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洗笔盆
只是模样类似的仿品?
俄然,韩素心愣住了,死死地盯着林止水正在洗笔用的灰色铁盆,看着盆内那泾渭清楚的太极图,眼神中逐步闪现出了难以按捺的震惊之色。
他是很珍惜这支羊毫的,每次用完都会谨慎细心地洗洁净。
在花了八万六千四百块钱,买了他一幅书有‘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字帖以后,那位姓陆的客人仿佛是见他没有洗笔的容器,还很知心送了他这只铁盆。
他猜想,或许这支羊毫的笔杆内是中空的,以是每次洗笔都有墨水渗入笔杆内,时候一长又会排泄来。
那等神妙贵重的字帖,所用的墨汁也应当如此。
固然那位自称‘陆某’中年客人看上去气质很凌厉,眉毛非常直,又不苟谈笑的模样,就像是死人脸一样,看似很不好靠近,但见到他的书画时,也和其他客人没甚么辨别,仍然是无可制止地当场呆住。
但常常会呈现比较诡异的环境,只要一段时候没看,笔头上就不晓得从那里排泄了墨水,并且墨水的色彩也非常深。
又或者说,实在笔杆内部就藏着一块固态的墨?
固然不敷美妙,但合用代价还是很高的,以这铁盆的构造,别是说用来洗笔了,就算用来做鸳鸯火锅,也是没题目的。
林止水暗自赞叹一声,正筹办洗第二遍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婉中透着恭敬之意的动听女声:
那些传播甚广的珍宝,她都看过清楚的图片和质料。
明天就商定好了送她一幅字,让她来取,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早就来了,也太心急了点,看来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林止水回身开了店门,将随身挎包放在桌上,拿出包里的笔盒,翻开笔盒,正筹办取出羊毫时,倒是微微一怔。
‘这颗松树……可真是有福缘啊,竟然能享用此等灵液。’
亦或者说……这就是真品?
韩素心一时候无言以对。
“韩密斯啊,来得挺早嘛。”林止水浅笑道。
并且,她运起灵觉细细察看之下,这才发明,这两仪聚法盆中的墨水,实在是近乎本色化的高浓度灵气,想来定是林前辈写字时注入的法力所化吧。
次日。
韩素心忍不住开口道:“林先生,您这水盆的外型倒是非常独特,不知您是从那里得来的?”
那但是高高在上的陆剑仙,在多年前便曾挽救天下百姓的绝世高人,的确能够称之为修行界的偶像,她连见都没见过。
林止水也不在乎,只是说道:“他倒是很知心,这水盆用来洗笔,确切挺便利。”
“算不上,只是有所耳闻。”韩素心点头道。
“行吧。”
林止水看了韩素心一眼,这些人都是传统文明爱好者,说不定是一个圈子内的,熟谙也普通。
凌晨时分,朝阳东升。
“如何?你熟谙他吗?”
固然送来这铁盆的时候,那位陆姓客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装酷不说话,但林止水一看就晓得,这老哥……老傲娇了。
不过也是,毕竟林前辈是仙神大能,珍宝在其面前,与玩具也没甚么辨别了。
林止水洗完了笔,便端起灰不溜秋的铁盆,将此中的墨水尽数倾倒在店门旁的松树泥土圈内。
“奇特……我明天明显洗洁净了啊,如何又有墨水?”
