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 歉疚

程幼素沉甜睡去，仿佛还模糊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我们的孩子，会很好的，你放心……”

程幼素润了水汽的双眸格外清澈，圆圆微睁着看他畴昔木桶那边褪了衣衫，然后拿起她用过的巾子擦起澡来。

外头月华倒挺亮，泻进屋里，他精结实硕的背便成了窗边一幅暗色剪影。

程幼素睁了睁眼，有些不美意义：“柴、柴大哥，你做甚么如许说，我都明白的……”

柴南石过来，她自发往里侧里睡，相互身上清冷熟谙的气味满盈着，脉脉无语。

含章头发长长了，石大娘竟给他扎了两个小髻，他欢乐得不得了，走的时候乖乖朝石大娘挥手，奶声奶气道：“婆婆，婆婆，含章还会再来看您的！”

他拿洁净巾子把她擦干，然后抱托起娇躯径直放在床上，俯头看着她：“太晚了，不必穿外套，我们顿时就睡。”

那些可都是她用过的水……柴大哥一点都不嫌弃的啊？

柴南石道：“便利，你放心，不管此后如何，你和孩子是第一名的。”他略微用力地紧了紧她的手，仿佛身材力行想表达本身的意义。

程幼素可贵看到他这模样，与以往老是笃定成熟、沉稳自如的模样分歧，略微孔殷地想证明甚么，早晨格外卖力，常常使经心机勾着她，让她难耐恨不能死死咬上他的肩膀，又不得不忘情告饶，步步都差些跟不上他，满身经心都陷在他身上。

他降落的声音缓缓带了笑意：“丫头，我畴前不是用心不说与你，只是都是些畴昔的事，旧事让人徒增烦恼。”

俄然他的手伸过来，把住她薄弱的肩膀，像平常普通悄悄搂在怀中。

“本日让你担惊受怕了。”他握着她被划伤的那只手，非常当真地看着她，也非常当真地在亲吻她的颈边、耳朵、脸颊。

赶了几日路程，终究安然无事回到了村里，程幼素先陪着大姐去石大娘家接回了含章。

程幼素无声点点头，大抵明白了些此中的短长。

程幼素软声道：“你在，我不担忧。只是我方才想到，先前我们不是还想早些要孩子的，那现现在……便利么？“

水声悄悄一动，只听程幼素问：“那为甚么那些人，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你？我们一畴昔城里，他们就追上来？”

“他们或许怕的是那些旧友与我联络，从而重新对他们形成威胁。”柴南石矗立的面庞一派沉寂，“不必太在乎，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冲犯到你们。”

窗一开，一阵风冲出去，烛火竟又俄然灭了。

不过他一贯粗暴，这会儿大略擦洗完了，就拧干巾布去晾在窗棂边。

夜色已晚，屋内光影摇摆，程幼素背对着他从水里站起，光亮纤细的身躯如含苞待放的荏弱花朵，轻声道：“替我将外套递过来……”

云歇雨收之时，他还不忘低低问她：“……舒畅么？”

温热的唇息流连在雪嫩的颈侧，仿佛微微歉疚感喟，他道：“对不起。”