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被害(3)
永安停在门前不肯出来,公公推开门,扭头看永安,道:“公主,请出去吧。”
身后,公公回身看她,道:“公主,王后就在这里。”
有甚么可骇?为甚么要怕?
永安奇特的被引着穿鞠问皇的宫殿,进入偏僻的巷子,最后步入一座荒废多时的破殿,那边是前朝弃妃萧妃住的,萧妃平生放荡,勾引太子玩弄太医,臭名昭彰,被贬至而后不敢孤单与御林军轻易,东窗事发被凌迟正法。
不好的感受涌上心头,永安喉咙一窒,喘不过气来,她回身就要走:“我不看了,我要去找母后。”
已经走到门口的永安停下来,鲜明回身,不成置信的问:“你说甚么?”
“母后,有个公公骗我,他说你死了,我不信,你叫人去把那该死的宦官杀了,他哄人。”她哇哇大哭,好不悲伤。
公公哭起来,道:“太康十二年仁孝王后被贬为妃,同年被逐至此,太康十三年仁孝王后药毒太子,被挖双目,太康十四年春,王后谏言孝帝,被施杖刑而死,孝帝命令,不得为王后敛尸,王后的尸身曝露荒漠,野狗抢食,秃鹰啄食,到最后连副骨头也不见了啊。”公公再也说不下去了,哀思的匐地痛哭。
永安奇特的停下来,惊奇的问:“不在景安宫?那母后去了那里?”
永安如遭雷击,怔怔地跌坐在地,昨日的各种恍若前尘在面前一一滚过,母后抱着她笑,问她谁能做王后,问她怕不怕。
母后。
随后的公公仓猝拦住她,道:“公主请勿到处跑,仁孝王后现在已不再景安宫了。”
公公哈腰勾背道:“请公主随主子来。”
母后就是她的天,她的神,母后无所不能,无人能敌,没有甚么事能可贵住她。
她哭着,终究接受不住昏迷畴昔。
为甚么?为甚么会如许?
如许浑浊之人住过的处所,公公带她来做甚么?
公公上前擦拭祭奠的桌子,烧一柱香跪下,哑着声音道:“公主,王后已经薨殡了啊。”
永安脑中一片空缺,呆呆的望着公公,最后凌厉的喝一声:“你少骗我,母后就在景安宫,如何会在这里,大胆主子!”
永安皱眉,掩着鼻子出来,仿佛这屋里的氛围都是浑浊的。
昏倒中,她仿佛做了一场梦,梦见母后还在景安宫,挽着云鬓枕着高枕,浅笑着抬手招她畴昔。她孔殷的抓住母后哭起来,悲伤得不得了。
但是,四年不见,她被剥后位,被贬冷宫,被挖双目,到最后连个裹尸的机遇也没有。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我母后呢?我要见母后。”她说着抬眸扫过四周,只见堂前摆着两根白蜡和一盘祭品,没有灵位,乃至不晓得是在祭奠谁。
她望着面前白蜡,眼泪簌簌而落,张大了嘴巴就是发不出声音,有一只手从喉咙里伸进了她的五脏,把她的五脏搅得天翻地覆,她痛得连哭的声音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