脑中乱成了一锅粥，千头万绪，无处清算。

苏喜有样学样，跟在族长身后，装模作样地思虑起来。

众长老也跟着施礼，青丘大殿中一片庄严之气。

“我也只是说出我所想啊！并且花月一贯奸刁高傲，她的怀疑最大！”苏喜却理直气壮地说。

“魅果被盗一事，长老都跟我说了。”柳长言朝她鞠了一躬，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当然信赖你啦。”苏喜笑眯眯地安抚她。

“婴宁，那可有人证明你在大树下睡觉？”他又看向婴宁。

柳长言带着苏喜和婴宁分开草地，来到了他平常打坐冥思的瀑布边。花月的拜别，让婴宁闷闷不乐。

“但是花月婆婆不信赖……”她委曲得眼中含泪，“她活力了……”

“你在扯谎！”花月愤恚地指责婴宁。

“长言明白了！为了狐族，为了姥姥，长言定会竭尽所能找回魅果。”柳长言重重一揖，朝姥姥拜了下去。

花月咬着嘴唇，悄悄摇了点头。

“婴宁找你的时候，有别人瞥见吗？”柳长言沉吟半晌，细心扣问。

“婴宁不会扯谎吧，她获得魅果也没有效……”苏喜看着稚嫩的婴宁，忍不住保护她。

7、

“你如何这才返来，我都快急死了。”她长舒口气，坐在了宝座上。

“你的嘴巴可不成以紧一点，不要胡言乱语！”婴宁方才分开，柳长言就忍不住怒斥苏喜。

柳长言明显也非常利诱，他抿着薄唇，沿着瀑布缓缓行走，一袭白衣好像鸟翼般在阳光下飞舞。

“她越活力便越可疑，这叫做贼心虚！”苏喜想到花月的表示，忍不住说。

“只要在敬奉天帝之前找回魅果，就不能算是欺瞒，我自会向女娲娘娘请罪。若找不回魅果，欺瞒之罪远重于失责，由我一力承担，或许女娲娘娘能够减免对你等的惩罚。”

婴宁一步一泣的背影看起来好不成怜。

“大师都说花月聪明过人，公然没错，你说到要点了。”柳长言赞成地点了点头，随即眸光一凛，“但当时狼族并没有呈现，你从何得知狼族来袭？”

“婴宁从未分开青丘，又怎能在灯会之上把魅果换走呢？”柳长言暗自沉吟，总有些关窍他没想通。

花月的脸上落空了浅笑，她满脸警戒地问：“族长是在思疑我扯谎？当时奉告我狼族来袭的恰是婴宁，不信你去问她。”

“苏喜！”可她刚起了个头，就被柳长言打断，“在没有证据前，不要胡乱下结论！

“固然没法确认婴宁所说内容的真假，但前来告诉狼族来袭的的确是花月。而贼人以狼族来袭声东击西，偷得魅果，也是究竟。”柳长言黑眸如星，看向花月。

柳长言连声安抚花月，这只是在例行清查，在没有证据之前，是不会做出任何控告。

婴宁望着花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小脸纠结成一团，既委曲又难过。

“我睡着了，如何晓得啊。”婴宁睁着无辜的大眼，不幸兮兮地答道。

“我会极力清查魅果，只是姥姥欺瞒女娲娘娘的做法，长言实在难以认同。”柳长言沉吟着说，垂下视线。

花月神采一变，眼中已带杀气，“我晓得这事难以坦白，女娲娘娘总会晓得，你们这是在找代罪羊。如果你们要捐躯我，我也不会惊骇！”

此言一出，众长老和柳长言皆为之动容，他们没想到平时不苟谈笑，峻厉刻薄的姥姥，竟然会为了庇护狐族，做出如此捐躯。

“就因为我爱幸亏人间玩耍儿，追情逐爱，就能鉴定魅果对我有效处，是我偷的啦？”

“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到底谁在扯谎？”苏喜也被她们搞得一头雾水。

婴宁稚嫩的脸庞现出难堪之色，仿佛不知该如何答复。

柳长言分开大殿，一刻也未逗留，他唤来苏喜，让她调集年青的小狐在青丘的草坪上调集。挨个查问他们魅果被盗当天，她们各自的行迹。

“那你便去查个明白，青丘真是无趣，还是人间好玩……”花月瞪了他们一眼，愤然拜别，“你们要找我随时能够，我花月是不会躲起来的。”

“我已经说过啦，当时我去大殿通报狼族来袭的动静，接着就和大师一起前去检察，底子不晓得魅果如何被盗！”花月巧笑倩兮地答复，毫不镇静。

“花月高傲不平，敢作敢为，应当不会扯谎。”柳长言不认同她，悄悄摇了点头。

“魅果事关狐族存亡，亏你还沉得住气。”姥姥抚了抚额头，甚为头痛的模样。

狐族要面对的应战，又是甚么？

“莫非扯谎的是婴宁？”苏喜更加猜疑。

“我没有扯谎，那天我真的在大树下睡着了……”

柳长言见婴宁委曲难过，让她归去歇息，不要胡思乱想。

“你说是我偷了魅果？”花月神采一沉，尽是不快。

“我、我没有奉告你狼族来袭……”婴宁委曲地说，“那天我在大树下睡着了，当我醒来时，魅果已经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