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拳脚无眼
“大哥在理!”管亥嘴里正咕哝着,一旁的管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语气中略带着几分愤怒的对他说道:“本日若不是殿下与韩将军,我等皆已死在疆场上,大哥如何不拜见殿下,反倒出此无状之言?”
扭头朝韩暹看了一眼,管亥鄙夷的撇了撇嘴,咂吧了两下嘴咕哝着说道:“就凭你韩暹,某不消多,十合以内就能打的你连亲娘都不认得……”
驻马立在刘辩身边的韩暹见管亥躬身给刘辩施礼,悄悄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旁。
管亥张狂的态度,让赵云感到一阵哭笑不得。说不恼吧,这厮张狂的神态,明显是没把赵云放在眼中,心高气傲的赵云如何忍得?可说恼吧,管亥那副“小娃儿退下去,莫伤了性命”的模样,倒是让人又恼不起来。
赵云拳速极快,从拳头带起的风声就能听出他这一拳力道极大。
管亥与管青相差十多岁,父母生了管青后不久,便分开了人间,是他带着管青插手了黄巾,如爹娘般将管青顾问承认,对这妹子自是非常心疼。
但是让赵云先打两拳的话已是说出了口,依着管亥的脾气,即使看出赵云拳脚短长,他也是绝对不会避开这一拳。
“殿下!”正与韩暹说着话,刘辩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女人声音。
刘辩没有说话,只是骑在马背上,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朝管亥点了点头。
“好!好!”骑在马背上,刘辩笑着点了点头,对管青说道:“女人在此,本王便不纳罕了。方才没见着女人,只听得声音,本王还觉得是……”
黄巾将军解下头上巾子,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垂在她的脑后,她悄悄晃了晃头,伸手捋了下秀发,这一捋使得她更加显得娇媚动听。
刘辩也晓得韩暹不是管亥敌手,如果让二人真的打起来,折了韩暹的锐气事小,滋长了管亥张狂的脾气,今后再想要他收敛便是难了。
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瞪着本身,刘辩顿时是满头的雾水。心内直犯着嘀咕,如此细弱的男人,竟然能收回那么美好甜美的声音,实在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挺着胸膛,想要硬生生的接下赵云这一拳,哪知赵云的拳头到了他的胸口,统统力道竟然刹时全都散了,拳头只是悄悄往他胸口上推了一推就收了归去。
“你哼!你哼个鸟!”听到韩暹哼了一声,不等刘辩回声,管亥就直起腰,冲韩暹一瞪眼,招动手说道:“来,来,来!看你像是不平某家,本日某若不给你打的亲娘也不认得,便不叫管亥!”
已经做好筹办要把韩暹给胖揍一顿,管亥正撸着袖子,听到赵云的喊声,赶快扭过甚朝赵云看了畴昔。
可这涓滴没有影响到她的娇美,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双手抱拳,朝刘辩行了个男人才会行的拱手礼,对刘辩论道:“恰是小女!殿下向来可好?”
“殿下!”正满心愁闷的回瞪着那粗暴男人,又是一声甜美的呼喊传进了刘辩的耳朵,紧接着从粗暴男人身后走出了一个穿戴鳞片甲、手提大刀的黄巾将军。
听到有女人说话,刘辩愣了一下,赶快扭过甚朝传来发言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身材魁伟、如同熊罴般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睁圆了眸子子瞪着他。
赵云点头笑了笑,将长枪****战马身侧的兵器袋,翻身跳上马背,朝管亥抱拳拱了拱手说道:“素闻管将军技艺高深,某本日只是想请教请教,若端的被将军打杀了,只怨某技艺不精,怪不得将军!”
那黄巾将军从粗暴男人身后走了出来,朝刘辩莞尔一笑,伸手将包在头上的黄巾取下,向刘辩问道:“怎的?很多日子不见,殿下不认得小女了?”
“猖獗!”管亥的话还没说完,驻马立在刘辩身边的韩暹就抬起长枪指着他,瞋目瞪着他吼道:“殿下仁德戴天,我等曾为黄巾,投奔殿下以后并未被殿下轻视,反倒委以重担。管亥无状,如何敢托大至此?过来跟某斗上三百合,某本日定要好生经验经验你!”
被管亥闹的有些哭笑不得的赵云也不客气,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如此某便获咎了!”
望着撤走的蓟州军,跟在刘辩身边的韩暹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好个没礼数的公孙瓒,明知殿下就在此处,也不来见,官威倒是不小。”
说着话,他朝赵云扬了扬钵子大的拳头,对赵云说道:“小将军可见过如此大的拳头?这拳头但是比小将军的脸还大上半个,如果某一拳打将下去,小将军恐是要丢了性命!”
“好了!”笑了好一会,管青直起腰来,拉着管亥的衣袖,望着刘辩对他说道:“大哥,面前这位便是向日里小妹总跟你提起的弘农王殿下,还不快快见过殿下?”
