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文鲸泣珠

林霄的铁锅俄然震颤着脱手飞出，锅底缺口与冰棺中的残片隔着水晶棺盖相互吸引。海水在共鸣中沸腾，星尘虫卵从珊瑚裂缝喷涌而出，化作千万条银线缠向二人。

"快放手！那是......"

文鳐鱼在这时建议最后冲锋。它撞碎金刚经锁链，残破的鱼身裹着星尘撞向冰棺。惊天动地的爆炸中，林霄瞥见破幻珠从鱼泪中升起，珠光里映出贪吃岛的实在形状：初代食神的颅骨口腔内，三百口青铜鼎正在熬煮本身的转世肉身！

老衲的紫金钵已扣上文鳐鱼头。经文明作的金汤淋在鱼身刹时，鳞片下的虫卵俄然膨大如婴孩拳头。林霄嗅到熟谙的腥甜，这清楚与白芷伤口排泄的星尘黏液同源！

"大师且慢！"林霄挥锅震开佛珠。铁锅残片割破掌心，血珠滴在文鳐泪凝成的虎魄上，刹时映出骇人本相——那些所谓的星尘虫卵，竟是历代弑神者被抽离的情魄！

"别看那些冰雕的眼睛！"白芷染血的指尖抠进林霄肩头。她尾骨间排泄的星尘正沿着珊瑚礁伸展，霉斑桂花糕上的菌丝俄然暴长，缠绕住冰棺少年的手腕。

林霄握刀的手俄然刺痛。刀柄闪现出西王母的耳坠纹样，与老衲腕间爬动的刺青完美符合。他福诚意灵地将刀尖刺入冰棺少年心口，霉斑桂花糕俄然绽放成星尘花，菌丝中闪现出初代食神编辑《山海经》的真意——以情丝为饵，诱百姓入鼎！

"阿弥陀佛..."老衲颤抖着扯断佛珠，五颗染血的珠子射向文鳐鱼眼。林霄的铁锅在这时与冰棺残片完成嵌合，荡漾的共鸣波震碎水晶棺盖，少年心口的铁片俄然飞起，在空中凝成半柄龙骨刀。

青铜钥匙俄然收回龙吟。文鳐鱼群从裂开的穹顶爬升而下，为首那条的鱼尾残破处正滴落虎魄色泪珠。泪珠坠入菌丝丛的顷刻，林霄看到二十年前卖炭郎跪在初代食神面前的画面——少年将铁锅碎片刺入心口，鲜血灌溉的星尘野花中出世了白芷的第一尾。

"抓住钥匙！"白芷的金瞳开端渗血。青铜钥匙从她心口缓缓析出，与龙骨刀残片产生共鸣。林霄挥刀斩向献祭大阵中心的桂花糕，刀刃却被菌丝凝成的笔墨缠住——那鲜明是他循环百世写给白芷的未寄出的信笺。

老衲的惨叫声突然响起。他腕间的鼓包已伸展到脖颈，皮肤下爬动的《山海经》活页正在重组笔墨。林霄挥动铁锅斩断佛珠链，却发明每颗珠子内部都伸直着米粒大的星尘编辑者。

警告迟了半拍。老衲的腕骨俄然凸起米粒状鼓包，皮肤下流走的恰是文鳐鱼鳞片上的《山海经》活页。他惊觉不对时，紫金钵中的金汤已变成黏稠血粥，沸腾的气泡里闪现出西王母剜心的画面。

文鳐鱼收回泣血悲鸣。它残破的尾鳍扫过龙骨刀，三百滴虎魄泪珠同时炸裂。贪吃岛的幻象在泪幕中闪现——那些琉璃灶台正在熔化，暴露下方森白的初代颅骨，七窍中涌出的底子不是岩浆，而是被熬煮了千年的弑神者亡魂！

"用...用这个..."白芷抛来染血的青玉刀。刀刃触到龙骨残片的刹时，文鳐鱼群俄然列成《山海经》阵法，每尾鱼眼中都射出虎魄光柱。光幕交叉处，二十年前茶摊的星象图闪现在龙宫穹顶。

琉璃破裂声淹没后续话语。白芷的九尾终究完整晶体化，尾尖封印的西王母影象如大水倾泻。林霄在纷飞的影象碎片中瞥见惊人本相：当年西王母竟是志愿被初代吞噬，只为在星尘核心种下情劫！

"谨慎！"

海水在头顶闭合的顷刻，三百尊冰雕人像的眸子同时转动。林霄怀中的白芷俄然狠恶抽搐，九条琉璃化的狐尾折射出诡异彩光，将龙宫照得如同西王母打扮的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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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白芷的警告被梵音截断。十八颗佛珠破水而来，串成金刚伏魔骗局住文鳐鱼群。慈眉老衲踏着旋龟来临，紫金钵中沸腾的《金刚经》化作卍字烙向鱼鳃："孽畜体内虫卵即将孵化，老衲这就......"

海底俄然地动山摇。三百尊冰雕人像齐齐抬手，掌心托着的心脏开端跳动。老衲在血泊中捏碎最后三颗佛珠，金刚经残篇化作锁链缠住暴走的文鳐鱼："快斩断情丝！这些亡魂要苏......"

"本来星尘是怨念结晶！"白芷俄然挣畅度量。她的九尾尽数插入珊瑚礁，西王母影象顺着琉璃化的尾尖注入龙宫。霉斑桂花糕上的菌丝猖獗发展，缠绕着冰雕人像构成献祭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