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白马义从
“迎战!”蓟州军越来越近,目睹是逃不得了,管亥大喊了一声,手提大刀,率先摆出了迎战的架式。
“将军,不好了!”管亥正与管青说着话,一名起初登陆前去探查环境的黄巾兵踉踉跄跄的朝河岸跑了过来,到了河岸边上,那黄巾兵一脸仓惶的对管亥喊道:“公孙瓒听闻我军渡河,已然率军前来迎战……”
“黄巾作死,与我等何干?”赵云也拧起眉头,对刘辩论道:“殿下莫要理睬,我等自渡河前去兖州,没了管亥,门路倒是平坦了很多。”
“恰是!”标兵抱拳躬身,肯定了动静无误。
如果刘辩此时此地见了这女将军,定然会吃上一惊。她不是别个,恰是起初曾随刘辩一同去过卧牛山的管青。
一抹残阳映红了半边天空,斜照的落日下,身穿大红衣甲的官兵正在忙着生火造饭或搭建行军帐篷。
传闻来迎战的蓟州军有白马义从,管亥也是愣了一愣。
“管亥过河了?”听得标兵回报,刘辩怔了一怔,拧着眉头向那标兵又问了一句。
水声潺潺,和着自耳边吹过的风儿,越生长现出一种天然的韵律之美。
东汉末年,桓灵二帝当政,各地苛捐冗赋剥削无穷,百姓整日劳作,所得却还是没法满足赃官恶吏的胃口,乃至民家无隔夜之食、百姓无蔽体之衣,连青州如此敷裕的处所,终究也是逼得公众揭竿而起。
领着数千名黄巾军,快速向着西面行进,才跑出里许路程,管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尽是惊骇的大喊:“将军,不好了!公孙瓒来了!”
与这黄巾将领一同登岸的,另有个手持大刀的娇美女将。这女将身穿银色鳞片甲,腰间系着一条大红束甲,头上包裹着黄巾,将她那一头乌墨般的青丝全部拢了起来,使得她俏媚中又闪现着几分刚猛。
“此番由韩暹率两千兵马伴同本王先一步赶去!”不等赵云把话说完,刘辩就对他说道:“子龙可领雄师,与典韦等人随后紧跟,一旦公孙瓒企图对本王倒霉,便是杀上一场,也不为过!”
“殿下!”到了雄师近前,马背上的标兵翻身跳了下来,缓慢的跑到刘辩身前,抱拳说道:“本日天刚蒙蒙亮,囤聚梁邹的黄巾贼人便在管亥带领下度过济水,诡计在邹平一带寻觅粮草……”
“慌个鸟!”黄巾兵报讯时的喊声很大,很多方才登岸的黄巾官兵听得公孙瓒率军来了,一个个都是有些慌乱了起来,管亥朝报讯的黄巾兵一瞪眼,怒骂道:“几个蓟州兵就把你个吓成这鸟模样,你裤裆里的卵蛋是用来煮着吃的?得亏还是个男人!”
“救他们无用!”刘辩摇了点头,对赵云说道:“只是救下他们,不过要他们戴德戴德罢了,若要招揽尚须本王前去!”
刘辩军驻扎于菅县四周,公孙瓒却屯军于邹平,若不是有袁绍麾下臧洪牵涉,公孙瓒恐怕早已是以重合城内的变故为由挥军西进,打击刘辩了。
战马的速率要比人的两条腿快上很多,一旦步兵被白马义从盯上,除了挺着盾牌防备,再也做不了其他。特别是黄巾军这类设备混乱,几近没有接管过多少练习的步队,遇见白马义从,更是轻易被打压的士气全无、溃不成军!
摆在他们面前独一的活路,只要西面驻扎着刘辩军的菅县一带。
跟在管亥身后的管青与数千名黄巾军也纷繁提起了兵刃,一个个神情严峻的盯着从北面快速冲上来的蓟州军。
分开重合,刘辩决计命典韦等人放火烧了虎帐,除此以外,他还号令麾下将士把重合城内的渤水兵全都给缴了械。
“殿下!”正望着南边,聆听着远处济水的水流声,赵云走到刘辩身后,对他说道:“标兵来报,公孙瓒已然率军打击臧洪,现在驻军于邹平一带;兖州一线黄巾军打击受阻,也已停滞下来,管亥所部数千报酬筹集粮草北上青州,驻扎于梁邹,很有渡河迹象。”
徐庶的第三道锦囊,就是要他在渤海一带掀刮风波,将东面曹操与袁绍的锋芒,全都指到公孙瓒的身上,借此三方权势相互挞伐的间隙,趁机于河东一带生长强大。
听到那声大喊,管亥扭过甚向北看去,公然看到远处呈现一片滚滚烟尘,走在烟尘最前面的,是一片骑着白马快速奔驰的白马义从。
渡河之前管亥就命人前去河岸以北探查过动静,邹平一带驻扎着公孙瓒的蓟州军,而东面则有臧洪带领的冀州军镇守。管亥非常清楚,固然两支军队相互敌对,可撞见黄巾,倒是谁也不会留手。
可刘辩却始终对那百万青州黄巾念念不忘,总想着将他们收归已有,如此一来,倒是让情势变的更加庞大。
雄师方才达到济水岸边,刘辩正要号令官兵们扎木筏渡河,河岸下流就冲过来了一匹快马。
“公孙瓒所部足有五万兵马,臧洪麾下也有两三万人。”赵云低垂下视线,沉吟了半晌,对刘辩论道:“殿下且领军于此处驻扎,末将带领一支人马,先去将管亥救下来便是!”
