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15 李孟续仗剑榻前 荀公达夜还如意

荀彧面现不忍,欲言又止,像是想劝止荀贞不要这么落孔伷的面子,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归去,心道:“孔公高谈名流,无有实才,确如志才所云:数万豫州军与其在他帐下,不如听阿兄之令,更能阐扬感化。罢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讨董一起,乱世将至,这豫州刺史之位便是一块美璧,本非如孔公者能居之,即便阿兄不找他的费事,迟早也还会有别人来寻他的费事,为了本州的百万生民,为了汉家能尽晨安宁计,也只能让他受些委曲了。他如能看清好歹,激流勇退,拱手让权,对他本人也不失好处,总赛过将来死在乱中。”

孙坚笑道:“夜风寒凉,来回二三十里,公达,辛苦你了,快来入坐,我给你端杯热酒,暖暖身子。”

没等太久,酒食流水也似地被送了出去。

孙坚不知许慎说的“玉之五德”都是甚么,但他看明白了荀贞的第一点行动,也即荀贞让荀攸亲去豫州军中,把此玉快意还给孔伷这个号令。贰心道:“贞之此计大妙。孔伷被我逐走,必怀羞愤,此时能够正在豫州军中大会诸将,谋议抨击,而在这时,公达捧玉快意翩然至,当着满帐豫州军诸将的面将之‘偿还’给孔伷,孔伷就算不被气死,他在豫州军诸将心目中的声望也定然会大跌,跌到无可再跌。如此,他便是故意起兵来攻我与贞之,也断难为也。”

荀贞解了军令后,坐在案前,取出了曹操的信,心道:“孔伷既已服了软,文台也到了,并顺利地入主了颍川郡府,接下来我就该和他细细商讨一下孟德邀我俩共同出兵击董的事了,……不过在这之前,却另有二事要做。”正深思间,侍卫帐外的典韦提戟走了出去。

荀贞与孙坚联袂共入帐中。

荀攸答道:“攸亲手把玉快意还到了孔豫州的手上。”

孙坚哈哈大笑。

典韦瓮声说道:“启禀君侯,营门守兵来报,说营外来了千许人,领头的自称是邯郸荣。”I752

昨晚是典韦轮值,他在帐外侍立了一夜,荀贞刚才出去传令时,见赵云已来交班,便叫他回帐歇息,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帐外。

天渐暮至,外有帐幕相隔,帐中的采光不好,提早暗淡下来,燃起粗大的蜡烛,烛火透明,荀贞为主,孙坚为客,余众作陪,行酒布食,很快,帐中的氛围便热烈起来。

“我到他帐中时,他正在大会诸将,在听了君侯的问话后,他初则大怒,面红如赤,起家戟指,似欲斥我,可在环顾了一遍帐中的诸将后,终究无有一言可说,寂然落座。”

荀彧固是秀雅君子,可同时他却也是一个有聪明的实际主义者,而非心软的滥好人一个。

就不说孙坚带的那些精锐步骑甲士,只说敢在孙坚这头猛虎面前拔剑喝斥,李延的胆色就毫不止孙坚说的“有点”,而是“很有点”。

“事情办得可顺利?”

“将军真信人也!”

孙坚和荀贞昨晚同榻而眠,孙坚昨晚喝得有点多,荀贞起得早,起时他还鼾声如雷。

听到帐外荀攸和孙坚说话的声音,帐内荀贞顾视戏志才、荀彧诸人,笑道:“文台到了!卿等从我出迎。”他振袂而起,按剑先行,带着戏志才等翻开帐幕,外出相迎。

菜过五味,帐外的卫士翻开帐幕,冷风扑入帐中,烛火为之明灭。

起首,此三人皆是出自州郡右姓,名满天下,俱为名流一流,为士林所重;其次,此三人皆是空有其名,而无实在,也即孙坚所谓的“徒拥浮名”。

荀贞问道:“孔豫州现在那边?”

“问了。”

荀攸接令,拿了玉快意,因穿的薄,找了件大氅披上,自去牵马出营。

荀贞看去,却见是一柄玉快意。

军中本是不能喝酒,可与孙坚久别,以是荀贞明天破了次例。

戏志才抚须浅笑。

孙坚等人目光齐落在荀攸脸上,见他面色如常,无有异状,俱皆心道:“公达刚从豫州军中返来,而他面色如常,看来果如所料,这豫州军是不肯来与我等火拼。”

给荀攸空出的有位置,他一边推却不敢,一边退席就坐。待他坐下,孙坚亲捧酒给他,他再三推谢,不得推让,只好接住饮下。孙坚、孙贲、黄盖、祖茂诸人皆知荀攸和荀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就情深,现荀攸更又是荀贞的左膀右臂,有了“来回二三十里,辛苦你了”这个由头激发,孙坚以后,孙贲等人也接踵过来给荀攸端酒。荀攸推让不得,只好一一饮下,他来回奔行了近三十里地,又是空肚,被轮番轰炸之下,这一晚,倒是他最早醉倒。

孙坚不屑地说道:“见我领兵直入,他吓得瘫软榻上,骇不能言,连站都站不起来,如许的人竟也能为一州刺史?好笑,好笑。要非看卿面子,如此徒拥浮名之辈,我一刀便将之剁了。”

许叔重就是许慎,章、安帝时的名儒,其所著之《说文解字》是天下上最早的字典之一,且初创了部首检字的先河,是汝南驰名的先贤。他曾说过玉之美,有五德,第三德是“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玉石的声音伸展清扬,传播长远,这是富有聪明和远谋的表示。

荀贞问道:“我让你的问的话,你问了么?”

