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思念
提起潭州，她想的是那间古玩铺，他想的倒是床榻。
那双纤秀十指在他衣领翻来翻去，柔嫩胸脯压在他胸膛，更是叫民气痒。
见令容愣住，弥补道：“我们跟他也不算无冤无仇。”
韩蛰点头。
“嗯。”
“唔，差未几。”
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隔着寝衣缓缓摩挲。
令容拨弄着他衣领玩，抬眼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夫君这都晓得？”
冒风奔驰而来, 韩蛰脸上还带着寒夜未散的些许凉意, 军旅中诸事不备，他的胡茬冒出来, 蹭过脸颊, 有种酥麻的疼痛。被风吹得枯燥的双唇悄悄展转, 带着难以宣之于口的歉疚，安抚似的，压住令容柔嫩嫩唇。
韩蛰点头，“军队还在百里以外。”
令容羞恼，发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去拍他手腕，却被韩蛰等闲制住，压在肩侧。
韩蛰顿了下，道：“最后一张，应当是我。”
令容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半年没见，她的胸脯更鼓，眼角眉梢更添风情，像是半开的牡丹，鲜艳柔旖。
暗夜风静，帐外炭盆里银炭明灭，熏得一室暖融。
喉中收回降落的笑，他换个姿式靠在软枕上，苗条的双腿伸开，揽着令容趴在他胸前。
差很多了好不好……令容脸红，软软的白了他一眼。
韩蛰觑着她不答，转而道：“不是你说的，劝君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这倒出乎令容所料。她当时怕惹韩蛰在火线用心，特地跟杨氏说过，不必奉告韩蛰此事，谁知倒是樊衡留意禀报了。顺口便问道：“那夫君可知范自鸿为何有那画像？本日唐敦说让范自鸿拿我祭奠他的堂弟，吓死我了。”
“胡说！我明显写的是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
方才一番亲吻，身子紧密相贴，隔侧重重衣衫，韩蛰腰腹间的窜改清楚清楚。她确切有点担忧，倘若听任那把火烧下去，会担搁他的闲事。
“被人发明，不会弹劾吗？”
手掌亦落在她脊背，悄悄摩挲, 隔着薄薄的寝衣, 形貌曼妙弧线。
她委曲抱怨的时候双唇微嘟，杏眼里带着点不满，责怪似的。
“这半年――”他顿了下，声音很低，“想我吗？”
思念付于唇舌，越诉越浓，从禁止展窜改成火急掠夺。
烛光透过帘帐照得床帏暗淡，他在屋里待了半天，身上早已规复暖热，眼底燃着簇簇火苗。这般姿式等闲勾动旧事，令容悄悄往中间挪，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韩蛰紧紧钳住。他特长肘撑住身子，目光落在令容身上，居高临下，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猎物。
韩蛰仿佛是笑了下，身影将她覆盖，手掌挪向她胸口，轻捏了捏，“这里？”
韩蛰觑她半晌，从那愈来愈红的脸上，窥破她的担忧。
令容恍然，“范自鸿找不到凶手，就按着画册，觉得他弟弟是在跟我结仇后死的――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被画在上头可真不利。不知那最后一张是谁的画像，该找他才对。”
韩蛰好轻易压下去的火气翻涌而上，没忍住，勾着她腰肢蓦地翻身，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压在身下。
“就是怕夫君迟误了闲事。”令容脸颊微红，目光躲闪。
韩蛰低笑，双臂合拢，勾在她腰间，“都是想让我返来，当然差未几。”
韩蛰没说话，双眼盯着她，眸色暗沉。
令容惊诧，自问在都城从没见过范家男人，回想半晌，才不甚确信隧道：“是客岁在秭归，夫君带我去买给娘舅的东西那回？”
“夫君刚才穿戴细甲……”令容游移了下，窥他神采，“是偷着赶来的吗？”
韩蛰的双臂垂垂收紧, 将令容箍在胸膛前, 亲吻也愈来愈重。
强压半年的火气被勾起, 逼仄床榻间暖融融的, 将外头乌黑寒夜隔断。本来微带凉意的手掌渐而暖和、炙热，就连呼吸都滚烫起来，隔着天涯间隔，落在令容脸颊。那双手向下流弋，勾着她腰肢，将整小我都圈在怀里。
“那跟我有何干系？范家莫非没找到凶手？”
“我晓得。”韩蛰昂首，在她唇上啄了下，声音微沉，“委曲少夫人了。”
韩蛰垂眸瞧着她，意似扣问。
“樊衡向我禀报的，在范自鸿找你费事后不久。”
“意义是……让我走？”
“步队里有二弟照顾，我明日早些归队便可。”
那双通俗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喉结动了动，声音降落，“如何了？”
“范自鸿有个弟弟，极擅作画，如有人获咎了他临时不能抨击，便将那人面貌画下，留着今后算账。你那副画像就是出自他手里。客岁那弟弟死了，记仇的画册被血染过，最后一张传闻泡得恍惚难辨，你那张倒能辨认。”
“那这算不算擅离职守？”令容对这些不太清楚，只怕韩蛰在这节骨眼因她迟误闲事，软声道：“夫君返来我就不怕了。内里有哥哥照看，夫君如果有事，能够晚点再来看我。”
“我是担忧夫君，也是在都城里惊骇。”令容游移了下，就势道：“夫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知我在都城多不幸？那范自鸿实在可爱，拿了张染血的画像来吓我，夫君不返来，我都不敢出门。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称病推了，全部夏季几近没出门。”
心被勾得砰砰直跳，她的呼吸有点不稳，两颊泛红，吵嘴清楚的眸中渐添水光。
令容微微抬头，逢迎的姿式甚为艰巨，在韩蛰攫尽她呼吸之前，微微后仰摆脱开。
拜别半年的诸般情感涌上心间, 统统的忐忑害怕、担忧牵挂尽数溶解在他怀里，令容闭上眼睛, 双臂藤蔓般缠在他腰间，贴在他胸膛前，任由韩蛰撬开她唇齿，噙住檀舌。
令容低声惊呼，韩蛰就势亲她一下。
“那人可真记仇。”令容嘀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