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

第276章 可曾想过自家

“中郎,坐!”放开贾诩的手,刘辩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先走到矮桌后坐下,待到贾诩也在一张草席上坐了,他才接着对贾诩说道:“本王晓得,董卓对中郎有提携之恩,也恰是是以,中郎以往才为董卓出运营策,与本王及各路讨逆豪雄争斗。”

得知刘辩以平常常提及他,贾诩心内一惊,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慌乱。

刘辩如此一说,邓展便不好再多说甚么,一声不吭的跟着刘辩朝安设贾诩的偏房走去。

刘辩与邓展一前一后,朝着贾诩居住的偏房走去。刚走没多远,劈面过来两个手中捧着托盘的婢女。

“明人不说暗话!”刘辩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如刀的目光盯着贾诩,对贾诩说道:“本王之所觉得贾中郎摆脱,乃是恭敬中郎。中郎何故跟随董卓,一条道走到黑?”

邓展虽是对此非常不解,心下却也明白,如果刘辩真的提出要把他留在麾下,恐怕闲散惯了的他,反倒会早些分开刘辩。

贾诩双手抱拳,躬着身子立于刘辩身后,却并没敢答话。他很清楚,董卓被诛时,作为董卓的谋士,他本是应当被连累九族,已然死了好久的李儒,乃至还被刘协命令从坟中拖出燃烧,可刘辩却向刘协讨情,要将他留在帐前听用。

跟从刘辩一同进入宅子的亲兵各自散开,在后院布起了鉴戒,一个个警戒的张望着后院每个角落的动静。

“殿下是否想要……?”跟着刘辩,邓展伸出一只手,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这句话说的非常刺耳,可听在贾诩耳中,却如同一记重锤。他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抖,跪伏在地上,竟是没敢起家。

“董卓虽死,可西凉军却在!”贾诩微微躬着身子,对刘辩论道:“牛辅自不消说,身为董卓半子,定然是要为其岳父报仇。眼下徐荣已然投奔王允,可部下不过是西凉军一部罢了。李傕、郭汜二人,向来善于见风使舵,且二人麾下兵马浩繁,乃是西凉军主力。若朝廷愿赦免西凉军之罪,二人定然投效朝廷。可殿下觉得,当目前中臣僚,可否赦免西凉军?”

“将门翻开!”止住了两名亲兵号召,刘辩朝房门哝了哝嘴,小声叮咛了一句。

“中郎莫非另有他想?”贾诩的话刚出口,刘辩眼角就暴露了一抹笑意,心内暗想贾诩果然不是浪得浮名,在全部长安城都道贺胜利时,他却能看到潜伏的危急。

“殿下……”不出刘辩所料,贾诩听到这个题目,立即站了起来,双手高举过额,跪伏在地上,向刘辩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对刘辩论道:“罪臣知错,万分惶恐,只求殿下恩赐速死!”

被刘辩的亲兵带到洛阳王府,贾诩心内一向非常纠葛。刘辩与董卓势成水火,董卓对他有提携之恩,若投效刘辩定然是对董卓不义。

“贾中郎!”朝贾诩虚抬了一动手,刘辩对他说道:“眼下本王身在长安,麾下并无兵马,贾中郎可否奉告本王,在长安城内,该当如何,才可稳住时势?”

“贾中郎欲见本王,但是想问本王为何向陛下讨情,饶中郎不死?”双手背在身后,走进房间,刘辩面朝屋内的一捆竹简站着,伸手拿起此中一卷,随便的翻看着,向贾诩淡淡的问了一句。

刘辩论话时,贾诩始终低着头。在婢女面前,他还能保持着几分傲性,可面对刘辩,先前早就在心内排练过无数次的骨气,早不知被丢到那里去了,只渴盼着刘辩不再提及旧事,将他放走。

“贾中郎!”贾诩没有说话,刘辩也没再开口,跟从刘辩一同进入屋内的邓展微微一笑,对贾诩说道:“某跟随殿下日久,殿下常常提及董卓,定然要提到中郎……”

朝托盘看了一眼,见摆放在托盘上的酒食动也没动,刘辩微微拧起眉头,向两名婢女问道:“这是给何人送去的酒食?因何不吃?”

“既然中郎要见本王,为何不向本王通禀?”得知贾诩要见他,刘辩微微拧了下眉头,先是有些愤怒的向那两个婢子问了一句,见两个婢子面如土灰,吓的不轻却又不敢辩论,随后蓦地想到,自打刘协将宅子赐给他,他还没有返来过,婢子又如何去处他通禀?想到这些,刘辩脸上的神采和缓了很多,朝两名婢子摆了摆手,对她们说道:“本王或许错怪了你等,你二人且去忙着,转头将吃食再热上一热,本王亲身看着贾中郎吃!”

到了关押贾诩的房间门口,守在门外的两名亲兵赶快向刘辩躬身见礼。

邓展如此一喝,贾诩浑身激灵了一下,刘辩赶快朝邓展摆手,接着一脸诚心的对贾诩说道:“本日无有别人,贾中郎有话但说无妨,本王不见怪你便是!”