不知何时,夜色已至。

荀贞既提到了这第三德,当然必定不会不知这第三德说的是甚么,之以是叫荀攸去问问孔伷,却较着是为了警告孔伷:“知人者明,自知者智”,人贵有自知之明,让他不要再犯胡涂了。

荀贞心道:“这个憨直的儿郎!却竟然担忧文台会害我?”知这是典韦的虔诚,兼又孙坚还在床上,不好多说,只得摇了点头,笑道,“天已大亮,子龙在外,你快点归去安息吧。”

典韦瞧了眼兀自横卧榻上,呼呼大睡的孙坚,没有吭声。

戏志才、荀彧也看出了这点。

孙坚唤孙贲近前,指着孙贲手中一物,笑对荀贞说道:“孔伷离了堂上后,我在案上见到了此物,浑然无瑕,莹润可玩,便顺手带了来,送给卿。”

帐幕落下,荀贞来入帐中。

事情已经了然,面对荀贞和孙坚的联手,孔伷已被折了锐气,再无翻身之机,孙坚入主颍川已是定居,而豫州军则也完整不消再去担忧了。

不消说,这定是豫州军诸将对孔伷的受辱无动於衷,故此孔伷没有了底气,虽是羞愤难当,可却也不敢斥骂荀攸。

这里是荀贞的虎帐,孙坚不好带太多骑士侍从,故此只带了孙贲、黄盖、祖茂几将,别的那些骑士他或者打发去了县东,或者留在了郡府,见荀贞从帐中出来,他停下和荀攸的话头,笑吟吟对荀贞说道:“我说最多一个时候便便可来赴卿宴,如何?”

“孔豫州如何答的?”

“阿韦,你怎还未去安息?”

诸人皆转头望向帐门口,却见是荀攸返来了。

荀贞心知,“如此徒拥浮名之辈,我一刀便将之剁了”这类事,孙坚可不是吹牛,在本来的汗青上他可真是“剁”过“如许的人”,并且还不止“剁”了一个,先是王叡,后是张咨。

孔伷也差未几,并无军旅之才,执锐之干,唯能清谈高论,嘘枯吹生,换句话说,他也就是能做个清谈的名流,既然如此,那便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和荀贞如许的当世英杰、和孙坚如许的当时虎将相争就是,偏还又不甘,自发得兵多将广,非要相争,要非是如孙坚所说的“看荀贞的面子”,不欲杀荀贞的故乡刺史,他此时没准儿还真就早已成一具倒尸了。

“他身边两个处置倒另有点胆色,一个叫李延,一个叫孔德,特别阿谁叫李延的,忠心护主,在我登入堂上后,他仗剑榻前,怒发冲冠,喝声如雷,斥我无礼。我喜他胆色,放了他与孔德架着孔伷去了,现下,孔伷应是已回到豫州军中了吧。”

不过虽有酒水,荀贞、孙坚诸人都没有多饮,毕竟孔伷回到了豫州军里,就算有九成掌控豫州军不会跟着他来攻荀贞和孙坚,可豫州军到底稀有万之众,只要有一成能够存在,就也不能粗心。

虽是确知了豫州军不会来攻,但为了保险起见,这一晚,荀贞营中的步骑还是防备警戒,枕戈待旦,直到次日上午,仍未见有一个豫州兵卒来到,荀贞这才解了军令,命各部偿还本营。

顿了顿,荀贞又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我闻昔年汝南许叔重曾说‘玉,石之美者有五德’,只是我读书不精,记不清楚第三德是甚么了,你问问孔豫州,请他教我。”

孙坚是个虎将,对这类名流所好之物没甚么兴趣,荀贞也没甚么兴趣,表示荀攸上前接住,笑道:“君子如玉,触手也温。孔豫州海内名流,这必是他的敬爱之物,文台,你我却不好夺爱。公达,你立即驰骑亲去豫州军中,将此物还给孔豫州。”

荀贞停杯看他,笑问道:“可归还给孔豫州了?”

王叡一个堂堂的荆州刺史,却竟被孙坚以“坐无所知”,也就是“我也不晓得你有甚么罪恶”的启事给活生生地逼死在楼上不提,那张咨一个不知兵的文士,在孙坚统数万众入到南阳、向他借粮时,却竟然听信部下的话,以为孙坚是邻郡的太守,没有资格问他南阳要粮,因此回绝,回绝后竟还又敢去赴孙坚的宴,要知孙坚但是就在前不久才刚以“坐无所知”为辞杀掉了王叡,不但不自量力,并且这般地看不清情势,不知进退自保,了局可知。

要提及来,这王叡、张咨和孔伷还真都是一起人,不管名誉、才气,都极其类似,如出一辙。

荀贞心道:“我早些时去迎孔伷,便是这个李延来请的我去豫州军中,当时我见他貌不惊人,拘束守礼,并不觉得意,却不料板荡识忠臣,此人倒是有大勇之人啊。”

听了孔伷应是已回到豫州军中,荀贞不再多问,笑请孙坚入帐,说道:“没想到卿来得这么快,给卿拂尘洗尘的酒食还没来得及布下,卿与诸君且请先入帐中闲坐,稍待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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