刘辩手按着剑柄,立于虎帐外的一片空位,悄悄的聆听着自南边传来的潺潺流水声。
“诺!“沉吟了半晌,赵云始终觉着刘辩的体例非常冒险,可他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体例,只得抱拳应了。
夜晚悄悄畴昔,天刚蒙蒙泛亮,刘辩便带领雄师直往济水,筹算度过济水,在祝阿屯扎,而后再东进兼并管亥。
刘辩收伏白波军并且善待、重用归附的黄巾将士,现在已是在黄巾各部中传了开来,在很多黄巾军官兵的眼中,刘辩是目前为止对黄巾军采纳怀柔政策的独一权势。
骂了那黄巾兵一句,管亥瞪着眸子子,没好气的冲他问道:“来了多少人马?”
朝标兵摆了摆手,待到标兵拜别,刘辩扭头对身后的赵云说道:“管亥所部黄巾,乃是从兖州进入青州寻觅粮草补给。现在公孙瓒与臧洪都在济水以北,若本王是管亥,毫不会冒险渡河,想来是河岸南侧已然无有粮草征集……”
经此一闹,与公孙瓒虽说并未正式反目,却也是扯开了面皮。
“鸟!”管青的话还没说完,管亥就扭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客岁若不是那几个没胆的怂种拦着,大哥只这一口大刀,便能取了那公孙瓒的狗头……”
“快些分开此处!”愣了一愣,管亥朝方才登岸的数千黄巾军一招手,大喊了一声:“快些随某去寻个高处,本日便与那公孙瓒厮杀一场。”
“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头,怕不是稀有万人!”被管亥骂了一通,那黄巾兵佝偻着腰,颤巍巍的应道:“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片白马,应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他曾与公孙瓒的军队在疆场上遭遇过,白马义从善于骑射,对于步兵极少正面冲杀,都是围着仇敌长途发射箭矢。
刘辩决定停息渡河,领军东进,从公孙瓒和臧洪面前虎口夺人,招揽管亥所部黄巾军的同时,在邹平一带的济水河边,一队数千人的黄巾军刚度过黄河登上北岸。
雄师驻扎的处所邻近济水,往南便是济北国地界,往东却可沿着济水,直入渤海。
“妹子。”站在河岸边,如同熊罴般细弱的黄巾将领朝身边的女将军憨憨一笑,抬手指着邹平,对她说道:“这青州现在可真是穷的连个鸟都不肯做窝,我等在河岸南面找了这些日子,竟是没寻着几颗粮食,说不得,只好来找公孙瓒借上一些。”
“殿下……”刘辩论要亲身前去招揽管亥,赵云赶紧说道:“雄师冒然东进,万一进入公孙瓒所设骗局……”
领着这队黄巾军的,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生着黑黑脸膛,脸颊两侧毛胡子如同钢针般一根根直立起来,整小我就好似熊罴一样细弱的黄巾将领。
“明日一早,我军度过济水南下祝阿,而掉队取梁邹……”凝睇着南边,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身后的赵云说道:“智囊虽已言明,此番我军东进,在他看来只是为了混淆东线的这泓水,可百万青州黄巾,毕竟是股不小的力量……”
青州邻远洋滨,海产丰富,境内河道纵横,坐享渔盐航运之利,自古以来便是旖美敷裕的地点。
若遵循徐庶于锦囊中的叮咛,在重合闹上一场,将公孙瓒的力量引进青州,而后南下濮阳,借机将公孙瓒再引向濮阳,刘辩便是完成了东进的任务。
“本王东进,所为何事,子龙并非不知!”刘辩摇了点头,对赵云说道:“管亥乃是黄巾虎将,现在只是引领数千人返回青州,恰是趁机招揽的好机会。一旦得了管亥,兖州一带黄巾想来也是轻易招揽了很多。”
刚登岸的数千名黄巾军,得了管亥的号令,跟着他缓慢的朝西面奔去。
“大哥此举实在冒险!”与管青说话的不是旁个,恰是黄巾军第一虎将管亥,当他说出要找公孙瓒借粮时,管青微微拧着娇俏的眉头,非常担忧的对他说道:“我军独一数千人,那公孙瓒长年镇守蓟州,与外族比年作战,号称白马将军……客岁我青州黄巾军也曾在他手中吃过大亏!”
站在刘辩身后,赵云也把视野投向了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