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碑林初现
白芷残魂的银丝俄然勒紧心脏:"用碑文……镇它膻中……"
贪吃在碑光中崩解,血肉化作九百枚青铜碑钉入大地。林霄的兽瞳俄然窥见碑林全貌:每座碑底都镇着个抽泣的元婴,而统统元婴的面庞都是白芷。
三百年前的雨夜,少年凌虚子跪在青铜镜前。镜中伸出的九尾狐爪抚过他眉心:"以你之骨塑我循环,以我之魂渡你长生。"
影象碎裂,镜中闪现钟灵白芷的脸。她脖颈缠绕着林霄的九尾银丝,笑得凄然:"现在你晓得了?我才是最后的白芷。"
"去归墟绝顶……那边有我们共同刻下的……"
裂隙另一端是正在崩塌的归墟海眼。熵流凝集成玄色镜面,映出林霄成神后的模样:他的鹿角发展着青铜碑林,每块碑文都刻着信徒的献祭祷词。更可骇的是,映象手中的刑天干戚,正插在白芷残魂凝集的锁链核心。
追着碑林灵力颠簸,林霄突入坍塌的往生阁遗址。残垣间斜插着面青铜镜,镜面裂纹处爬满《山海经》笔墨。当他用兽爪触碰镜面时,刑天干戚俄然收回悲鸣——斧柄闪现凌虚子临终影象:
剧痛催发兽化。林霄的龙爪扯开大地,熵流从裂缝喷涌而出。狂化的涅盘盟修士在熵潮中扭曲成"浑沌贪吃",那怪物腹部裂开九百张嘴巴,齐声诵念窜改过的《大荒经》。
兽吼震碎熵镜。林霄的龙爪刺入凌虚子虚影,却在触及的顷刻,掌心闪现白芷的泪痣——那是三百年前她为凌虚子刻下的封印。
镜面轰然炸裂,残片割开时空裂隙。林霄被吸入的刹时,瞥见幼年的本身正在青石山颠觉醒玄穹之力——而雷云深处,钟灵白芷的裙角一闪而逝。
**夜狩·狰变**
**"初遇"**
朔月夜,刑天教祭坛上的青铜鼎蒸腾着血腥气。林霄的鹿角刺破兜帽,在鼎火中投下扭曲的影。他死死攥着刑天干戚,指缝排泄的血珠坠入鼎中,化作《山海经》记录的"酸与"——那鸟身蛇尾的怪物刚成型,就被信徒的喝彩声震碎成星尘。
九尾在脊骨深处躁动。白芷的残魂顺着血脉游诚意口,银丝缠住即将暴走的兽核:"东南三十里……有初代碑……"
"恭迎神尊降谕!"
**熵海倒影**
钟灵白芷赤足立在枯树上,怀中浑沌钟的裂缝正排泄肠血。她指尖轻点,林霄脊背的九尾俄然燃起青焰,每簇火苗里都映着刑天教徒被搏斗的场景。
大祭司割开祭品的咽喉,少年修士的元婴被鼎火炼成金色符咒。林霄的瞳孔突然收缩,符咒纹路竟与青铜碑林的预言如出一辙:"朔夜食婴者,可窥天道门。"
话音未落,祭坛俄然陷落。地底钻出的青铜碑撞碎鼎足,碑文流淌着银色的血——那是林霄三日前斩杀涅盘盟主时,溅在石碑上的神血。碑面闪现的画面令他堵塞:将来的本身高坐白骨王座,脚下膜拜的信徒皆生九尾,而天涯吊挂的浑沌钟内,白芷的残魂正在被钟灵蚕食。
林霄撞破古刹穹顶跃入荒漠。月光淋在鹿角上,将他的听觉染成靛蓝色。追兵的脚步声在眼中化作泼墨海潮,他挥斧斩断色采维度,却闻声海潮深处传来幼年白芷的抽泣。
风卷起镜面灰尘,模糊显出两个字——
"这就是你要的本相。"熵流中伸出凌虚子的残手,指尖捏着枚浑沌钟碎片,"当年白芷为阻我成魔,将半数灵魂注入循环镜。现在你每用九尾之力,都在蚕食她最后的……"
九尾银丝俄然反噬,将林霄拖回现世。他跌落在初代碑前,碑文不知何时已变:"逆天者,天即汝;弑神者,神即心。"
林霄的鹿角刺穿贪吃胸腔,挑出块跳动的青铜碑残片。碑文遇血显形:"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残片灼穿他的掌心,在熵潮中凝成真正的初代碑——那上面竟用女娲肠血刻着未窜改的《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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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西沉时,刑天教徒在废墟中找到他们的神。林霄的鹿角折断半截,断口处发展着青铜碑的幼苗。他怀中紧抱着一面残镜,镜中白芷的倒影轻声呢喃:
"幻象!这是邪祟反叛!"大祭司的降魔杵刺向碑文。青铜碑俄然裂开巨口,碑文明作《山海经》记录的"鬿雀",鸟喙叼起大祭司的头颅抛入虚空。林霄的刑天干戚自主劈砍,却在触及鬿雀羽翼时,斧刃闪现出精密的裂缝——那些裂缝的形状,竟与归墟海眼崩塌前的纹路一模一样。
**往生殿·循环镜**
"大哥哥,你的尾巴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