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貂蝉戏吕布
纤纤柳腰上,系着一条大红的丝带。紧紧勒着的丝带,将她那本来就仅可一握的纤腰,勒的更加纤细。
司徒府后堂与前厅间的小门上,垂挂着一条洁白的珠帘,珠帘上的每颗珠子,都是上好的珍珠。晶莹剔透的珍珠,在从窗口透进的阳光晖映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更是昭显了几分贵气。
低垂着头,满面娇羞的貂蝉轻启朱唇,柔声对吕布说道:“奴家为将军戴上。”
听得两声巴掌响,立于刘辩身后的貂蝉身子微微一颤,抬开端,非常幽怨的看了刘辩一眼。
这阵疼痛并非意味着他对貂蝉产生了某种特别的感情,贰心内疼痛,只是因亲身参与了一场以荏弱女子为棋子的诡计。在这场诡计当中,恐怕真正受伤最深的,便是即将夹在吕布与董卓之间的貂蝉。
吕布起初已然娶妻,可见到貂蝉如此倾城国色,那里还能想到这一层,赶快从桌后走出,膜拜在王允的桌案前,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大声对王允说道:“丈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搀着吕布站了起来,王允扭头对貂蝉说道:“女儿,为父年事大了,有些不堪酒力,你且陪着吕将军吃酒,为父去后堂安息半晌。”
“诺!”跪坐在地上,貂蝉悄悄的应了一声。
“下官欲将小女许于将军为妻,不知将军……”见吕布扭头看他,王允一手捋着下巴上的髯毛,只把话说了一半,就再没接着说下去。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貂蝉,吕布只觉着再夸姣的珠玉,在面前这如同天工砥砺的人儿面前,也变得再没了光彩。当貂蝉递上发冠时,吕布赶快欠起家,双手接过发冠,右手的小拇指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的触碰了一下貂蝉那白嫩的手背。
当他伸出双手时,蓦地想到眼下是在王允府上,而面前跪坐的可儿儿,则是王允的女儿,如此失态实在于礼数不符。
听得貂蝉要为他戴上发冠,吕布赶快将身材前倾,毫无防备的把脑袋伸向了貂蝉,一双眼睛倒是眨也不眨的凝睇着他面前的貂蝉,几近将近馋的流下了馋涎。
见了貂蝉,正愁王允在厅内,没法向她倾诉倾慕的吕布,听闻王允要去后堂安息,心内是一万个情愿,赶快躬身抱拳对王允说道:“小婿恭送丈人!”
“蜜斯……”当貂蝉为吕布改换发冠时,吕布只觉着一股沁民气脾的芳香直朝鼻孔里钻,貂蝉帮他戴好发冠收回双手,跪坐于劈面,他有些失态的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想要将貂蝉搀起。
貂蝉的嗓音美好清婉,仅仅只是一个“诺”字,已是让吕布魂外,几近寻不着了南北。
双手捧着发冠,凝睇着跪坐在矮桌劈面的貂蝉,吕布舔了舔嘴唇,长身坐起伸出一只手,好似想要搀扶貂蝉起家普通。
双手抱拳,躬身目送着刘辩与邓展从后堂的小门走出,王允站直了身子,走到珠帘旁,朝内里看了一眼。
轻移莲步,走到吕布身前,貂蝉跪坐在吕布面前的矮桌劈面,双手捧着金灿灿的发冠,递到了吕布面前,轻启朱唇,轻柔的对吕布说道:“奴家久闻将军大名,做了这顶发冠,还望将军笑纳!”
貂蝉穿戴的是一身大红的罗裙,罗裙的领口,就如同初见刘辩时那般开得很低。半截乌黑挺翘的小丘若隐若现,要比完整暴露还多出了多少昏黄的引诱。
对这年青将军,刘辩已是再熟谙不过。此人恰是吕布,在刘辩过往的经历中,真正曾有过性命之忧的,也只是与吕布遭遇的几次经历。对吕布,刘辩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勇武过人,天下间难逢敌手;恨的是他鼠目寸光,为了些许好处,便会出售知己,甘心跟随董卓,为虎作伥。
飘飘然如同仙子般从后堂走出,貂蝉在吕布的眼中,就好似一朵正盛开着的菡萏普通鲜艳。
朝吕布微微欠了欠身,王允脸上保持着略显奉承的笑容,抬起双手,悄悄拍了两下巴掌。
正在前厅内的吕布长跪起家,双手捧着貂蝉的玉手,一双眸子中早已没了先前急色的神采,有的只是浓浓的眷恋,而貂蝉则是满面羞红的将头侧向一旁,并不与吕布双目相接。
“明日臣下便去请董卓前来。”立于刘辩身前,王允悄声说道:“想来用不准久,董卓定会身首异处!”
