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归墟裂隙

"小友，别来无恙？"陆九渊指尖挑着星尘凝成的糖丝，"当年你断我循环，本日请君入瓮。"他袖中飞出九把菜刀，刀身刻满修瑶池地，最高那把"渡劫"刃上缠着情丝。

海底俄然传来白芷感喟。

"十一境大乘的威压！"林霄口鼻渗血，元婴在气海狠恶震颤。孟极叼着他后领今后拽："不要命了？这玉阶是西王母情劫所化，当年她...哎你鞋掉了！"

林霄挥刀格挡，双刃相击竟溅出瑶池露。露水洒在玉阶碎片上，映出惊人本相：陆九渊心口插着半截青玉簪，簪尾纹路与西王母耳坠如出一辙！

青铜古殿裂开道裂缝，涌出的却不是海水，而是西王母打扮用的胭脂雾。雾气中浮着十一级玉阶，每阶刻着修瑶池地：从"练气塑脉"到"渡劫飞升"，最高处摆着半块染血的合欢铃。

相柳中间的头颅俄然暴睁十八目，秤杆横扫间带起阴冥鬼火："元婴境七重，骨重三两三钱，恰好添作朱雀汤的柴薪！"

两股威压对撞间，玉阶轰然崩塌。林霄被气浪掀翻，后背撞碎琉璃灯罩，灯芯蛊雕瞳人滚入怀中。顷刻海渊倒置，他竟见本身跪在第九阶上，手中龙骨刀贯穿白芷心口——那是大乘境的心魔劫！

海底升起三百口青铜棺，棺盖绘着《山海经》食谱。第一口棺中坐起的身影，让孟极爪中龙骨酥惊落——竟是二十年前被林霄斩杀的魔厨陆九渊！

"第七境元婴的崽子也敢闯归墟？"

第十阶俄然亮起金光。佛门老衲踏着八部天龙虚影来临，手中紫金钵倒扣住三阶玉梯："此物与我佛有缘。"道门剑修御葫芦而至，剑气削下半块玉阶："秃驴，这清楚是道祖手笔！"

沙哑嗓音刺破水幕，九头相柳占有在古殿飞檐，蛇尾缠着根青铜秤杆。秤盘上堆满修士骸骨，最小的头正舔舐秤砣上的星尘蜜——那秤砣竟是缩小版的弑神灶台！

"本来你是西王母的情劫傀儡！"林霄刀势突变，三清火顺着情丝烧向青铜棺。陆九渊不避反笑，任由火焰吞噬身躯："杀我一次，归墟便多口魔棺，你可要数清楚了？"

最后一口青铜棺轰然开启，冰棺少年徐行而出，脖颈胎记与林霄锁骨伤痕遥相照应。他抬手重点，三百玉阶碎片化作食奥秘典，扉页血字灼目：「欲破归墟劫，当烹至恋人」。

林霄抹去盗汗，忽见崩塌的玉阶碎屑凝成把青铜钥匙，插入第十阶裂缝的顷刻，归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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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归墟的涡流如巨兽之口，林霄脚踏文鳐鱼脊，掌心三清火映得海渊深处青铜古殿忽明忽暗。孟极蹲在他肩头啃着半块龙骨酥，碎渣掉进旋涡的顷刻，海底俄然浮起三百盏琉璃灯，灯芯竟是《山海经》凶兽的瞳人。

孟极炸毛跃起，爪子拍出个油渍斑斑的八卦阵："本大爷的零嘴你也敢抢？"阵中蹦出十二只贪吃虚影，抱着相柳尾巴啃得火星四溅。林霄趁机掷出铁锅，锅底贪吃纹与古殿穹顶的星图突然共鸣。

"假的！"孟极一尾巴抽醒他，"西王母在玉阶埋了三百世循环幻象，专破道心！"

相柳俄然凄厉嘶吼，秤杆上的星尘蜜化作血雨。佛道世人齐齐变色："不好，归墟镇魔链断了！"

"咔嚓——"

林霄并指抹过龙骨刀，刀刃腾起青鸾虚影："秤上可有鄙人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