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章 姜乐领罚，姜尘欲离
“罢了，你心性坚固，决定之事，想必不会等闲变动，南疆凶恶，多毒物妖兽，须筹办充分，才可前去。”说完，白丹长老从怀中摸出一物，竟是一只打磨光滑，非常精美的牛角。
“行啦，该说之事，为师已经说完，若无他事，自行退下吧。”
见掌门真人允可，白丹长老微微沉默，便是开口问道：“你决意下山，为师不会禁止，不过你可晓得何地会有九天息壤？”
“但是南疆危急重重……”
闻言，掌门真人以及其他长老神采微微不天然，执武长老轻咳几声，语气不善道：“白丹长老，姜尘但是你弟子，你即使心中不喜，也不必让他去送命吧，神州南疆，但是蛮夷之地，不开教养，毒蛇猛兽浩繁，别说姜尘灵仙修士，即使是你我，亦不敢妄言看望。”
“姜尘多谢掌门真人法外开恩。”姜尘深深施礼道。
白云阁中一片温馨，唯有姜乐声音，回荡不已，久久不息。掌门青素真人立在门路之上，悄悄甩动拂尘，神态暖和，不疾不徐，宠辱不惊，天然透露超然风采。
“恰是此物！”姜尘回道。
“好个情意已决，当年在这白云阁，你便说过此话，六年后，虽说姜乐仙魔种尚未驱除，然你的丹道修为，已然登峰造极，你既然未让我等绝望，想必此行亦会有所收成。”
“此物乃是南疆百族信物，在南疆之地是一种乐器，名叫“簨”，你随身带好，如果遭受百族刁难，可表示世人，或许有效。”
白丹长老白眼一翻，没好气道：“姜尘是我弟子，我岂会让他去南疆送命，可你能说出其他能够有九天息壤的处所吗？”
戒律长老青究真人微微一愣，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姜乐，一时难下定夺，门规所限，白帝城弟子制止私斗，然姜乐之事极其特别，他体内魔气噬魂，当时已然落空神智，身不由己，非是用心脱手打伤明青，事出俄然，情有可原。
执武长老青正真人微微一滞，无话可说，传法长老青凝真人倒是极其附和，道：“白丹长老之言并非无的放矢，南疆百族，历代信奉地皇，传闻南疆百族圣地，有一座地皇神庙，自地皇造人以后，便存在六合，若说神州有九天息壤，那这地皇神庙，当是首选。”
“青虚真人，你……”掌门青素真人微微点头，跟青究真人对视一眼，俱是苦笑连连，以他们本意，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故而将决定权交给明青，他们深知明青虚怀若谷，操行高洁，自不会难堪姜乐，只要二人冰释前嫌，自是有所交代。
掌门青素真人微微蹙眉，道：“姜乐之事竟然严峻到如此境地，竟要九天息壤互助，须知此灵土乃是贵重神物，传闻当年地皇造人，已是耗损殆尽，即使遗存活着，历经千万年江山变幻，你又到那边去寻？”
“多谢师尊厚赐。”姜尘接过牛角，谨慎收好。
戒律长老青究真人笑而不语，看向掌门真人，等他决计，掌门真人甩动拂尘，半晌以后，终是点头宣布：“姜乐冒犯门规，便依戒律长老所言，于后山剑塚埋头机过，三年内不得踏出后山一步，稍后明云便将事件交代于姜乐。”
“青究真人以为该如何措置？”
闻言，白丹长老欣喜之余，却有一丝懊悔，他不知奉告姜尘南疆之事，究竟是对还是错，但见姜尘如此决然，或许事情会呈现转机。
“掌门真人，青虚也感觉姜乐应受惩罚，错误便是错误，即便主动承认，若不能引觉得戒，今后不免再犯。”
却不想横生枝节，姜尘乃是姜乐兄长，不但没有推委，反而执意惩罚姜乐，不但如此，青虚真人跟着抽风，一旦长老涉入，此事便再无转圜余地。
“这……罢了，青究真人执掌门规科罚，姜乐冒犯门规，该如何惩罚？”
闻言，明青看了看姜乐，说道：“启禀掌门真人，如果仅为此事，明青觉得奖惩姜乐工弟大可不必，当日之事，此中颇多盘曲，明青亦有不对之处，如果要奖惩姜乐工弟，明青也应一同受罚。”
世人齐齐施礼，明青虽有疑虑，但掌门真人金口玉言，已是不容变动。
掌门青素真人微微一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由明青姜乐二人所起，自当由二人告终，明青……”