站在那边瞪着刘辩的粗暴男人不是旁人,恰是刚被刘辩军救下的管亥。
摆好架式等着赵云出拳的管亥见他捣出如此强力的一拳,心中也是一惊,悄悄叫了声“不好!”
推动到离刘辩军只要五六十步的白马义从见了旗语,缓缓向后退去,远处公孙瓒雄师逗留了半晌,待到白马义从返回主阵,也朝着邹平方向撤走。
二人剑拔弩张,目睹着就要斗将起来,此时领着雄师已然到了近前的赵云策马走了过来,见韩暹捋着衣袖要和一个细弱的黄巾将领厮斗,赶快朝刘辩投来个扣问的眼神。
朝管亥拱了拱双手,赵云右手握拳,猛的向前一捣,拳头带着一股劲风朝管亥的胸口狠狠的撞了畴昔。
被管青拉着,管亥昂首看着刘辩,并没有立即施礼,而是嘴里咕哝着:“总听妹子提起弘农王,某还觉得是甚了不得的人物,本来不过是个娃儿……”
说着话,刘辩把目光转向了站在管青身边的粗暴男人身上,后半截话倒是没有再说出口。
驻马立在不远处看着二人的刘辩,见管亥挺着胸膛不避拳锋,心内也是悄悄赞了一声:“豪杰子!”
发明刘辩的视野逗留在身边的管亥身上,管青先是扭头看了把守亥,随后又看了看一脸难堪的刘辩,抬起一只沾满着鲜血的手,用手背掩着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说话的是个骑着白马,身形虽是魁伟,面相却非常清秀的少年将军。管亥哈哈一笑,朝赵云摆了摆手,非常轻视的说道:“殿下救了某等,管亥欠殿下小我情,殿下帐前将军不平某家的,只能报一顿老拳,倒是打杀不得。”
站在管青身边的管亥听了好一会二人说话,也没听明白刘辩和管青在说些甚么,见管青俄然笑了出来,他挠了挠后脑,满心愁闷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个死女子,甚事如此好笑?”
黄巾出身的韩暹虽说晓得管亥是黄巾第一虎将,也晓得端的打起来他毫不是管亥的敌手。可他毕竟也是条血性男人,管亥如此挑衅,他那里还忍得,一骨碌翻上马背,将长枪朝地上一扎,撸着袖子向管亥走了畴昔,嘴里还骂道:“怕你?怕你的便不叫韩暹!”
听到赵云的喊声,韩暹朝他看了一眼。曾经与赵云在疆场上打斗过,韩暹还清楚的记得赵云不过只用了三合,就将他活捉,见赵云要替他出头,那里还会不肯,赶快抱拳对赵云说道:“赵将军既要脱手,末将只在一旁看着便是!”
“我军在重合闹了一场,公孙瓒未打击我军,已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如何还会来见本王?”听到韩暹小声咕哝的话,刘辩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扭头对他说道:“我军已然邻近邹平,倒是要谨慎防备他才是!”
手掩着嘴,管青笑的几近快背过气去,骑在马背上的刘辩经她这一笑,更是难堪莫名,嘴角也挂着一抹怪怪的、说哭不像哭谈笑不像笑的笑容。
他微微伸开两条腿,大咧咧的朝那一站,冲着赵云嚷道:“这位小将军,看你生的姣美,某便站在此处,让你先打上两拳,待到端的将你打翻了,你也怨不得某不让你!”
不晓得赵云短长,扭头看了一圈围在四周的世人,管亥的自我感受反倒非常杰出,还觉得世人是在可惜赵云。
“好!”赵云非要比试,管亥也未几做推让,扭头看着刘辩,抱拳说道:“只请殿下做个凭据,拳脚无眼,若某端的动手重了,打杀了这位小将军,还望殿下莫怪!”
立在一旁围观的韩暹和一群刘辩军的官兵则是一个个咂吧着嘴,满脸鄙夷的看着管亥,统统人脸上都带着一副“你作死”的神采。
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管青身上沾满了已将近干枯的血渍,就连面庞上也抹了好几条暗红色的血迹。
见妹子恼了,管亥才略有些慌了起来,赶紧双手抱拳,朝刘辩深深一躬,对刘辩论道:“管亥乃是粗人,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盯着那黄巾女将军看了好一会,刘辩才伸手指着她,一脸惊诧的说道:“你是……管青女人!”
扭头朝赵云使了个眼色,刘辩向正摆开架式要厮斗的管亥和韩暹哝了哝嘴。
“韩将军莫恼!”见了刘辩的眼色,赵云已晓得是何企图,赶快向韩暹喊道:“这位想必便是管亥将军,某早听闻将军大名,一贯无缘得会,本日欲与管将军参议参议,还望韩将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