见吕布膜拜在地上,王允赶快起家,从桌后走出,将他搀起,对他说道:“将军勇武过人,且是相国义子,下官将小女嫁于将军,小女也是寻对了人家。”
刘辩点了点头,看着前厅正巴结着吕布的貂蝉,他的心内竟模糊的出现了一丝疼痛。
“看那吕布倒端的是对妹子一见倾慕!”看着前厅内正拉着貂蝉坐在一处虽说一脸冷傲,却并没有做出轻浮之事的吕布,刘辩脸上没有半点神采的轻声说道:“如果他二人就此在一处,倒也是桩美事。”
她背对着刘辩,使得刘辩没有看到她的笑容,不然刘辩必然能从她的笑容中,看出无尽的哀怨。
“殿下!”跟在刘辩身后的邓展见他面色不好,轻声说道:“殿下莫不是也看上了貂蝉女人?”
那将军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生的是虎背熊腰,虽说眼下城中无有战事,他的身上还是穿戴厚重的鳞片甲,端起的酒樽凑在嘴唇上,却并没有去饮杯中的美酒,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只是一味的凝睇着厅内翩翩起舞的几个舞娘。
前厅传来吕布倾诉衷情的轻语和貂蝉应和时收回的轻柔“嗯”声,听着这些声音,刘辩缓缓闭上眼睛,待到重新展开眼睛时,他对王允说道:“此事便交于司徒措置,本王先行辞职!”
“这歌舞,吕将军可看得入眼?”前厅内传来了王允略带着几分奉承的声音:“下官有一女儿,久闻将军豪杰,心内非常钦慕,起初曾为将军做得一发冠,何如将军乃是相国身前红人,平日繁忙,无有机遇奉上。本日将军刚好过此,可否要小女前来为将军斟上几盏水酒?”
看到貂蝉的绝代容颜,吕布只觉着魂儿早已飞了一半,方才那几个还算得上有几分姿色的舞娘,如果现在还在他面前轻舞,恐怕他也会感觉那曼妙的舞姿不再如同刚才那般美好。
“妹子,这吕布也算得是个豪杰……”扭头看着身后的貂蝉,刘辩轻声安抚道:“只要他至心待妹子好,妹子也是寻了个毕生的依托……”
低垂着脑袋,貂蝉并没有昂首,她只是悄悄的“嗯”了一声,像是在奉告刘辩,她已晓得了该如何去做。
脸颊红润,更是给天仙般的貂蝉增加了几分美艳。
一旁的王允目睹吕布暴露这般丑态,脸上漾满了笑意,伸手捋着胡子,并不禁止吕布凝睇貂蝉,只是在一旁笑而不语。
只是一眼,吕布的视野就再没能从貂蝉的身上挪开。
可事已临头,他也没法挽回貂蝉与吕布相见的局面,只能朝貂蝉缓缓的点了下头,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领着邓展,从司徒府后堂的小门走出,刘辩穿过一条栽满了树木的巷子,行进时,他的神采青灰,神采也非常丢脸。
翻开珠帘,貂蝉聘聘婷婷的走进前厅。正与王允说着话的吕布听到有人掀动珠帘的声音,非常不经意的朝小门看了一眼。
轻挪莲步,走到珠帘前,貂蝉又转头看了刘辩一眼。当她重新扭转头时,眸子中的凄苦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司徒太谦!”双眼朴重勾勾的看着跳舞的舞娘,听得王允一番话,吕布摆了摆手,大咧咧的对王允说道:“司徒家中蜜斯,乃是万金之躯,怎是某这般粗人想见便见得的!既是蜜斯有所奉送,末将怎敢不受?司徒尽可请蜜斯前来相见!”
吕布的小指触碰在貂蝉的手,貂蝉如同触电普通赶快将手收回,低着头,俏脸早已是羞红一片。
伸出纤纤玉手,帮着吕布将头上的发冠解下,悄悄放在一旁,貂蝉把她赠送吕布的那只发冠罩在吕布的发髻上,而后帮他插上了发销,又低下头跪坐在吕布的矮桌劈面。
刘辩双手背在身后,立于珠帘后,凝睇着前厅内正与王允并排而坐的年青将军。
向吕书记了声退,留下貂蝉在前厅陪着吕布,王允快步走进后堂。刚进后堂,他就看到刘辩与邓展正站在珠帘后的角落中,望着前厅内的貂蝉和吕布。
貂蝉立于刘辩身后,她手中捧着一顶金灿灿的发冠,低垂着头,一双美目竟是连看也不敢去看前厅内的吕布。
“殿下!”进了后堂,王允双手抱拳,深深朝刘辩一躬,小声说道:“那吕布已然看中了貂蝉……”
“扯!”邓展的话音刚落,刘辩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头指着司徒府内堂,对邓展说道:“貂蝉乃是本王认下的妹子,兄妹之间如何会有如此不堪之事?那吕布也算得是小我杰,本王肉痛的,并非将貂蝉推到他的面前,而是肉痛貂蝉另有一些日子要去奉养董卓老贼!”
想到这一层,吕布有些难堪的将手收回了一些,却并未完整收回,扭头朝王允看了一眼。
貂蝉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凄苦和不甘。看到她那双尽是幽怨的眸子,刘辩的心蓦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