“大师兄，千万不成！”姜乐自地上起家，回身冲着明青说道：“当日姜乐莽撞，误伤大师兄，姜乐已是心生惭愧，若不事奖惩，姜乐心中难安，何况姜乐私斗，早已冒犯门规，不加惩办，何故服众？”
“戒律长老，这是否过分峻厉？”明青不忍，微微问道。
戒律长老青究真人微微沉吟，说道：“以青究之意，便让姜乐当即实施保卫剑塚之责，并在后山面壁三年，未经掌门答应，不得踏出后山剑塚一步。”
“痴儿，尘凡万丈深似海，一入此中，再难脱身，你当真想明白？”
姜尘不为所动，哪怕见到掌门真人听闻南疆以后，神采变幻，亦没法摆荡姜尘决计，随即果断道：“姜尘情意已决。”
“本日之事，皆因你二人所起，当日景象，你已看到，姜乐神智已失，状若猖獗，非是用心与你交兵，虽致你身受重伤，然身不由己，情有可原，若你至今仍难平心中怨气，自可明显白白说出来，我等自会奖惩姜乐……”
“谨遵掌门法旨。”
“姜乐工弟，你……”明青目光骇怪，没想到姜乐如此断交。
仙钟九响，回荡昆仑，久久不息。
姜尘一愣，九天息壤乃是不世神物，如果有人晓得，岂还会让姜尘去寻，恐怕早已被人据为己有，不过白丹长老俄然说话，想必是晓得九天息壤下落。
白丹长老对劲点头，笑骂道：“你倒是机警，为师的确不知九天息壤下落……不过为师倒是想到一个处所，能够会有九天息壤。”
“掌门真人，此究竟在难堪，青究亦不知该如何措置，还请掌门真人决计。”
“不但是何地？”
“弟子深知神物难寻，凡是有一丝但愿，姜尘都愿一试……”
“此事姜尘自当三思而行。”
几位十二代弟子连连施礼，退出白云阁，唯有姜尘站在原地不动，待明青等人拜别，这才施礼说道：“掌门真人，弟子姜尘欲下山一趟，望掌门真人允可。”
“南疆！”
明青踏步上前，屈身施礼道：“明青拜见掌门真人，四位长老。”
便在掌门青素此人摆布难堪之际，姜尘越众而出，屈身施礼道：“掌门真人，弟子姜尘以为，姜乐误伤大师兄，的确冒犯门规，应当惩罚，即使此中隐情浩繁，但门规便是门规，不容骄易。”
“姜尘情意已决。”
“请师尊指导。”没有涓滴游移，姜凡直接施礼扣问。
“九天息壤！？”掌门真人以及四大长老齐齐动容，问道：“你所说之物，但是地皇造人遗落人界神物，包含造化之力，可催熟灵药的灵土？”
“请掌门真人惩罚！”姜乐朝着掌门青素真人再次请罚。
“姜尘师弟，你为何也这般？”明青满眼不敢置信，姜乐身为其弟，理应为其脱罪才是。
“掌门真人，弟子姜乐同门相斗，误伤大师兄，已是违背门规，特此前来请罪，请掌门真人惩罚！”
世人惊奇不定，目光来回扫过姜尘跟青虚真人，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戒律长老青究真人目光闪动，似是明悟过来，当即跟着拥戴起来。
别申明青想不明白，就是一旁的明云、明武、明玉亦是投过惊奇目光，四大长白叟人侧目，不晓得姜尘之言何意，唯有白丹长老微微错愕以后，有所贯穿，当即走了出来。
白丹长老甩动衣袖，禁止世人劝说，目光凛然看向姜尘，问道：“如此这般，你可还想去寻九天息壤？”
“启禀掌门真人，不知何故，姜乐体内仙魔种已然失控，如果不能停止，必将遭劫，身为兄长，自是没法袖手旁观，姜尘研讨丹术，已有所体味，何如药园当中，灵药稀缺，加上培植不易，很多灵丹没法炼制，故而姜尘请愿下山，寻求九天息壤，以此获得灵药炼丹。”
白云阁中，世人齐聚，摆列两侧，神态寂然，大殿当中，满盈沉重之意。姜乐背负仙剑，跪在大殿之上，低着头，那薄弱背影，略显孤傲，让人顾恤。
“姜尘辞职。”
“既是如此，若筹办安妥，可随时下山拜别……”
“喔？白帝城超然物外，不惹尘凡俗事，你又为何下山？”
“此事已毕，尔等退下吧！”
“掌门真人，青究也同意白丹长老所言。”
“虽是同意你下山，但正如你所言，姜乐隐患不容松弛，你当衡量利弊，安排安妥，何况尘凡当中，危急重重，你须万事全面，方可安但是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