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归墟嫁衣

白芷残魂在剑匣中尖啸。斩伪剑摆脱束缚，剑锋劈开轿帘的刹时，林霄的瞳孔突然收缩——轿中新娘盖头下，竟是西王母打扮镜中的白芷尸身！她的九尾被青铜钉贯穿，尾骨拼成"永结同心"的咒印。

婚轿轰然炸裂。白芷尸身化作桃花雨洒落，每片花瓣都映着茶摊的平常剪影。林霄的混元心长出瑶池莲纹，抬手直接住坠落的孟极——它的龙躯已冷却成青铜钥匙，齿痕间刻着终章预言：

星尘野花俄然反噬宿主。藤蔓从他右臂暴长，在婚轿顶端结成喜帐，帐面闪现初代编辑者的婚宴请柬：主菜是林霄的混元心，配酒为白芷的九尾血，甜点乃孟极的净火莲！

**"新月初升时，茶汤煮乾坤。"**

林霄的晶化右手俄然炸裂。星尘野花在风暴中凝成新娘盖头，悄悄落在白芷登仙仙头顶。她唇角俄然勾起与茶摊老板娘别无二致的含笑，九尾缠住林霄脖颈，将瑶池心的最后一道禁制刺入他眉心——

修士溃军的号角从远洋传来。三百伪灶君踏浪而至，他们手中的菜刀法器正将海水炼成蜜毒，浪尖上漂泊着被净化的万家炊烟。林霄的晶化右手俄然失控，星尘野花藤蔓缠住斩伪剑，竟向婚轿中的登仙仙献上剑柄！

"斩断那些花！"孟极的第三目裂开血口，净火裹着嘶吼喷涌而出。火焰触及藤蔓的顷刻，海面俄然倒悬，暴露归墟底层的白骨平原——三百具身披嫁衣的尸骨膜拜成圈，每具骸骨手中都捧着林霄循环世的心脏！

登仙仙的玉指触碰剑柄的顷刻，归墟海底腾起《山海经》天柜。柜门敞开处飞出十二只青鸟，衔着的却不是西王母信笺，而是林霄每一世写给白芷却未寄出的情书！

"本来我才是祭品..."白芷残魂俄然明悟。她的影象如潮流涌入林霄灵台：西王母为弹压归墟，将半颗瑶池心化作白芷，而初代编辑者恰是她射中必定的"天婚"工具！

伪灶君们的蜜毒已净化整片海疆。孟极的净火渐弱，龙鳞裂缝排泄烛龙血，它俄然叼住林霄的晶化右臂，龙齿间迸发断交传音："用我炼剑...斩姻缘线！"

白芷残魂的最后一缕光缠住斩伪剑。剑锋刺穿孟极额间第三目，龙血与蜜毒融会的顷刻，归墟统统青铜器同时震颤——那些刻着婚誓的锁链，竟都是西王母泣血所化的"断情刃"！

"礼成。"

"本来三百世循环..."林霄的晶化右手插入心口，"不过是为这场大婚试菜！"

孟极的龙尾扫碎伪灶君阵型。它的第三目俄然离体，化作赤色月光覆盖白骨平原。三百嫁衣尸骨应光而起，她们翻开盖头，暴露的面庞竟与白芷毫无二致——每个都是西王母为天婚筹办的"替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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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俄然倒置。归墟旋涡中升起青铜妆台，镜中映出二十年前本相：少年林霄在雷泽吞下的不是道骨，而是西王母为粉碎天婚私藏的半颗瑶池心！

青铜婚轿浮出海面时，林霄的晶化右手俄然灼痛。指缝间排泄的星尘野花猖獗发展，藤蔓缠绕着轿身，竟在轿帘上绣出《山海经》未载的婚书——新郎处鲜明是初代编辑者的星尘印，而新娘名讳正被赤色蚕食！

孟极的第三目俄然淌出蜜毒。它痛苦地撕咬本身重生的龙鳞，每片鳞下都闪现金色小字——竟是当年白芷在昆仑墟刻下的婚誓："六合为灶，尘凡作羹，与君共烹。"

初代编辑者的虚影从海底升起。他手中的合卺杯盛着归墟弱水，正要饮下时，三百青鸟衔着的情书俄然自焚。灰烬凝成西王母的断情剪，将姻缘线连同他的星尘印一分为二！

白芷登仙仙俄然睁眼。她的九尾绞碎嫁衣，尾骨青铜钉化作打扮镜碎片："瑶池心有两半...你吞了别的半颗..."

"握住它！"白芷残魂燃烧最后一丝灵光，"那是你的...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