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蒸笼

"；薛参谋，您这鼻子比警犬还灵啊。"；唐真从门外探进头，马尾辫甩出薄荷味的弧线。我望着她礼服领口暴露的半截锁骨，喉结转动了一下。腕表俄然收回蜂鸣，全息投影在墙面展开会所三维图，红色光点正在地下车库猖獗闪动。

"；宴客堂地下有高密度爆炸物。"；我扯开领口散热，腕表投影出的数据让唐真倒吸寒气。她取脱手枪查抄弹匣，金属碰撞声混着远处拆弹机器人的电辅音。我盯着她礼服裙摆绷紧的弧度，俄然说："；唐警官，你信赖宿世此生吗？"；

话音未落就被便衣按在地上。我缩在遮阳棚暗影里，看着佩倩霍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从侧门钻出来。她耳垂上的祖母绿坠子晃得民气慌，这个杨家会新晋的当家旦角，现在正对动手机低声说："；请财神爷放心，薛盟已经出来了。"；

真正的炸弹藏在通风管道夹层，倒计时显现01:37:45。我咬碎薄荷糖，金属外壳在齿间迸出火星。当叶警官还在研讨电路板时，我已经顺着硫磺味找到了第二个装配——嵌在大理石地砖下的震惊感到炸弹。

佩倩霍找到我们时，我正在宴客堂门外研讨门把手上的划痕。她身上的沉香混着火药味，红唇弯出伤害的弧度："；薛专家，我mm那桩医疗胶葛的官司……"；我打断她："；不如聊聊杨家祠堂底下那十二口青铜棺？"；

"；倒计时00:03:17。"；我扯断三根电线，液晶屏上的数字仍在跳动。唐真俄然指着穹顶："；通风口！"；她健旺地攀上钢架，礼服被汗水渗入贴在腰线上。我望着她闲逛的马尾辫，想起上辈子她替我挡箭时散开的长发。

爆炸的气浪掀飞钢架时，我最后瞥见的是唐真惊诧的脸。暗中淹没认识前的刹时，我仿佛闻声机器女声说："；权限不敷，没法解锁循环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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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终究透露在探照灯下，是枚改装过的空对地导弹。佩倩霍俄然冲出去，血玉镯撞在防弹玻璃上迸出火星。她嘶吼着要禁止裁撤，被两名特警按在地上。我看着唐真剪断最后一根蓝线，腕表俄然收回刺耳鸣叫——倒计时重置为01:00:00。

她踹了我小腿一脚，但耳背泛红："；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债？"；我摸着腕表凹凸的纹路，想起三天前在当铺遇见的古怪老头。他摸着我的条形码刺青说："；这是第几次循环了？谨慎杨家会的血玉镯……"；

七月末的榕城像座蒸笼，清岩会所鎏金匾额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我蹲在会所斜劈面的奶茶店二楼，镜头对准那些荷枪实弹的武警。取景框里俄然闯进个戴渔夫帽的男人，他脖颈处的电子屏闪着幽蓝寒光。

"；第三炸弹定位完成。"；机器女声从腕表传出，我抹了把额头的汗。楼下传来警笛的哭泣，十六辆防爆警车呈雁形封闭整条街。军用直升机搅起的热浪掀翻我的鸭舌帽，暴露左耳后的条形码刺青。

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掌心。腕表俄然发烫，全息投影显现出宴客堂地下的庞大布局——三重防爆门后，是足以炸平整条街的C4火药。唐真用对讲机申请爆破答应，我盯着佩倩霍脖颈间的血玉镯，那抹猩红像极了宿世唐真战死时染血的裙裾。

会所正门炸开时我正在嘬珍珠奶茶，珍珠卡在喉头差点呛死。上百名特警像黑蚁群涌入修建，消防云梯在琉璃瓦屋顶投下蛛网般的暗影。围观大众举动手机后退，有个穿花衬衫的老头俄然高喊："；韩三爷当年就是在这里……"；

防弹玻璃炸开的刹时，唐真把我扑倒在地。飞溅的碎片在她后背擦出血痕，我闻到硝烟混着栀子花香。宴客堂穹顶的巨型水晶灯坠落，在空中炸开漫天星子。拆弹机器人卡在防爆门前，机器臂冒着电火花。

"；小时候玩鞭炮炸过手，对这些比较敏感。"；我对着记录员浅笑，左耳后的条形码在闪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叶警官明显不信，但瞥见我腕间的钛合金手环，毕竟还是让开了位置。

"；当前位置将被炸弹涉及，建议当即撤离。"；机器女声响起时，我正蹲在玫瑰丛边研讨断枝暗语。唐真俄然扯着我后领往喷泉后躲，枪弹擦着石雕丘比特的脸颊掠过，在汉白玉空中炸开青烟。

"；背后算计杨家的不止一股权势。"；佩倩霍俄然抬高声音，"；东郊船埠的货轮，西郊堆栈的古玩……"；她话未说完，全部修建俄然狠恶闲逛。腕表倒计时变成血红色，宴客堂传来钢索摩擦的刺耳声响。

扮装间镜子前，叶警官的拆弹服被盗汗浸成深蓝色。当剪刀剪断第七根红线时，我俄然按住他手腕："；硫磺味不对，硝石比例超标三倍。"；叶警官的瞳孔在护目镜后收缩，我摊开掌心，指腹残留着淡黄色的结晶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