修行界传言当中,两仪聚法盆便是‘陆剑仙’的随身宝贝,只是剑仙向来是一剑破万法,很少见陆剑仙用其他宝贝罢了。
“提及来,好久没见到阿谁死人脸了。”
因为铁盆内的空间被一道S型的曲折金属隔板,豆割成了两个地区,就像是太极两仪图一样,两块地区都能够盛水,完整能够用此中一块洗笔,另一块再用净水洗一遍,不消再换一次水那么费事了。
他也不晓得墨水能不能浇树,但他有一次偶然间打翻了水盆,导致墨水洒在了中间的松树泥土里,过了几天,他发明这颗松树不由没有涓滴影响,反而还发展得更好了。
恐怕也是因为寿命极长,与六条约寿,才不在乎华侈这点时候吧。
“素心不敢让您久等,便早些过来了。”韩素心连道。
这……
这支羊毫常常呈现这类环境,他早已风俗了,以是也懒很多想,还是决定再去洗一次笔。
书法上,他算是大师级,就算不消自家敬爱的羊毫也称得上是书法妙手。
“林先生早上好。”
明天仿佛也没甚么事,就练习一下水墨画好了。
以是,从那以后,他每次就在门口洗笔,洗完以后,就直接用墨水浇树,也便利一点。
看来,陆剑仙是为了了偿林前辈赐字的恩典,才将两仪聚法盆送给了林前辈吧。
而面前这灰色铁盆的款式,竟然与无间天庭道统之下,十大珍宝之一的‘两仪聚法盆’一模一样!
那位老哥不愧是传统文明爱好者,一个洗笔用的盆子都这么讲究。
这只铁盆固然看上去灰不溜秋,不如何起眼,但倒是很便利洗笔的。
不过,书法和绘画也是相通的,以他的程度,进步也是很快的。
修行界有一些宝贝奇物可称之为‘珍宝’,任何一件都具有不成思议的神通威能,近乎仙神之力。
就连洗笔,也没有图个便利而利用法力,反而这般不急不缓,细心细心地洗濯羊毫。
如此贵重的珍宝,就只是用来洗笔?
“您忙您的,不消在乎我。”韩素心微微点头,涓滴不敢催促,只是悄悄地站在中间看着林止水洗笔。
看似冷酷的表面下,实在还是非常细心暖和的嘛。
他转头看去,只见身穿棕色正装、气质亲和的长发高挑女子,正站在不远处,面带恭敬地望着他。
林止水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还在洗笔,你略微等一下。”
他先是搬了一张小桌摆在店门前,然后走进洗手间,从洗手台下拿出了一个灰不溜秋的铁盆,接了大半盆水,这才端着铁盆来到门前,将铁盆放到了小桌上。
林止水用这铁盆洗濯羊毫的同时,也算是睹物思人,不知不觉就想起了送他这铁盆的那位客人。
这个水盆……不是吧……这个水盆该不会是那件珍宝吧?
“哦,这个水盆啊,是一个姓陆的老客人送我的。”林止水随便道:“那位客人固然大要上刻毒,但实在还是很细心暖和的。”
这支敬爱羊毫的笔头,是不着名兽毛制成的,乌黑纯粹到没有一丝瑕疵。
姓陆?刻毒?
但水墨画嘛,他才学了没几个月,只能算是小有程度,哪怕用了羊毫,也只是在墨色窜改的技法上程度较高,可进步的空间还是不小的。
而此时,笔头上却可见丝丝墨迹。
随即,从中间搬来一张凳子,就拿着敬爱的羊毫,放在铁盆内悄悄闲逛着,谨慎翼翼地洗濯着笔头。
不一会儿,灰色铁盆内的水,变成了一半乌黑一半清澈,看上去泾渭清楚,恰好表现出了完整的太极两仪图。
不愧是隐居凡尘的仙神大能,行动举止竟然能够假装得和凡人一模一样,她明天也察看过了,这位林前辈来去都未曾飞天遁地,或者是发挥传说中的挪移神通,只是如凡人一样走路、坐车,涓滴没有不耐烦,显得不急不躁。
林止水感受有点诡异。
不过,林止水也不成能因为这点猜想,就把敬爱的羊毫拆体味体研讨,那他书法大师的生涯也要结束了。
韩素心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暗自感慨。
来人恰是昨日才见过的韩素心。
“咦?”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吧。
林止水站在自家书画店的门口,对着湛蓝的天空伸了个懒腰,舒畅地享用着凌晨微凉的氛围,看来又是镇静的一天啊。
“好了。”
归正也不是甚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灰不溜秋的铁盆罢了,他也就痛快收下了。
韩素心一听,这下完整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