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祖殿初现

"闺女！"孟极暴怒，浑沌元火燃尽三条本命尾。烈焰中闪现上古祭坛虚影，坛上摆着西王母封印祖兽用的青铜鼎。林霄福诚意灵，挥刀分裂虚空，从归墟海底拽出那尊尘封的巨鼎。

菌丝海俄然沸腾。

"用情火煮字！"芷初金步摇射出赤色丝线，缠绕住林霄的龙骨刀。刀刃触及食谱笔墨的顷刻，归墟深处传来初代的惨笑："徒儿可知，这《八荒食典》本是为烹煮天道所着？"

孟极九尾卷住玉简残片，浑沌元火灼出焦糊笔墨："'祖兽饲以神血，九日可噬彼苍'...老林！这殿是活物！"

青铜巨门轰然敞开。

"爹爹，门要开了！"

"结阵！"林霄咬破舌尖，精血在虚空绘出西王母弑夫阵图。弑神灶台回声飞至阵眼，十世情火凝成炊烟锁链捆住祖殿。芷初趁机将金步摇插入殿门锁眼，断喝："以天道之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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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海面渐复安静，菌丝化作桃瓣飘散。弑神灶台底却传来异响——初代的声音混着咀嚼声响起："徒儿，你觉得赢的是谁？"

"本来你怕这个！"林霄祭出弑神灶台，将巨鼎倒扣其上。鼎身《山海经》残篇与灶台贪吃纹共鸣，凝成遮天蔽日的炊烟囚笼。芷初的金步摇顺势刺入殿心，天道之力如瀑倾泻。

鼎中瑶池露泼向祖殿的顷刻，菌丝海收回撕心裂肺的尖啸。露水触及血纹处，闪现出西王母刻在鼎内的血誓：「以吾万世循环，饲汝永镇幽冥」。祖殿触须俄然调转方向，猖獗抽打青铜巨门，似要逃离某种可怖存在。

三百头变异凶兽破浪而出，皆是《山海经》异兽与祖兽的融会体：文鳐鱼尾生穷奇爪，旋龟壳顶狰首，朱獳目化蛊雕喙。孟极喷火焚毁最早扑来的狰首龟，灰烬中却浮出初代编辑时的残影——他正将西王母情丝喂给祖兽吞噬！

门内飘出座巍峨祖殿，檐角吊挂的竟是历代弑神者的头骨。殿前玉阶淌着暗金血河，河中沉浮着残破的《山海经》玉简。芷初俄然捂住心口，金步摇迸裂："爹爹...祖殿在吸食我的天道本源..."

话音未落，祖殿梁柱化作千丈触须横扫而来，柱身贪吃纹裂开血口，将三名逃窜的朱獳吞入腹中。菌丝海随之暴动，化作亿万尖刺扎向世人。

巨手指节烙印的图腾清楚是西王母手札中提过的"浑沌贪吃"，其形如羊身人面，腋下生着三百对朱獳目，恰是初代食神编辑时决计抹去的章节！

归墟天幕的裂缝排泄青铜锈色，林霄踏着文鳐鱼脊悬于深渊之上。脚下三百里海疆翻涌着《山海经》未载的凶兽残肢，旋龟壳上生出的赤红菌丝正贪婪啃噬结界灵光。孟极蹲在龟甲边沿，九尾燃着浑沌元火将菌丝烧得滋滋作响："这玩意比老子的脚气还难缠！"

"本来你才是饲兽人！"林霄的元婴离体结印，弑神灶台燃起十世情火。火光中闪现本相：初代食神为掌控《山海经》，竟在瑶池深处豢养祖兽，西王母剜心是为斩断饲兽左券！

芷初立于弑神灶台之巅，发间金步摇映出归墟深处的异象——那座横亘六合的青铜巨门正缓缓开启，门扉贪吃纹中排泄暗金色血雾。门缝间伸出的巨手俄然屈指轻弹，罡风裹着上古威压碾碎三座浮空岛，朱獳们尖叫着坠入菌丝海。

"是《山海经》丢失的'祖兽篇'！"林霄瞳孔骤缩。

青铜巨门轰然闭合，祖殿在哀嚎中坍缩成枚兽纹铜钱。孟极爪子快如闪电，叼住铜钱吞入腹中："归老子当宵夜..."俄然浑身抽搐，吐出团缠绕祖兽煞气的菌丝。

锁眼俄然探出西王母残破的右手，死死攥住金步摇。祖殿深处传来稠浊初代与祖兽的吼怒："戋戋半枚天道印，也敢镇贪吃祖源？"殿门血纹暴涨，将芷初震得口吐金血。

孟极俄然炸毛跃起，浑沌元火凝成战甲："门后飘来瑶池蟠桃味！老子非出来啃两口..."话音未落，巨手翻掌压下，掌心纹路竟演变出失传的《八荒食典》。林霄挥刀劈出尘凡炊火，刀气却被食谱笔墨吞噬，反哺给巨手更凶戾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