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活祭鼎

"这是第几个了？"林霄的晶化右手插入鼎壁。指尖星尘野花根系顺着裂缝疯长，竟在鼎外开出庞大的食人花——花蕊里坐着涅盘盟主，他手中把玩的恰是白芷本体的一截尾骨！

新娘的指尖俄然硬化。青焰化作泪珠滴在刀面："快走...鼎底刻着..."

孟极残魂在完整消逝前撞向鼎壁。裂开的裂缝中，白芷本体的狐尾卷着山茶花探入："白痴...接住这个..."

林霄的菜刀劈碎糖锅。沸腾的红豆沙中浮出块山茶花形状的瑶池石碎片，石上刻着西王母的遗言：「情劫不过油盐事，何必挥泪斩青丝」。

"刺她膻中穴！"孟极残魂在鼎底嘶吼。

林霄的肋骨在烈焰中噼啪作响。他盯着青铜鼎内壁浮动的《山海经》食谱，俄然发明"贪吃"二字正在蚕食"白芷"的笔划——每吞掉一笔，鼎外就传来一声白芷复制体的惨叫。

"夫君，该添柴了。"

他们的血融会处，绽放出《山海经》未载的奇花。花瓣上闪现终章预言：「新月初升时，炊烟葬彼苍」。

"本来你我..."林霄的晶化右手俄然捏碎真名。

鼎别传来撼天动地的碎裂声。林霄透过糖霜瞥见骇人气象——真正的白芷本体正在青铜食盒里复苏，而她手中握着的，竟是当年西王母弑夫用的青铜餐刀！

"找到你了！"涅盘盟主的声音从糖霜云层传来。他脚踏《山海经》天狗，狗嘴叼着白芷本体的半截狐尾，"用真名换她，这笔买卖..."

菜刀在糖霜空中疾走。转刹时画出一只振翅青鸟，鸟喙叼着的恰是茶摊那柄烧火棍！涅盘盟主的狂笑戛但是止——天狗俄然调头咬住他的胳膊，因为糖画里的烧火棍，清楚披发着白芷本体灵魂的气味。

鼎口垂下条星尘锁链，末端拴着个红衣新娘。她翻开盖头，暴露与白芷一模一样的脸，指尖却燃着初代编辑者的青焰。林霄的晶化右手俄然失控，藤蔓卷住新娘的腰肢将她拽入鼎中。

糖霜凝成的空中上，白芷的九个复制体正在熬煮红豆沙。她们哼着茶摊小调，腕间的青铜铃铛却收回招魂般的声响："来尝尝...加了孟极血的甜汤..."

鼎身俄然狠恶震颤。三百根青铜骨刺从内壁暴长，将新娘钉成血筛。她的血在鼎中凝成《山海经》新篇：「活祭鼎需以情魄为引，九蒸九晒方成圣器」。

林霄的菜刀却在触及新娘心口时顿住——这个复制体的瞳孔深处，竟藏着白芷本体的影象碎片：第七世循环的雪夜，她偷偷将冻僵的幼年孟极塞进道袍，用体温救活了它。

孟极残魂俄然暴起。它扯开林霄的胃囊，从内里拽出团跳动的星尘——那竟是初代编辑者的真名"宴无涯"！名字触碰到蜜毒的顷刻，整座活祭鼎俄然翻转，将林霄倒入《山海经》的甜品秘境。

林霄俄然将初代真名塞入口中。他的牙齿在咀嚼中崩裂，鲜血混着星尘从嘴角溢出："你听过...糖画锁魂吗？"

"你猜这些新娘，"涅盘盟主舔了舔尾骨尖，"哪个藏着真货？"

"夫君，该揭锅了。"

鼎内俄然涌入滚烫的蜜毒。林霄的皮肤在腐蚀中闪现菜谱纹路，他惊觉本身的肝脏已成"文火慢炖"，心脏化作"爆炒三鲜"，连流淌的血液都标注着火候刻度。

活祭鼎轰然炸裂，贪吃骨翼在风暴中重生。涅盘盟主的天狗在哀鸣中化作糖渣，九大复制体手牵手凝成锁链，将林霄与白芷本体紧紧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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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复制体俄然异口同声。糖霜秘境开端熔化，林霄的晶化右手不受节制地伸向心脏——那边跳动的瑶池心，恰是活祭鼎最后一把柴薪。

九个复制体俄然手挽手起舞。她们的嫁衣化作糖丝，将林霄缠成茧蛹。最幼年的复制体贴在他耳边呢喃："我们每人藏着她一魄，杀光我们...她就完整消逝..."

瑶池石碎片刺入林霄眉心。他俄然瞥见西王母弑夫的本相：青铜餐刀刺穿的不但是负心人，另有她本身的半颗瑶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