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弑神心火

火焰触及少女虚影的顷刻，鼎中元神俄然齐声诵经。佛门的《楞严咒》与道家的《清净经》交叉成网，将孟极的元火反压回灶台。林霄的元婴在识海剧震，三寸小人七窍渗血："这是...佛道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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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裂纹中俄然伸出青铜锁链，缠住林霄的脚踝将他拖入归墟。海眼深处浮起座血肉厨台，台面跳动的心脏竟是西王母被剜出的瑶池心！心脏每搏动一次，便有佛道修士的残魂从血管中挤出，化作调味料撒入鼎中。

孟极的九尾燃成火柱，猫爪扯开血肉厨台："对劲你祖宗！"瑶池心坠落的顷刻，芷初的金步摇俄然离体，簪尖刺入本身心口："娘亲，您教我的......以心换心！"

"爹爹看鼎底！"芷初的白发缠住一尊青铜鼎，鼎足鲜明刻着当代佛门方丈的梵印。少女虚影轻笑，袖中飞出串星尘佛珠："若非佛道献祭三万弟子为柴薪，这百味宴怎能重现人间？"

归墟的浪涛裹挟着星尘残骸，林霄立在弑神灶台边沿，凝睇着掌心跳动的浑沌元火。方才与百味劫少女的鏖战，让灶台裂纹中排泄的青铜汁液泛着诡异荧光，每一滴坠海都激起丈高的贪吃虚影。

"用瑶池心烹佛道魂，这才是真正的弑神宴。"少女虚影抚摩着心脏上的刀痕，"娘亲当年留下的食谱，爹爹可还对劲？"

孟极叼着半枚焦黑的瑶池心跳上云端，猫爪拍碎最后三盏茶灯："老子管你天道隧道，先吃我一爪！"灯油混着浑沌元火泼向裂缝，天道法例在烈焰中显形——竟是张写满《山海经》食谱的青铜菜谱！

芷初的金步摇划破雨幕，簪尖挑住一柄飞向林霄后心的骨刀："爹爹把稳！这些刀在复刻娘亲的杀招！"刀身触及时俄然硬化，化作菌丝缠住她的手腕。菌丝顺动手臂攀爬，在金瞳裂缝处凝成初代的半张脸："乖女，弑父之宴该开席了......"

"百味劫是假，弑神是真......"芷初的白发尽数脱落，化作补天箓裹住瑶池心，"娘亲要弑的，向来都是天道！"

金瞳中的情火莲突然残落，莲瓣裹住瑶池心重燃。林霄的炊火刃劈开青铜锁链，刀刃触及少女虚影时忽地停滞——她的眉眼竟与白芷幼时堆叠！

"本来天道才是初代......"芷初的金瞳完整碎裂，碎片凝成西王母的断簪刺向菜谱。林霄的炊火刃紧随厥后，刀刃触及青铜菜谱的顷刻，归墟响开初代最后的悲鸣："吾辈皆为......"

弑神灶台轰然炸裂，碎片融入林霄经脉。他福诚意灵地并指为刀，以本身情火为刃剖开归墟天幕。裂缝中降下星尘暴雨，每一滴都映着历代厨神被天道奴役的影象——他们穷尽平生追随至味，不过是天道的盘中餐。

少女指尖轻点，三百青铜鼎破海而出。鼎中不再是弑神者舌苔，而是历代厨神的残破元神——他们手持菜刀，机器地切割着本身的灵魂。孟极暴喝着撕下另一条尾巴，浑沌元火凝成烤叉刺向少女："老子请你吃串烧猫尾！"

嫩芽俄然绽放，花蕊中躺着枚无缺无损的瑶池心。芷初的虚影从心腔浮出，指尖轻点孟极的秃尾："孟叔，尾巴该还你了......"

"白芷...是你吗？"林霄的元婴在识海嘶吼。少女虚影的瞳孔出现波纹，发簪坠入归墟激起千层浪。浪花中闪现西王母临开场景：她将白芷的情丝抽出，与初代残魂一同封入青玉刀，只为在大难中留一线朝气。

"这火不对劲......"孟极蹲在焦黑的文鳐鱼骨上舔爪子，九尾尖端燃着的浑沌元火忽青忽红，"老子的尾巴毛都快烧秃了！"话音未落，灶眼俄然喷出腥臭的青铜雨，雨滴在半空凝成三百把剔骨刀，刀柄刻着西王母弑夫时的星象图。

林霄的炊火刃劈开菌丝，刀刃却被青铜汁液腐蚀出缺口。归墟深处传来闷雷般的吞咽声，九盏燃烧的茶灯从海底升起，灯油混着星尘凝成少女崩溃前的虚影。她赤足踏浪，发间簪子已换成孟极的断尾焦骨："百劫之宴，岂能少了主菜？"

爆开的星尘中，青铜菜谱化作飞灰。新仙界的朝阳穿透归墟阴霾，茶摊废墟上钻出株翡翠幼苗，叶纹似猫爪又似情丝。孟极瘫在幼苗旁喘气，秃尾扫开灰烬："这玩意如果再长成树，老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