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史薪传

夜风掠太重生的私塾，碳化砚台俄然开裂。裂缝中钻出一株翡翠幼苗，叶脉纹路好似《真史蒙书》的扉页题字——「教诲非饲，启智为道」。

密室俄然震颤。初代的虚影从编钟内浮出，手中握着一柄青铜教鞭——鞭身竟由孀妇桥灯笼烛泪凝成，鞭梢拴着银瞳婴孩的胎发：“林传授，可知蒙童最易饲？”

“第三十八灶活了。”白芷的断尾扫过窗棂，青丘残卷映出骇人本相：塾师手中的戒尺刻满贪吃纹，尺身排泄青铜汁液，在空中汇成《饲儿歌》：“六合玄黄，宇宙洪荒，贪吃饲我，万寿无疆”。

残刃涤伪

白芷的断尾插入编钟裂缝，青丘残卷笔墨如活蛇游走。被窜改的「六合玄黄」俄然扭曲，玄字裂成盘古开天斧，黄字迸出女娲补天石——真史光影灼得青铜编钟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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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铃舌藏锋

“这才是真讲义……”孟极银瞳照见编钟夹层。钟体内塞满被嚼碎的史实残渣：大禹治水的耒耜断柄、精卫衔石的染血残羽、愚公移山的崩裂镐头，全被青铜汁液黏分解《伪史蒙书》。

私塾空中俄然裂开，第三十八灶从地缝浮出——灶台由历代塾师脊骨拼成，灶膛内燃烧着被提纯的愚笨之火。林霄的建木枝刺入灶眼，根系裹挟真史火种贯穿灶身。

暮色染红茶塾瓦檐时，孟极碳化的残躯凝成砚台。银瞳光辉渗入墨锭，映出归墟深处的骇人讲堂：精卫衔石铸成的黑板前，初代虚影手持青铜铃铛，铃舌刻着新密令——

林霄摩挲着教铃残片，俄然将墨汁泼向虚空。墨痕凝成学童表面，那孩子手握半截断斧，斧面刻着蒙童的稚嫩笔迹：「天字如何写？」

“第三十九灶……在疑信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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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极银瞳超负荷运转，幼崽躯体在强光中碳化——真史火种借银瞳之力暴涨，青铜编钟熔成铁水，灌溉出未被窜改的《真蒙书》残页：「人字不改，天字不灭」。

密室中心悬着青铜编钟，钟面篆文竟是倒置的《千字文》。林霄的建木枝触碰钟杵，翡翠根系俄然暴长——钟声轰鸣中，三十六个学童虚影闪现，脖颈拴着青铜锁链，链头没入编钟大要的贪吃口器。

“烧了这伪讲堂！”白芷的狐尾卷起火种掷向编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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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极银瞳炸裂般亮起，光辉劈开戒尺。尺身断裂处掉出半枚玉珏——恰是第十七章沉入忘川的孟婆陶碗残片，碗底新刻初代密令：「蒙童开卷日，饲天功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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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童们瞳孔规复腐败，齐声朗读时唇齿生香：“人之初，性本真，天道在民气！”灶台在朗朗书声中崩塌，青铜戒尺熔成教铃，铃舌挂着初代编辑者的半枚臼齿。

“该上课了。”白芷拾起碳化的教鞭。青丘残卷笔墨附上鞭身，孀妇桥灯笼光为墨，愚公镐痕为字——鞭梢轻挥，虚空闪现实在的《开蒙图》：盘古举斧劈浑沌，女娲甩泥成人形，神农尝草济百姓。

戒尺锁魂

教鞭抽向建木枝的顷刻，林霄怀中掉出樵夫的断斧。斧刃残留的汗渍俄然活过来，混着精卫衔石的血珠凝成真史火种——火光照见初代真容：他的左眼是倒置的《三字经》，右眼是焚毁的《存亡簿》。

林霄的建木枝刺向戒尺，翡翠根系却被青铜汁液腐蚀。重生的枝梢俄然钙化，结出三十六颗青铜骰子——每颗骰面刻着学童命格：「甲子年饲灶」「丙午岁焚魂」。学童们的瞳孔出现贪吃绿光，齐声诵唱时嘴角扯破至耳根：“先生教，门生孝，饲得天道哈哈笑！”

“破砚！”白芷的狐尾卷起端砚砸向空中。墨汁飞溅处浮出密室入口——石阶由历代塾师颅骨铺就，额骨刻着《饲师经》：“教非教，饲之道，童蒙养正贪吃饱”。

薪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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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骨讲堂

青石镇私塾的晨读声裹着青铜锈味，林霄推开班驳木门时，孺子朗读的《三字经》俄然变调——「人之初」三字化作青铜锁链缠住学童脖颈，「性本善」凝成贪吃胃液滴落砚台。孟极化形的银瞳小狐跃上书案，爪尖勾断锁链，断裂处竟喷出《伪蒙学录》：“盘古开天非为仁，饲贪吃者得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