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太岳峰峰顶
慕容泠是第一次见右护法,与面貌浅显的白穆的确是天差地别,“右护法不必客气,我本日前来是想见一见你们主子,不知他在那边闭关?”
太岳峰像是被人一剑削了峰顶,留下一处望不到边的宽广高山,因为占有阵势之险,峰顶乃至没有修建围墙,大咧咧地在空位上修建了错落有致的宫宇楼阁,精美华丽,白云袅袅,像是神仙居处。
“快了。”
慕容泠想到方才发觉到的阵法,想必是它的功绩了。
“最高的一座山岳,亦是太岳峰,峰顶便是葬花宫了。”
慕容泠确切是利用了轻功,但并不是俗世武功,而是神通中的轻身术,与轻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但能够使修士身材轻巧,还能瞬息十里,是筑元期一下弟子赶路好体例。不过因为此举也破钞元力,像铭岫一样用纸鹤赶路才是支流。
慕容泠循着他的指尖看去,只见一座矗立入云的冰山耸峙在六合之间,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孤酷寒冽的杀气和严肃,劈开了天与地,成了独一的脊梁。
“这并非是熏香,而是太岳峰盛产的冰凌花研磨的粉末,白雕自小食用冰凌花,能够辩白冰凌花的香气,用以判定敌我。”
白穆估计是度衡量单位与人分歧,足足走了一个时候,慕容泠的鞋子都结了一层冰才达到了目标地。她赶紧运功驱了寒意,望着四周光秃秃的冰山,愣住了,“就在这里?”
天山长年被冰雪覆盖,冰寒彻骨,白穆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外相,看到慕容泠还是是一身春装的模样,顿时一抖,“王妃莫非不冷吗?”
是的,暖春。
慕容泠毕竟还是没能敌得过白穆的胶葛,同意带他出去,不过前提前提是白穆必须得带她去一趟葬花宫,检察一下厉苍旻的环境。白穆没有回绝,慕容泠与冷秋约好暗号以后,便率先去了葬花宫。
白雕的双翅展开足足有一丈长,羽毛坚固如铁,遮天蔽日,仿佛一只小型战役机。白雕极通人道,在白穆和慕容泠面前停下,歪着小小的脑袋看着他们,仿佛在等候些甚么。
慕容泠心想葬花宫还挺会玩的,比神仙还要神仙,学着白穆的模样绑住了腰,猎奇地问道,“你香囊装的甚么香?”
葬花宫宫主白清离是冰灵根,当草创宫之时便选了极寒之地,是以两人一起向北,快马加鞭走了两天,才终究到了冰雪覆盖的天山。
白穆取出一个香囊翻开,一股浅浅的暗香传了出来,白雕顿时清啼了一声,飞到两人头上,慕容泠这才看到,白雕的爪子上绑着一圈绳索,白穆上前把绳索解开绑到腰上,转头看向慕容泠,“王妃,这是葬花宫驯养的白雕,极通人道,葬花宫弟子回总部,都要靠白雕帮手的。”
白觞脸上闪现了忧色,“夫人,宫主在宫中禁地闭关,已经大半月没动静了,连部属送出来的吃食都没见转动,也不晓得是不是出了甚么事。部属故意出来检察,只是禁地只要宫主才气进入,底子无从晓得内里的环境。”
筑元期已经辟谷,慕容泠之前炼了很多辟谷丹塞给厉苍旻,倒是不消担忧他会被饿到,只是担忧他会不会遭到心魔的影响,再次走火入魔。
这座山覆盖了冰雪,峻峭巍然,平凡人怕是很难上去。
白穆看慕容泠脸上并无不测之色,不由有些沮丧,葬花宫奇景凡是见过的都惊为瑶池,当初他冲破重重考核,终究被承以为葬花宫核心弟子,第一次进入总部时,惊奇得半晌都合不拢嘴,谁料王妃竟然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
想起几年前自家主子第一次回宫的神采,与王妃此时一模一样,波澜不惊,一派安闲,不由心中暗道,公然不愧是神仙,见地比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强多了。
现在他们已经弃马不可,踏着冰雪入山,白穆呼气成冰,靴子一深一浅地堕入雪地里,留下一串蜿蜒的陈迹,再看慕容泠,脚步轻巧,踏雪无痕,明显是再简朴不过的法度,却比最上等的轻功还要短长,实在让白穆恋慕。
太岳峰的峰顶并非冰天雪地的天下,恰好相反,此处鸟语花香,百花盛开,恰是草长莺飞的春季,与山底的冰天雪地的确是两个天下。
慕容泠体味地点头,不然随随便便一小我都能搭载白雕,葬花宫的大本营怕是早就被攻灭了。
在一片白衣弟子中,白穆和慕容泠尤其显眼,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他一袭白衣,手执长剑,面貌漂亮,仪表堂堂,刚到慕容泠跟前,就报剑施礼,“部属葬花宫右护法白觞,见过夫人。”
她寂然起敬,望着云雾覆盖的冰山,“这要如何上山?”
而他们落地的广场上,此时站着百来个穿戴白袍的弟子,从十岁到二十岁不等,每人手中都举着一柄剑,整齐齐截地比划着招式,一丝声音也无,只要剑气破空之声铮然齐鸣,气贯长虹,奇伟澎湃,氛围都满盈了寂然的杀气,在气机牵引之下,慕容泠感觉刹时从暖春到了冷冽的寒冬。
白穆暴露一抹含笑,手指放在唇上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就看到一个红色暗影从峰顶飞了下来,竟然是一只白雕。
白雕已经腾飞的,凌冽的寒气吼怒而来,白穆冷得缩起了脑袋,慕容泠顺手掐了一个结界,北风顿时消逝无踪,白穆眨了眨眼睛,才伸出脑袋看着越来越远的山地,他们来时的踪迹已经被风雪袒护了陈迹,一片无垠的雪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没。
慕容泠呼出一口暖气,自从进了天山,她就发明氛围中充满了冰元力,木元力少得不幸,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破钞元力利用轻身术的豪侈行动,踏着风雪与白穆一起行走,“另有多久?”
第199章 太岳峰峰顶
“略微感遭到一丝寒意,倒是不太冷。”
如此飞了一刻钟,终究达到了峰顶,慕容泠才发觉到阵法的陈迹,白雕已经飞了畴昔,停在一个宽广的广场之上。
因而脸上不免呈现了焦炙之色,“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