因为背对着房门,贾诩并未看到进屋的是谁,听到门响,他还觉得是那两个婢女,头也没回,没好气的说了句:“跟你等说了,本官不吃!不吃!不吃!快快退下,莫要在此滋扰本官。”

抬脚进了屋内,刘辩一眼就瞥见站在窗口,正长叹短叹的贾诩。

躬身抱拳面对着刘辩,贾诩心内翻滚着,嘴上倒是甚么也没说。

“这贾诩倒是也有骨气!”一边朝关押贾诩的偏房走,刘辩一边对身边的邓展说道:“李儒身后,听闻都是这贾诩在给董卓出主张。”

一名亲兵赶快伸手抠住房门,把门拉开,随后又躬身立于一旁。

婢女手捧的托盘上,摆放着连动也没有动过的酒食。

跪坐在刘辩劈面,贾诩低着头,心内纠葛了好半天,才对刘辩论道:“殿下但是觉得董卓身后,这天下便是承平了?”

“大胆!”贾诩的话刚说完,立于门口的邓展就放下双手,朝他喝了一句:“对殿下说出如此不敬之言,莫非不怕殿下治你罪么?”

刘辩这句话刚好说到了贾诩心窝子里,他蓦地昂首,一脸惊诧的望着刘辩,诚惶诚恐的说道:“罪臣不敢!”

“本王晓得!”走到贾诩身前,刘辩拉起他的双手,对贾诩说道:“贾中郎当日助董卓追杀过本王,担忧本王不会重用,或是担忧本王迟早寻个由头,将中郎问罪。”

听到刘辩论话,贾诩赶快转过身,睁圆了尽是惊惧的眼睛,抱拳朝刘辩深深一躬,嘴唇动了动,却并未说话。

刘辩这个题目问的非常刁钻,贾诩如果不答复,那便是甘心做千古罪人,贾诩如果答复,无疑是用行动表白了情愿投奔刘辩。

“中郎可否与本王说说忠、孝、义三字?”见贾诩不说话,刘辩微微歪着头,又提了个好似不搭边的题目。

“回殿下话!”刘辩问起酒食为何没吃,两名婢女顿时有些严峻了起来,此中一人赶快对刘辩论道:“婢子乃是受命服侍贾中郎,贾中郎自打来了府中,婢子们送过两次吃食,他都是碰也没碰,只说要见殿下……”

“本王该当如何?”贾诩说的这些,刘辩实在早已晓得,不过他还是微微拧了拧眉头,向贾诩诘问道:“如果天下再乱,本王所作,难道……”

刘辩缓缓的摇了点头,微微拧起眉头,对邓展说道:“贾诩是小我才,此人如果不消,倒显得本王没了襟怀……”

“中郎是说王尚书……?”刘辩微微拧起眉头,看着贾诩,对他说道:“王尚书长年行走于朝堂当中,对利弊得失定然有所定夺,应不会……”

跟随刘辩已是有了很多光阴,刘辩却始终没有把邓展当作麾下,也从未向他透暴露招揽的意向,称呼他也多是“邓先生”。

跟从刘辩一同进入屋内的邓展返身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对守在屋外的亲兵小声叮咛了一句,才又关上了门,双手抱怀立于门边。

见刘辩与邓展走了过来,两名婢女赶快止住脚步,侧身让到路旁,躬身向他们行了一礼。

也恰是因为刘辩始终不提,他才没有分开,而是留在刘辩身边,想要更深切的体味这位洛阳王。

两个亲兵张了张嘴,正要号召刘辩,刘辩却朝他们摆了摆手,表示他们不要说话。

“速死?”刘辩微微一笑,以一种冷冰冰的语气对他说道:“如果贾中郎端的死了,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成了董卓祸乱大汉的虎伥、喽啰?”

“何人招惹了中郎,导致中郎如此火大?”贾诩的话音刚落,刘辩就笑吟吟的对他说道:“中郎只须奉告本王,本王转头打他们板子!”

“诺!”两名婢女手捧托盘,低着头轻柔的应了一声,立于路边,诚惶诚恐的看着刘辩与邓展走过,直到刘辩与邓展走远,她们才敢回过甚朝外院走。

“殿下仁厚,事事为朝堂所想,可曾想过自家?”刘辩话尚未落音,贾诩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当今陛下年事尚幼,幼主可欺,殿下曾为大汉天子,即便幼主,又岂会放心殿下?一旦天下安稳,殿下必为当今陛下及朝中众臣谋算,本日董卓之死,恐怕便是殿下今后结局!”

邓展话刚说了一半,刘辩就背对着他抬起了一只手,禁止了他接着把话说下去。

“往年王允对董卓惟命是从,就连罪臣也从未看出端倪。”贾诩微微躬着身子,诚惶诚恐的对刘辩论道:“可此番王允所作所为,倒是将压抑已久的仇恨完整宣泄,定然不会放过曾助董卓进入洛阳的西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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